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读艺校的,当时念大二,因为点钱的问题,走上求包养的不归路。
我们学校被包养的女生很多,我就找了个其中我认识的,让她帮我介绍有钱人。
她们一般都很乐意,反正他们在圈子里牵线搭桥相互介绍,都是有好处费拿的。
我找的这个女孩叫菲菲。
菲菲先是带我出去吃了顿饭,陪很多大老板一样的人物一起,有老有少,平均年龄也起码四十了。
其中有个人是菲菲的金主,剩下的就是金主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之类。
菲菲把我带出来,意图在所有人眼里也都很明显,大家都知道大学生好包,便宜又听话。
吃完饭,我就跟菲菲一起走了,菲菲说只要等消息就可以了,如果有意向找我的,就会主动联系。
第二天,菲菲就又叫我出去吃饭了,这次吃饭的人很少,总共就三个人,我和菲菲以及一个那天在饭局上出现过的人。
经介绍,这个人姓章,说是搞房地产的,四十来岁,有点胖还有点矮,我是不大喜欢。
这个姓章的应该对我挺满意的,又是倒酒又是夹菜,问长问短。
吃完饭,我们就又散伙了。然后由菲菲去跟那个老板沟通包养事宜,就是打算给我多少钱,一个月见几次之类的。
我告诉菲菲我其实还是个处女,她说这样更好,先不用提包养的事儿,光卖个处,怎么不得卖上五六千。
后来在菲菲的沟通下,那边对我的初夜开了一万块。这钱肯定是完事儿以后,姓章的直接给我,转账或者现金,到时候我们自己谈。
菲菲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对我说:“到时候你给我提一千就行,不多吧?”
我是个新人,肯定得听老人的话。
为了防止我私自跳票,菲菲做足了功课,所有事情都是她在安排,她亲自把我送到学校附近的酒店,在前台取了章老板事先开好的房卡,又把我送到房间号909门口。
菲菲还塞给我一瓶饮料,让我进去之后就喝了它,我问她是干什么的,她也没瞒我,告诉我这里面加了点苍蝇粉,就是春药,防止我待会儿疼和怯场的。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这种拉皮条的事儿,菲菲以前就干过,因为有姑娘到真枪实弹的时候,忽然反悔不干了,弄得她很难看。所以她未雨绸缪,做了这番安排。
刷卡开了房门,没看见章老板,厕所间里有人在洗澡,菲菲把我塞进去,敲了敲厕所门,打了个招呼:“章哥,人给你送过来了,我先走了哈。”
从房门关上以后,我心里就突突的,那个慌啊,乱啊。我确实想过要跑,可不知道被什么样的力量,吓得连跑都不敢跑。
厕所和房间之间隔的是道磨砂玻璃,我在外面能看见里面有个人影,但那个人影好像也并没有在洗澡,而是坐在马桶上,手一会儿抬起来一下,像是在抽烟。不过听里面哗哗传来的水声,莲蓬头应该是开着的。
我又把房间认真看了一圈儿,当时是晚上十点,窗帘没关,对面大楼的霓虹灯光一闪一闪。床头桌子上,放着一张房卡,当然不是我手里拿的这张,还有些酒店用品,烟灰缸避孕套什么的,除此之外,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没有。
我坐了一会儿,厕所里的人也还是没有出来,大概没在抽烟了,就是那么坐着。
短暂的时间里,我想了些东西,给自己下更多的决心。后天就要开学,我还没有学费,我们学校是私立的,不正规的,学费根本不能拖延,到开学后发现我还没交学费,会直接把我请出宿舍。到时候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我家是离异家庭,爸妈各有自己的家,我归我爸养。我跟我后妈关系不好,我亲妈精神不好一直在吃抗抑郁药。
爸妈都靠不上,现在靠不上,以后也根本靠不上。
而最说服我自己的理由却是,我已经受这个混乱的环境荼毒太深,价值观出现问题,入学一年,我们班已经不剩下几个处女了。况且我还是个学表演的,以后各种各样的潜规则等着我,我这个处,早晚是要没的。
咬了牙,我喝了菲菲给我的饮料。一瓶喝不下去,就喝了一半。
药力发作得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凶猛,可能是我喝的不多的缘故,就是能明显感觉到身上热,有什么地方痒,但是挠不着,好像是心理痒。
季节还是夏天,房间里虽然开着空调,但是我衣服覆盖着的地方在冒汗,我渐渐会有点头晕,像发低烧一样。但是神智还是清醒的。
当我感觉难受,想暂时趴在床上缓解一下的时候,厕所间里终于传出了动静。又把我吓得什么都不敢做了。
厕所里的人,应该是在打电话,可是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也听不清他的声音。大概半分钟之后,厕所里那人的声音忽然增大了,这次我听得清清楚楚,他说的是:“你再这么耍浑,我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操!”
因为他声音太大太暴躁了,我瞬间被吓得精神抖擞,而且这根本不是个半老头子的声音。我抓起桌上的房卡,看到是909没错。
我没进错房间啊。
我就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了,赶紧翻手机打算给菲菲打电话。手机一翻出来,我又开始蔫儿了,早知道就先不喝那瓶春药,我的手在发抖,找了半天才找到菲菲的号码。
刚刚点下拨号键,厕所里的人蹭蹭蹭出来了,我还没来得及抬头看清,他一把夺走我手里的手机,随手一挥,“砰”一声,我的诺基亚被摔得稀巴烂。
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一股特别重的烟草味儿向我袭来,摔我手机的人一把把我推倒在床上,一只腿已经跨过我双腿,整个人直接骑在我身上。
我刚想去看他的脸,一个巴掌重重地抽在我脸上!
他打了我一个巴掌,打得我措手不及,打得我脑袋发懵,打得我心惊胆战。从这个人从厕所里出来,到此刻发生的一切,都进行得太快,而太快的变化,往往会让人的内心产生巨大的恐惧。
我被吓坏了,下意识抬起两只小臂挡在自己脸前面,吓得不敢睁眼,我只是怕他还要打我。但他没有,只是直接扯我的裤子而已。
当我反应过来,眼前的攻击已经从上面转移到下面的时候,挡在脸前的小臂才放松一点,我不停蹬两条腿试图挣脱这种被控制被强迫的局面。
但这个人对所要做的事情,意图非常的坚决,加上我喝了那该死的饮料,所有的反抗都是非常无力的。
出来的时候,我光腿穿的一条短裤,没有扎腰带,解开扣子和拉链,他三两下就把外裤连同内裤都给我扒掉了。
在被扒裤子的时候,我终于睁眼看了这个人一眼,看不清他的脸,纯黑的头发,一缕一缕有鲜明的纹理走向,一定是专门做过造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