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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时间里,关于卢佳期的死传遍了上流阶层,都说薛慕春是条不会出声的狗。

俗话说,不会叫的狗会咬人,现在,死人了。

话说得难听,白绯月自然不会转述给薛慕春听到,连她听了都气极了。

且不评论薛慕春的脾气性格,她是知名医生,奋斗了那么多年,就为了个卢佳期,赌上自己的名声与职业生涯,就为了争男人,出口气?

像是回答白绯月心里的气愤反驳,店里进来两个女人,正在说话。

“……做医生能挣多少?累死累活,做一百台手术还不及豪门太太随随便便买的一件珠宝首饰。做徐自行的女人,可比做知名医生轻松多了。”

薛慕春也听到了,一怔,转头看过去,正是她在停车场遇到了那两个。

她们手里拎着购物袋,显然是逛了会儿过来歇脚的。

白绯月听得想拍桌,被薛慕春按住了,她低声道:“嘴巴长在她们的脸上,你堵不住的。”

白绯月看到薛慕春苍白又冷淡的脸色,皱了皱眉:“你听到了?”

好家伙,她瞒了这么久,感情她早就知道了。

薛慕春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一个困惑的问题。她问道:“不是说,日久见人心吗?”

这三年里,她做着一个安分的妻子,不争不抢,一声不吭,只在工作上发挥她的热情,怎么徐自行瞎了眼,觉得她就是个被嫉妒烧心的女人?

他不但侮辱了她,也侮辱了医生这份崇高光荣的职业。

白绯月黑着脸,咬牙切齿道:“那是因为,他‘日’进了你心里,但你没‘日’进他心里去。”

做医生的几乎天天见死人,很多时候生命就在一瞬间,工作压力大,也就习惯了说些粗话排解心理情绪。但此时,她生气的是徐自行的冷漠。

流言传了两天,他只顾着那死了的卢佳期,别人那么黑薛慕春,他听而不闻。

白绯月的回答,让薛慕春愣了下。

她自嘲的笑了下,喝了口果汁。

说到底,就是徐自行心里没她呗。

她端起手肘边的雪媚娘放在白绯月面前:“尝尝这个新出的抹茶口味的,味道还行。”顿了顿,她又道,“你真以为那些流言是某个看客有感而发?”

白绯月一勺下去,挖了半个雪媚娘,闻言看向薛慕春:“那是谁在胡说八道?”

薛慕春冷笑了下:“家里死了人,总要发泄的。咱们在医疗系统做了那么多年,医闹没看够?”

白绯月很快就明白了:“你是说……卢家?”

卢家并非显贵之家,要不然徐家当初也不会那么反感,硬要拆散一对有情人。

卢佳期的母亲早年在徐家做保姆。

关于卢家与徐家的恩怨,外界没多少人知道,白家以前与徐家是邻居,白绯月知道点儿秘史,薛慕春嫁给徐自行之后,她认识了薛慕春,这件秘史也没敢告诉过她。

毕竟徐家财大势大,人家不想让外人知道徐家的公子爱上了保姆的女儿,他们有心遮掩,她不好揭穿。

而且,自打徐自行与卢佳期好上之后,他给卢家的好处不知道有多少。这些年有徐自行做靠山,卢家简直是平步青云,更不用提,他结婚后对卢佳期独宠的那么多事儿。

然而卢佳期一死,也意味着卢家很可能不会再有那么风光了。

这件事,即使薛慕春不知道卢家与徐家的秘史,她也是能看出来的。

卢家这会儿传出这样的风声,就是要引起徐自行对薛慕春的愤怒与对卢佳期的怜悯,留住徐自行对卢佳期的余情,他对卢家的恩惠才会连绵不绝。

可即使薛慕春看穿了卢家的把戏,即使徐自行也清楚,但她终究不是他心里的人。

他心尖尖上的人死了,他需要一个发泄悲伤的途径,薛慕春首当其冲,成了他憎恨的人。

回到家,意外的,客厅竟然亮着灯。

薛慕春换了拖鞋朝里面走,看到徐自行就坐在沙发上。

他闭着眼睛,一条胳膊搭在沙发扶手上,修长的腿往前伸开,像是睡着了。

两天两夜未合眼,男人的脸色看起来很是憔悴,衣服是皱的,下巴上的胡渣长长了,一片青色。

但即使是这样,也无损男人的俊容,还多了几分堕落美感,但更多出来的,是危险。仿佛下一秒他睁眼,露出的是要吃人的血腥凌厉。

薛慕春知道他心里的火未消,不敢惹他,轻手轻脚的将打包回来的甜品放在茶几上,然后拎起沙发另一头摆放的毛毯抖落开,想盖在他的身上。

然而毛毯还未落在他的身上,男人就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不出意外的,薛慕春看到了那双赤红的眼睛。

她拎着毛毯的手顿了下,兀自镇定,平静道:“既然醒了,就回房间去睡吧,别着凉了。”

说着,她直起腰身,收起毛毯。

手腕蓦然被一只大手握住,被他握住的皮肤一阵灼热痛感。

薛慕春皱着眉,尽量让自己冷静,她道:“如果你还是要争吵是不是我害死了卢佳期,我还是那句话,让院方做调查,如果不信任医院,也可以自己找人来查。”

她试着挣了挣手臂,但男人的手指丝毫未松开,像是要捏碎了她。

“后天,佳期的葬礼,你在她的墓前下跪磕头,我就不追究。”

薛慕春仿佛听了个笑话。

如果说只是作为宾客去送行,她可以答应,好歹认识了三年,那是在她的生命里纠缠过的存在,她可以放下了。

可是下跪磕头?

她没做错什么,也不是卢佳期的孝子贤孙,凭什么要给她磕头?

“不会,不可能!”薛慕春第一次在徐自行的面前这么刚硬的说了拒绝。

她甚至觉得徐自行是疯了,非要找点折磨人的事情才能让他心里舒坦一下。

可他难受,是他自己的事情,都是成年人了,得有正常的纾解方式。

就因为她是他的便宜太太,才要收到他这样不问对错,一味偏袒的粗暴对待吗?

徐自行也是第一次看到薛慕春这样刚的拒绝,微微怔了下。

记忆里,这个女人总是低眉顺眼的,不声不响,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明知道他爱的是别的女人,明知道嫁入徐家不会被尊重,她还是嫁过来了。

其实当初他同意跟她结婚,除了她说的不介意之外,还有一点是他看中的,她是心脏科专家。

倒不是他心大,认为这个女人除了可以做他太太之外,还可以治疗卢佳期的病,那时候他根本那个想法,就只是一种莫名的,第一眼的眼缘,觉得她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

好像家里搬了一座医王神的感觉。

可显然,这个感觉是错的。

思及此,徐自行的脸色更冷了几分,手上的力道也更重了。他的眼微微眯起,使得那血红的双眼更红了。

他道:“佳期死在你的手术台上,你难辞其咎。去送送她,你不应该?”

“如果你下跪磕头,我可以考虑不对你追责。”

薛慕春只觉得骨头都在痛。

他是要把他的心痛告诉她,逼着她感同身受吗?

“徐自行,请你清醒一点,搞搞清楚,当初让我来做卢佳期手术的人,是你。我不是只有她一个病患,我有很多个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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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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