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回一句:“*蛋,没有菜单你开什么饭店A?”但眼角余光看到颜朝正看着我微微笑,遂觉得不能这么粗鲁,在他面前丢了形象——虽然在天生贵胄的颜朝面前,我实在是没多少形象可丢的。
但一个开饭店的,把环境弄得这么惨兮兮也就罢了,连个菜单都不肯给,是不是太让人看不过眼了。
我决定为难他一下,遂似笑非笑看着他,说:“既然没有菜单,那我就随便点了,我要一个菌中皇后,一个菌中之王,一个雷公之子。”
可店主完全不在意我的为难,只宽厚的笑着,问:“菌中皇后是竹荪,菌中之王是松茸,可雷公之子是什么呢?”
我嗤一声,说:“你菜单都不弄一个,那么自信的让人随便点,等我点了你又不知道,这不是自砸招牌吗?”
店主压_geng不理我的挑衅,转向颜朝,说:“你带的这个小姑娘很有意思。”
颜朝看我一眼,眼里含义莫名,温声道:“小洛,别闹,告诉池伯伯你要的雷公之子到底是什么?”
我本来是信口开河,什么王和皇后都是胡说八道——或许也不是胡说八道,是我的急智,任何一个品种里都有王和皇后的吧,比如水果,水果之王是榴莲,水果皇后是山竹。人类就有这么无聊,大概是自己几千年的发展史上有一个王和皇后,便推己及人,如此而已。
但那个雷公之子,却是我在王和皇后之后随便编排出来的,确切讲是顺口就说出来了,压_geng不需要经过我的思维,现在颜朝要我说,我又如何说?
看来,我没有为难店主,我倒把自己给为难住了。
我讪讪笑着,脑子转得飞快,忽然想起很小的时候,雨后和**去草地上捡蘑菇,捡到是一种又黑又小黏糊糊的东西,**告诉我,那是地木耳,又叫雷公菌。
“为什么叫雷公菌A?”我*声*气问**。
“因为A,这种地木耳,是雷公生的孩子,打雷后,它就从草地上冒出来啦。”**慈爱的解释着。
雷公生的孩子,应该就是雷公之子吧。
我把**的这种解释照搬过来,说给店主听。
“原来是地木耳A,小姑娘这个说法倒新鲜,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店主长辈的架子端得十足,小姑娘长小姑娘短的叫。
我嘿嘿笑着,有几分得意,为自己随机应变的聪明。
但颜朝却没笑,他的脸色动了动,茶褐色的眸子盯着我,好像盯怪物一样认真盯了好一会,才问:“小洛,你是农村长大的吗?”
我摇摇头,不明白他为何有如此一问,我当然不是农村长大的,我生在城市长在城市,小时最大的梦想,就是家在农村,前面是河后面是山,我想下河摸鱼就下河摸鱼,想上山抓鸟就上山抓鸟!
因为我的摇头,颜朝的眉毛也微微蹙了起来,他再问一句:“你不是农村长大的,又怎么会去捡地木耳呢?”
我亦学他的样子微微蹙着眉毛,做沉思状,奇怪,我为什么会去捡地木耳呢?我从小就不是一个乖孩子,跟着**去捡地木耳这样无趣又没有一点挑战x的事_geng本就做不出来。而且我的**,在我记忆中,压_geng就不会慈爱的跟我解释这解释那呢?她是个十分威严的老太太,和我最多的交集便是拿起竹条子*的朝我身上招呼,因为我实在是太能惹祸,三天两头打架,或者和小伙伴逃课去郊区,又或者把斯文的小nv生逗弄得哭鼻子。来我家告状的人总是络绎不绝,如果家里有门槛的话估计门槛早就被踏破了。_M_M心大,觉得小孩子皮点就皮点,只要不杀人放火就能忍受;爸爸心软,重说我一句都舍不得,又哪里舍得打我。所以,每次被告状后,**就会威风凛凛拿起竹条子打我。大概打的次数实在多,终于打出一种我惧怕的威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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