“行啦,行啦,别生气了。来,吃口桔子醒醒酒。”他老婆今天心情却格外地好,两句话一说,又转到了麻将上,夸张地做了个手势,“告诉你,今天我赢了整整八千!”
“这么多!”黄文琦知道老婆她们几个麻将打的比较大,却没有想到输赢居然到了这种程度,也是吃了一惊,忽然心头一动,把手一伸,说道,“把钱拿来!”
他老婆麻将虽然玩的大,其实还是个过日子的人,打麻将用的都是自己的私_F_钱,也就是在几个老姐妹面前不肯掉价,硬撑场面罢了。也幸亏她麻将打的好,否则还真不够看。但打麻将这种事情,都是有赢有输,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手气哪天就转背。所以听说老公管自己要钱,她便警惕起来:“干什么?我可没有动丫头的嫁妆钱。”
两口子就这一个宝贝nv儿,平时的工资省下来都存在银行里,留着给nv儿做嫁妆。他老婆即使输得最背的时候,宁可躲着老姐妹们不去玩,也没有动过那笔存款的心思。
黄文琦不耐烦起来:“快拿来,我有大用!”怕老婆不答应,又道:“给老滕送点礼。这事如果办成了,丫头的工作就有戏了。”
“送礼给他?”老婆不乐意了,扭了扭屁gu,说道,“丫头不想回县里,你又不是不知道,送礼给他有个屁用!”
“说了你也不懂。”黄文琦没好气地瞪了老婆一眼,一把抢过她放在沙发上的小坤包,随手拉开拉链,里面果然有厚厚一摞人民币,估摸着有一万多元,应该是她打麻将的本钱都在里面了。
他老婆急了眼,纵身扑了过去,死死压住小坤包,吼道:“黄文琦,别人都是老公挣钱给老婆花,你倒好,打起我麻将本的主意。我跟了你,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你要是敢把钱拿走,我、我就死给你看!”
挨了老婆的骂,黄文琦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
因为滕为民把持着大权,他这个副局长当得实在有些窝囊,除了一点死工资,几乎看不见什么外块。其实窝囊也不只是他一个,整个交通局六位副局长、副书记,手中都没有实权。底下的科室头头和下属单位的负责人,当面对他们倒也是客客气气,背后谁也不把他们当着一回事,逢年过节的孝敬也是少得可怜。为了这事,他平时没少挨老婆的埋怨。毕竟跟老婆一起打麻将的几个官太太的丈夫也只是局长、副局长,有些单位还不如交通局,日子却比他过得滋润多了。
他夫Q两个_gan情原本很好。看到丈夫一脸落寞的样子,老婆又有点心痛,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数了数递到黄文琦手上:“算了,这里是五千块,你拿去讨好姓滕的吧,只要别在外面养人就行。”
黄文琦长叹一声,说道:“我反正已经看得到头了,哪用得着去讨好他A,还不是为了nv儿。有一家企业的老总在省里有点关系,答应为丫头的工作活动活动。但人家也有个条件,要承接一些工程。可是姓滕的只认钱,我这不是也没有办法吗。”
这些钱虽然是他老婆从牌桌上赢来的,看似容易,其实并不容易。他老婆终究有些心疼,咬牙切齿地说道:“咱们家丫头的工作没用他姓滕的帮忙也就算了,他还敢从中作梗。你不是知道他一些破事吗?去纪委、检察院告他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黄文琦忽然有些心动。他相信,整个交通局领导班子对滕为民的霸道作风肯定都有微词,要是扳倒了滕为民,大家一定拍手称快。纵使自己不能取而代之,但今后的日子肯定会好过一些。
这yi_ye,黄文琦想了很多,反复权衡,始终拿不定主意,竟致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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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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