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把车朝卫生厅开去。在路上的时候我给沈中元打了个电话,问他是否已经给卫生厅纪委汇报了情况。他说还没有,随即又对我说道:“冯院长,我说了真的没有用处。而且卫生厅纪委说了也算不了数。所以我觉得还是你亲自去给邹厅长汇报吧。”
我心里当然明白他说的是实情,不过我依然对他有些不满,因为我觉得他既然是纪检组长,那就应该从他的那个层面往上面反映问题,正如同林易对我说的那样:不管有没有效果,但那是一种程序,也算是尽力而为了。
不过我不好责怪他,因为这样的责怪毫无意义。但是我即刻就挂断了电话,我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对他的不满。
我忽然想起自己以前也经常遇到上面的领导对我这样,然而却想不到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这样了。这不是从他们那里学到的脾气和方式,而是作为当领导的人的一种自然的反应:我是一把手,既然对下属不满就可以毫无顾忌地表现出来。直接挂断电话的方式还算是比较温和的了。
我直接去到了邹厅长的办公室。
“小包,什么事情?你讲快一点。我马上要开会。”他这样对我说。
我Jin_qu的时候就已经注意观察了,发现他办公桌上面的笔记本和茶杯规整地放在一起,还有一份文件在笔记本的下面。因此我顿时就知道他并不是因为不耐烦才对我说的那句话。
我说:“我就几句话。邹厅长,我还是为了云天才的事情来的。首先我表个态:作为医院来讲,我们坚决拥护组织上对他的这种处理方式。不过邹厅长,现在的问题是,云天才_geng本就没有能力把那笔钱补上,他的家庭情况您可能知道。”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让我心里顿时就惴惴地起来,不过我还是继续在说道:“邹厅长,您看这件事情怎么办呢?我们有的同志说给他捐款,我坚决反对这样的做法。给一个犯了错误的同志捐款,这就是错上加错了。您说是不是?”
他的脸色依然难看,不过他还是对我说了一句,“我很忙,我说了,我马上要开会。这是你们医院nei部的事情,你跑来问我干吗?”
我顿时就开了窍,“邹厅长,对不起。我真糊涂。就是嘛,我怎么来问您这件事情呢?”
他不说话,随即转身去他办公桌上拿文件和其它的东西。我赶忙向他告辞后出了办公室。
我告辞的时候他_geng本就没有转过身来。
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出去后我心里很高兴,同时也在心里暗自敬佩林易的睿智。
刚才邹厅长的话已经暗示了我:这件事情是我们医院nei部的事情。也就是说,卫生厅不会再来查那笔帐了,该怎么处理我们自己拿主意就是。
回到医院后我就即刻把云天才和邓峰叫了来,“云院长的事情我看这么办,让财务科做个帐,然后把那笔费用从账面上看上去没问题就可以了。你们觉得呢?”
沈中元说:“那怎么行?如果财务上抹平了那笔帐的话,账面上就会差二十多万的流入资金,这个窟窿还是存在的。这且不说,万一今后卫生厅过问起来的话怎么办?”
我说:“我们医院以前每年的接待费用几百万,这二十万算什么?那几百万的窟窿财务上是怎么抹平了的?不就是个数字的问题吗?这样,我们三个人签字,在两个月之nei把这个窟窿补上就是了。”
沈中元道:“可是卫生厅那里。。。。。。”
我淡淡地道:“卫生厅那里我今后去说。”
邓峰倒是即刻就开窍了,随即就笑道:“沈院长,你还不明白A?冯院长肯定是拿了尚方宝剑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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