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泊昭睁开眸子,整个人都是被一层淡淡的厉色笼yinJ了;“不错,朝廷定会命人前往秦州,将我M_亲,嫂嫂,侄儿一块接到京师,与香儿扣在一处。”
将她们接到京师,梁泊昭无话可说,可命御林军围攻侯府,实在是难以太让人心寒。
他在前线为保大齐江山,驰骋沙场,出生入死,而朝廷在他身后,却如此相待他的家人。
梁泊昭面色暗沉的可怕,他定定的坐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却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侯爷,朝廷既然如此疑心。即便这一仗咱们打胜了,只怕皇上,更会忌惮侯爷。”
梁泊昭并不言语。
赵云平瞅着男人的面色,心里也是不忿,觉得朝廷此举委实是寒了功臣的心,若不是梁泊昭出征前特意留了心腹在京师,将朝廷的一举一动尽数传与他知晓,怕是到了北疆,他兀自在前线拼命杀敌,却浑然不知亲人已被扣住,朝廷以此法来牵制,也实在太过卑劣。
隔了良久,梁泊昭终于开了口;“大齐自开国以来,兵权无不是掌控在皇帝与诸位亲王手中,我为外姓王侯,又手握重兵,皇上难免会忌惮于我。”
赵云平沉默片刻,道;“属下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梁泊昭最不喜人吞吞吐吐。
“当初皇上有意将永宁公主许给侯爷,便是yu在拉拢,侯爷若与公主成亲,当了驸马,那就是皇家nv婿,有了这一层姻亲在,想来皇上也不至于如此忌惮。而后侯爷拒婚,惹得皇上抹不开颜面,不免更是猜疑侯爷的忠心。”
梁泊昭点头,只言了两个字:“不错。”
赵云平沉思片刻,终是将头一低,又是道;“属下有几句不知好歹的话,不知...”
梁泊昭打断了他;“既是不知好歹,那就不必开口。”
赵云平抬眸,看了梁泊昭一眼,见他目色稳健,显是对自己想说的话一清二楚,他动了动zhui唇,只得将那些话给咽了回去。
原本,他是想劝梁泊昭,若此战得胜,便以战功为礼,先是像圣上赔罪,继而重提与永宁公主的婚事,皇上定会收敛几分猜疑,梁泊昭日后在朝堂的日子,也自是会稳妥许多。可见梁泊昭压_geng没这意思,连提也不许自己提起,赵云平并非蠢笨之人,自然也明白梁泊昭是为了发Q,当下只得将心思全都收了起来。
大军一路前行,越是靠近北疆,天气愈是干燥,风沙几乎吹得人睁不开眼,梁泊昭在北境驻守十余年,如今骤然回来,尚且还能承受,而那些随着他一路从京师千里奔波的将士们,则是苦不堪言。一路怨声载道,梁泊昭带军向来严谨,可此番面对军中的怨言,却并未以铁腕整治,一路上俱是与士兵同进退,共甘苦,就连每餐饭的吃食亦是与将士们毫无二致,晚间扎营,也是与士兵们聚在一处歇息,时日一久,军中怨言已是不知不觉消散下去,无论境地多难,也再无一人抱怨。
帅不畏苦,卒有何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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