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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后来古小诺选择了附近的小诊所,儿子很懂事,都是自己去诊所输液、买药。

为了不耽误生意,古小诺咬着牙狠着心,目送儿子小小的身影独自来去,心里酸酸的。

有一天,儿子捂着手哭着回来,对古小诺说:“我流血了,你不在,妈妈不是你这样子的!”古小诺一看,儿子的针眼在流血,顺着手腕淌了长长的几道血迹。

抱着儿子,古小诺的眼泪夺眶而出。

是的,妈妈不是这样子的,儿子还不到5岁,做妈妈的应该陪着儿子去输液,可是在赚钱养儿子和陪儿子输液之间,古小诺只能有一个选择。

毕竟,生存才是第一位的。

父母的茶馆生意很忙,每天都忙到凌晨一两点,只能是在经济上补贴古小诺,抽不出时间来帮她带儿子。

半夜躺在床上,古小诺想着前尘往事,想着渺茫的未来,顿生无力之感。

生活,却依然要继续。

古小诺的货物店里渐渐摆不下,古小诺做了几块板,在左右门口摆出了长长的地摊作为补充。每天都要央请邻店的人帮自己抬进抬出。

为了多赚钱,古小诺每天都守店到很晚。每天回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睡觉。

太累,太困。

一天晚上,古小诺关店时,四周已经是一片黑暗,邻居们都关门回家了。儿子自告奋勇:“妈妈,我帮你抬!”

说着便奋力抬起了一块货板的一头,古小诺急忙高高抬起另一头,生怕木板的重量会压坏儿子小小的身板。

抬最后一块时,儿子力竭,货板“啪”一声落下去,儿子避让不及,小手被压在了木板下面。儿子瘪瘪小嘴,哭了两声,马上就又忍住了,眼泪在眼里打着转就是不下来,还跟古小诺说:“妈妈,我不疼!”

拉过儿子的小手,看着被压紫的手指,古小诺恨不得大哭一场。

却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总不能回家哭给父母看吧!

牵着儿子走在回家的路上,古小诺决定换个轻松点的行业,至少,自己一个人能对付得了。

古小诺把门面转让出去,又重新找了个门面开起了花店。

古小诺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新门面的地段比较偏僻,不适合做鲜花,古小诺主营绿色盆栽和婚车。

绿色盆栽大多数植株大,分量重,品种还必须丰富,店里摆放不下,依然是要摆放在店门外,每天要搬进搬出,瘦弱的古小诺根本没有办法独自完成。

婚车一个人也做不了。

古小诺每次都厚着脸皮求人帮忙。时间久了,自己也不好意思。

生意一般,赚的钱只够日常开销,也就请不起帮工。

周围的店都是夫妻档,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古小诺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了。

邻居们对古小诺说:“你改成麻将馆吧,轻松点,我们来照顾你的生意。

古小诺不再进货,买了麻将和桌椅,在店堂中间支起来,开始了麻将馆的新营生。

邻居们对古小诺非常照顾,顾念她单身带着个儿子不容易,能帮的就帮。开花店的时候主动帮她搬花,现在则是主动帮她喊人打麻将,差人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补缺。

这是古小诺赚钱最轻松的时期。

难免会三缺一,古小诺也就难免会补缺上去。

有输有赢。

而古小诺最怕的是儿子放学回来看到她坐在麻将桌上时的表情。

儿子嘀咕一句:“妈妈又在打麻将!”然后作业也不做,跑到对面的游戏机房去了。

古小诺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并不喜欢打麻将,也不喜欢在儿子的眼里她的形象是个麻将妈妈。她不许儿子去游戏机房,儿子以一句“你在打麻将,又没时间管我”就噎得她说不出话来。

麻友们每天见面聊天的主题都是:“你昨天赢了多少钱?我昨天和了两个清一色,还和了个杠上开花……”

等等。

而且经常会发生两口子为打麻将输了钱而吵架的情况。每每遇到这样的事,古小诺就万分歉疚。

古小诺觉得自己在堕落。

想到麻将馆如果一直开下去,自己的这一生都将是与麻将为伍,麻将填充自己的全部生命,古小诺就觉得恐怖。

这样的生活,一百年跟一天没有区别。

这不是古小诺想要的生活。

妹妹也跟她说:“别开了,麻将馆里乌烟瘴气的,把儿子都带坏了。不如去外地打工吧,人家在厂里打工还每年存几万呢!”

古小诺毅然转了门面。

细算起来,古小诺惊恐地发现,做了5年生意,没有攒下一分钱不说,当初做生意时借的钱都还了不到一万块。

仔细一想,攒不下钱却是完全正常的。

儿子的衣食住行样样都靠她,没有人贴补一分一毫,连旧衣服都没有人给过一件,一针一线全部靠自己辛苦挣来。儿子还经常生病,再加上古小诺又生性豪爽。

古小诺遗传的是父亲的做派。

父亲为人豪爽好客,一年365天,据古小诺的统计,最多只有5天没有客人。开饭的时候只要有熟人从门口经过,他老人家就会真诚热情地喊人进来吃饭。除了镇上的亲朋和熟人,一些乡下来卖菜的非亲非故的人经常特意在饭点跑到她家去,打着送菜的名义送上一把卖剩下的青菜或豆角,父亲就会特别高兴地喊古小诺去菜场再买点肉菜盛情款待,说不能辜负了别人送菜的情分。要是有人说声家里困难,缺这缺那的,父亲就会命令母亲把自己家的东西找出来送给人家。

古小诺至今记得,她在少女时代常常没有衣服穿,因为父亲都送人了。有一次降温,回家添加衣服的她发现唯一的一件外套也被父亲送了人。

古小诺冻了整整一个秋天。

粗心的父母居然还问她冷不冷,怪她不多穿衣服,说她爱臭美。

家里其实并不富裕。古小诺少女时期的衣服大多是捡旧,是母亲到市区表姨家收回来的表姐们淘汰下来的旧衣服。

古小诺总结家里不富裕的原因之一是家里常年开着流水席,钱都花在了招待客人上。

古小诺虽然总埋怨父亲傻,不会当家,自己却不知不觉受到了影响。只要手里有钱,就会大方使用,一拨人出去消费,古小诺基本都是抢着买单的那个人。谁都能吃到她的饭,谁也都能借到她的钱。碰到有人借钱不还,古小诺也不讨不催。

不还钱,要么是没有,讨了是白讨,还让对方难堪,抹去了借钱的情分;要么是想赖账,说明这人的人品只值这么点钱,不值得交往,不再来往就好了。

朋友们评价古小诺,都说她仗义,说她是个就算只有一条裤子也会分半条给别人的人。

何止半条,古小诺会找把稻草捂住自己的屁股把整条裤子都给别人。

也有朋友说古小诺是个苕人。意即古小诺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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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的女人们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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