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年轻人!不是那什么章老板!
就算裤子已经被扒下来了,就算身上有可恶的药力,但我还有神智,我就还是要继续反抗。而他扒完我的裤子,彻底伏下身来,把我的衣服从腰部向上推起,连内衣都直接推到最高,低下头用嘴巴用力地咬我的胸部。
他一只手还抓着我被推上来的衣服,另一只手,垂下去解自己的裤腰带。
我薄弱的意志终于还是被打败了,尽管他咬得我很疼,但我不得不承认,这嗑过药的身体,根本就经受不住这一点点的调戏。我只是努力闭紧嘴巴,牙齿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脱掉裤子,他用手臂驾起我的双腿,再没有什么可称之为前戏的动作,他单刀直入,生生夺走我的贞洁。
他甚至连我们的上衣都懒得脱,在承受他的撞击时,我是痛苦而纠结的,微眯的眼,能看到他纯白的t恤,胸口有简单的图案。我也没刻意去看他的脸,不敢也不想。
而这个人,从发泄完以后,就在无视我的存在,短暂的休息后,他仰躺在床上,就躺在我的旁边。这张床足够大,我们虽然并肩躺在一起,也并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我们都躺着,像两条死狗一样。
他是累的,我是傻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也完全不想有任何作为,听天由命,是我此刻的选择。
直到很多个分秒过去,他嗓音沙哑地说了两个字,“滚吧。”
我听天由命,而此刻,他就仿佛是那个天。
他让我滚,我下意识地就选择要滚。我不知道自己呆在这儿还能干什么,问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么,还是张口问他要钱?这一些列的突如其来,让我根本没有勇气主动去做什么。
又那么躺了两分钟,我终于慢悠悠地起身,身体弯折的时候,能感觉到下身撕裂的痛楚,也能看到自己流在床上的那片血。
我还是在发抖,并且身体中的药力,不是这样快速就能解决的,我依然软绵绵的,像长时间高烧不退。
从地上捡起被他扔下的内裤外裤,我看到不远处摔碎的手机,又慢悠悠地挪过去,试图把手机拼起来。
我知道我需要打个电话,需要问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需要经验老道的菲菲给我出谋划策。
于是我抱着衣服和拼起来的手机,进了厕所。
坐在马桶上,就是那个人刚才一直坐着的位置,地上掐了很多个烟头,我没那个闲心去数他到底在这里抽过多少烟。
可是手机根本就开不了机,不是说诺基亚很结实的么,哪怕粉身碎骨,也摔不出内伤么?
头一回感觉这么绝望,感觉自己巴不得干脆死在这间厕所里。可是转念一想,不行,哪怕死在这儿,也得穿上裤子再死。
穿裤子的时候,看到自己小腿上有血,应该是蹭的,如果不擦掉的话,我那条短裤根本就挡不住。
莲蓬头还开着,我终于决定脱光衣服洗个澡。不过脱衣服的时候,忽然想起来那块玻璃是磨砂的,那个人在外面能看到我光裸的身体,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那样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
我的身体软软的,站都有点站不住,我在莲蓬头底下蹲着哭,不敢发出声音,就咬着嘴唇哭。
哭,是因为自责,恨自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哭,也是因为无助,好像全世界,都没有人能来帮我。
哭够了,还是要爬起来走人,腿软,身子也软,头还晕,穿衣服都穿得摇摇晃晃慢慢悠悠的。
在我穿衣服的时候,听到“咚咚咚”的声音。刚开始,我以为是外面那个人又在发疯了,再仔细听又不是,好像是房间外面有人在敲门,而且敲得毫不客气。
但房间里躺着的那个人,根本没有要起来开门的意思,我只能加快穿好衣服,走到门口,怯生生地问了一句,“什么事?”
“开门!”应该是个中年男人发出的声音,说是呵斥,不如说是命令。
我脑子不清醒,鬼使神差地开了门,门口站着两个中年男人,朝房间里面看了一眼,又下了一条命令:“都穿好衣服出来!动作快点儿!”
一个状况又一个状况,我真的要被吓傻了好吗?我现在怀疑,我是不是被菲菲骗了卖了,把我卖给了什么**团伙之类的。这门,我是根本就不敢出了。
我愣了几秒钟,床上那人忽然坐起来了,也对我下了个命令,“你先过来!”
我过去了,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然后我冷笑了。
冷笑的是,这个时候我居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就是把第一次给了拥有这样一张脸的人,也是不行之中的万幸了。
他挺好看的,长得干净,眼睛虽然不大,但形状很好,五官几乎挑不出点儿毛病来,不说帅得多么离奇,那也是学校里比较罕见的了。要说唯一的缺点,就是看着嫩了点儿。
可是我也明白,帅,不能当饭吃。帅,是长在别人脸上的,关我屁事。
我站在距离床尽量远的位置,只保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就可以了,而刚才和这个人发生过的一切,包括他打我,都好像一场梦一样。
他抬了下头,眼睛扫过我的脸,又迅速把视线挪开,对着门口的位置,“外面什么人?”
“两个男的。”我说。
“什么样的男的?”跟我说话,他好像很不友善,很不耐烦。
我也没看清是什么样的男的,回答:“三十岁差不多吧。”
他于是皱了下眉头,低声说了两个字,“警察。”
像是自言自语,不是对我说的。可我还是听见了,并且觉得自己听错了,忍不住问了个:“啥?”
他又懒得回答了,从床上拖过来自己的裤子,正套内裤的时候,大约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血,又转头看到了床单上的血,最后把目光转向了我。
而我下意识回避了他的眼神,几乎是羞愧地低下了头。那滩血证明了不久之前,我还是处女,我羞愧个啥。
收走目光的时候,他似乎冷笑了,就好像是领会了什么自己很不屑的东西。
我再抬头的时候,他已经穿好了裤子,站起来一边扣腰带,一边问我:“你多大?”
我脑袋停顿了一秒,“二十。”
“哪年生的?”
“八七年。”
他低头似乎想了点什么,语气严肃地说:“这样,外面如果是警察,问你什么,你就说我是你男朋友。”
说这些的时候,他的口气变得不像刚才那么凶了,但对我也没什么好脸色,只是好像他知道自己该这么做。
我们互相对了些简单的信息,他叫黎华,是我的校友,04级学民族舞的。我是05级表演专业,说起来该叫他一声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