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悠蓝某天下完晚自习回到母亲的租住屋时,惊讶的发现那位中年大叔竟然在炕上,而且脱了衣服在被窝里,这下把悠蓝惊呆了,母亲是在悠蓝学校五十米处租的房子,那时好多家长租房就近伺候孩子备战高考,那个年代楼房少,大都是平房,悠蓝母亲虽然租了一间正房,但问题是就一个炕。悠蓝顿时有些接受不了,不过悠蓝也没爆发,对母亲说了声回来告诉下自己要去同学家住几晚。悠蓝母亲颇有些不自然,点了点头。
走出租住的房子,悠蓝心里极度委屈,此刻的悠蓝也就十六岁,心理承受能力悠蓝自问自己还是不错的,也经不起这种打击。
走到大道上,悠蓝犯了愁,同学们基本早都回家了,自己要去哪里呢?倒是有些游戏厅通宵的,不过自己还没在游戏厅过过夜,而且此时已经是冬季,气温已经接近冰点,悠蓝漫步在大道上,越想越委屈。
“悠蓝?你干嘛呢?”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悠蓝身后响起。
“班长?”这就是悠蓝班上的班长,众所周知的富家女,她也叫霞,不过和悠蓝的霞姓氏不同,中间字也不同,姑且就叫班长吧。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家?”悠蓝此刻如同见到了亲人。
“我每天要锁门啊,要最后一个走!”班长走到悠蓝眼前,突然一愣,注意到了悠蓝的委屈与眼里的水雾。“你怎么了?”
“没什么,家里钥匙丢了,回不去家了!”悠蓝稳定了下心情,编了个比较堂皇的理由。
“走,去我家!”班长拍了拍车后座,示意悠蓝上车!
“去你家?”悠蓝惊呆了,要知道那会虽然有所谓的早恋,但是那就是楼主说的那回事,悠蓝的家乡那个小城还是比较封建传统的,那个年代,哪个女孩子敢半夜带异性回家呢?估计现在也罕见。
“我家没人,我父母都在外地做生意,就我奶奶在家,眼神不好,你不说话,她都分不出男女,再说说话也没事的!”班长豪迈的打消了悠蓝的顾虑,其实还有一点,就是悠蓝在同学里一直是小弟弟形象,就连全班都知道的所谓与霞的关系,大家也都善意笑笑,没人去当真。
“那谢谢班长了!”虽然此刻大道上还有一些学生,但是没有悠蓝认识的,班长算是悠蓝最后的稻草。
上了班长的自行车,由于学校地势较高,放学都是一路下坡,而且班长家并不算太远,距离学校也就一公里,几乎没蹬几下就到了班长家里。
班长家是那种三层的独院小楼,在回家前班长还烤了两把肉串。进了班长家悠蓝松了口气,班长的奶奶住一楼,已然关灯睡觉了。
跟着班长来到三楼,三楼面积不大,也就七八十平米,这就是班长的闺房了。
班长家里的确算得上大半个土豪,三楼的暖气不算热,班长打开了大空调,地上铺着长毛地毯,屋内几分钟后温度就达到了二十多度。
“坐啊,就地上坐,自己那个垫子!”班长招呼着悠蓝,从茶几上拿出一个果盘把烧烤放了进去,又走到冰箱附近拎出来几瓶青岛啤酒。“能喝不?”
“当然能喝啊,”悠蓝很不乐意班长小瞧自己,同学中谁不能喝一两罐啤酒啊。
班长乐不可支的看着悠蓝,取笑道:“我可满十八周岁了,主要是你还没成年呢!”
悠蓝撇了撇嘴,夺下班长手里的啤酒,故作熟练的打开了拉环,咕咚几口酒喝了一半。
就着烧烤,两人就大聊特聊起来,班长本来就属于豪迈的男儿性格,也看出了悠蓝心中有事,当一人喝了三四罐啤酒后,两人均有了醉意,话题也不藏着掖着了,苦水大吐,其实很多人在羡慕他人的风光背后,有谁用心去感悟下他人的苦楚呢?
班长在班级学校都算风云人物,众所周知的富家女,长相还还好,为人也乐于助人,背后却是缺少家庭温暖,长年见不到父母,严重缺少父母亲情。
班长也知道了悠蓝的心结,不过并没发表意见,毕竟是悠蓝的长辈。
两人边喝边聊,直到一点多班长摇摇晃晃回屋子拿了两床被子,两人就一床被子铺着,一床被子盖着,边聊边进入了梦乡。
早上是被班长奶奶叫醒的,我勒个去,九点多了,悠蓝跟班长大吃一惊,这尼玛第二节课了啊,班长奶奶的确眼神不好,竟然不好到没注意到被子里是两个人,更别说男女了。也许注意到了,却没看出悠蓝是个男孩子吧。
反正当悠蓝跟班长急匆匆的赶到学校,要说那回也是傻,不知道等第二节课完事趁课间进教室,俩人慌慌张张的就一起冲进了教室。
第二节课是英语课,极其不幸的是,英语老师是悠蓝的嫂子,悠蓝这个哥哥与嫂子是悠蓝父亲认下的干儿子,那感情也是很好的。高中的课程一般是连堂,比如第一节是英语,那么第二节也是英语,当然这只限于主课,地理历史等一般都是和体育音乐混在一起分享三四节课。悠蓝嫂子从第一节课就开始关注悠蓝的位置,甚至打问了几个同学,最后甚至有人指出估计霞能知道,这可把霞弄得尴尬万分。
当二人冲进教室一起喊报道时,第二节课已经过半,要说迟到这个东西,一人迟到不奇怪,两个男生一起迟到也不奇怪,但是悠蓝与班长一起迟到一起准时来到教室,就有点意思了,很多年后,班长还埋怨悠蓝坏了她的行情,因为那天两人起来就匆忙往学校赶,一向注重着装的班长大人显得有点奇怪,好像刚从被窝被抓起来,而悠蓝还好点,毕竟男孩子看不出什么,但是问题来了,两人的嘴边都有一些吃过烧烤的特征,而且相当明显。吃那个年代的烧烤大家或许有印象,铁钎子,吃完后嘴角嘴边经常沾一些调料什么的,更令人尴尬的是两人头上都有些白色的毛,就是地毯上掉落的。
这下悠蓝的嫂子脸黑下来,很不客气的问道:“你俩这是拱哪里吃了一夜烧烤么?”
这下班里一片嘘声起哄声。
时间在分分秒秒流逝,估计有些过来人能体味到,而且那种煎熬啊,悠蓝觉得霞的父亲是不会下晚自习来的,那纯属缓兵之计,在于安抚自己,省的自己听到霞的转述感觉不好先闪人了,应该会在傍晚下班左右杀到学校。所以每当有人从教室门口经过,悠蓝都下意识的紧张起来。
情况有点诡异,再难熬的时间也经不起匆匆流逝的时光,很快熬到了第三节晚自习。高三的第四节晚自习是住宿生必须上,走读生可上可不上的,而悠蓝的最终审判也即将到来,悠蓝平时也上第四节晚自习,霞也陪悠蓝上,班长自然也上,这也是昨晚悠蓝能偶遇班长的主要原因。
而今天下午第一节课时霞明确表示俩人不上第四节晚自习了,她父亲第三节自习后来接俩人。当第三节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悠蓝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心里对霞的父亲开始畏惧起来,这是个狠人啊,硬是煎熬了自己好几个小时,先从精神层面让自己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