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这样一个季节里,却有一个女人,在一间阳光照不进的屋里,笑出了如此如此之多的眼泪。
错了@若曦eoe55楼2014-10-0920:14
女主的盆友喜欢的boss就是和女主发生一夜情的人吧可以猜到嘛
-----------
事情过去半个月后,我才逐渐回过神来。
我只和俞瑾轻描淡写地说失恋了,更多的却不愿讲。因为有的事,多一个人知道,只不过是多一个人帮你记起罢了,而我,只想忘记。
我换了工作,换了手机,又说服俞瑾换了租的房子。
失恋的女人最大,俞瑾虽然十二分不愿换房子——她讨厌搬家,可到底拗不过我,只得垂头丧气的搬了。
大概是情场失意,所以老天在职场给我做了补偿,我这次换工作,居然草鸡变凤凰,从一个十多个人的小公司,一下子跳到几千人的大企业——朝颜科技有限公司。这个公司,总部在深圳,全国主要大城市都有分部,触角甚至伸到了国外。当然,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公司提供给我的待遇,比原来公司多了80%。红色的钞票更能慰藉人心,还有什么比钱更能让人信得过的呢?
去新公司报到的第一天,我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像个职场精英。披肩的大波浪卷发,白色的衬衣,黑色的包裙,肉色的丝袜,与衬衣遥相呼应的白色高跟鞋,简练又不失妩媚。
我皮肤好,雪白细腻;身材好,凹凸有致;眼睛好,顾盼生辉。虽然其他部位不甚出彩,但有了这三个加分项,也勉强能挤进知性美女的行列。
俞瑾看我在穿衣镜前左顾右盼,嘻嘻笑着,说:“小洛,知道的晓得你是去上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去勾引谁呢?你那裙子,包得屁股浑圆得我都想捏一把。”
俞璟说话一向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也不和她计较,只淡淡的噎她,说:“谁让你总是一副发育不良的身板,你那老板想捏你一把都没处下手。”
俞瑾见我提起她老板,便进入了忧郁状态,说:“别说捏一把,他就算多看我一眼,我就要在梦里笑醒了。可人家老是一副断绝了七情六欲的样子,让我想勾引都不知如何下手。”
我瞄她一眼,小姑娘单相思的模样让人心疼。她时刻挂在嘴上的老板,大名叫穆子谦,据说是一高大英俊的极品帅哥,可再极品又有什么用,人家连多看一眼她的心思都没有。哪怕是她自发的免费加了n多班,也没有换来帅哥的回眸一看。
这大概是世界上最无望的一种单相思。
我在心里为她默哀。
唔,单相思和失恋,到底哪个更惨一点?
当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挤上公交的时候,还在想着这个问题。似乎单相思更惨一点,虽然两者都是没有未来,但单相思甚至还没有过去。它就像阳光底下的一个肥皂泡泡,看起来五彩缤纷,但不过是一种虚幻的美,只要你一接近,就会很无情的破裂。
那个穆子谦,于俞瑾大概就是一个肥皂泡泡。
我觉得自己这个比喻非常贴切,以至于当我下了公交,还在为这个贴切的比喻自鸣得意。
呃,得告诉一下这个小妞,她肯定会表扬我如此有才。
我掏出手机,一边走进朝颜总部大楼,一边开始打电话。
电话还没打通,我就感觉到一道视线朝我投射过来,非常锐利的一道视线,让我有种被穿透了的错觉。
几乎像是被牵引着一样,我的目光朝那道视线的主人看去。当我看清那张脸,大脑有短暂的宕机——在离我三步之遥的地方,赫然站着酒吧里的那个男人,或许他的脸我记不太清,但是他的眼睛,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忘记,那是一双能发出x光射线的眼睛。
我微张着嘴,有点傻掉的看着那个男人。深圳这么大,但又为什么这么小,竟会让我们在同一栋楼里遇见。现在是上班时间,他也在这里等电梯,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有可能是同事。
真要命。
想起那晚我放浪形骸的模样,我真恨不能变成土行孙,直接遁土而去。
电话通了,手机里传来俞瑾的声音,可我忽然意兴阑珊,完全没有同她聊肥皂泡的雅兴,直接挂了电话,挂电话前,我听到俞瑾在那头说:“苏小洛,你有病啊,上班时间调戏我。”
我很想说我没病,我是倒血霉了,而且我也没调戏她,我是被生活调戏了。
可不是被生活调戏了。
那道x射线,居然不止是我的同事,还是我的顶头上司。
当我们走进同一层楼,当我们走进同一间办公室,我几乎要哀嚎了。
在新环境里为自己默哀三分钟。
我按照入职指引找到接待的文员,文员把我领到薛助理旁边,然后薛助理直接把我领进了他的办公室。
“颜总,这是今天报道的新同事苏小洛。”那个鼻子上有几颗雀斑的薛助理毕恭毕敬的说。
“哦,知道了,你先出去。”他漫不经心的应着,把薛助理支使了出去。
我额上有涔涔的汗,还没上班就把新上司给得罪了,以后的日子,会不会很难熬?我是不是该识趣一点,提前做好闪人的准备。可似乎有点不甘心啊,我一个毕业不到一年的新人,找到待遇这么好的工作谈何容易?
唉,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发疯去酒吧,否则,又何来今天这样的尴尬事。我在心里默默忏悔。
那个我从今往后将要称之为颜总的人,此时好像忘记了我的存在,在那一心一意泡咖啡。
我煎熬的等着。
等着空气里咖啡的香气越来越浓。
等着他一口一口慢慢的抿。
他是故意的。
他是个公私不分、睚眦必报的男人。
有必要这样吗?不就是被调戏了一把,不就是被咬了一口,有必要以上级的身份来折磨我吗?
我面上不动神色,身子也站得笔直,但心里,却早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咖啡终于不喝了——早就应该不喝了啊,那么烫,嘴会起泡的啊。男人抬起头,把我从头到尾认真打量一遍,淡淡的问:“叫什么名字。”
“苏小洛。”
“几岁了?”
“23。”
“在哪读的书?”
“四川大学。”
“什么专业?”
“行政管理。”
“哪年毕业的?”
“去年。”
……
没完没了的提问啊。
我终于受不了了,鼓起勇气看他一眼,用视死如归的口吻说:“颜总,你问的问题,简历上都有。”
“哦,是吗?”他淡淡扫了我一眼,问,“简历上有我就不能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