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进了那狭小的屋子后,女人对萧寒好看地笑了笑,温柔地请他在沙发上先坐会,自己就扭着撩人的身段去关门拉帘。随着哗啦啦的玻璃门和门帘关闭的声音响起,屋内的气氛在色彩暧昧的灯光的渲染下一点点情欲起来,街上的喧嚷嘈杂也慢慢地消隐了下去,人声车声都显得又飘渺又遥远,让人感觉那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这样的气氛一般来讲会让男人们春情荡漾的同时身心也跟着自在,但此时的萧寒却变得越来越紧张,心几乎都跳到嗓子眼了,来之前所鼓起的勇气以及种种心理上的自我构建,都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土崩瓦解消弭于无形。
对于自己的表现,萧寒很不满意,他觉得自己这会一点都不男人。真男人大都是敢于直面小姐,敢于正视小姐勾魂的双眼的。而他自己显然是在发怂,别说直视了,连偷瞟一眼都心惊肉跳。这般表现若是让王小山之流知道,肯定会被指着鼻子耻笑,那已经不是丢脸那么简单了,简直有损于男人的尊严。可想归想,气归气,当察觉到女人正朝他走来的时候,他的头还是像被一只手给按着一般很快地垂了下去,两眼也只顾盯着地板看。那女人来至跟前了,他便看到地板上多了一双穿着漂亮凉鞋的白生生的脚。脚趾甲被涂得猩红,那鲜艳的色彩像一种强烈地暗示,更像一把启开情欲之门的钥匙,恍惚间心底的欲念好像也慢慢挣脱了紧张感的压制,开始探头探脑蠢蠢欲动。于是目光便也不受自己控制地慢慢向上游移,逐格审视女人的身体,先是圆润的脚踝,再往上是修长且笔直的腿,而略宽的胯骨提醒着他这女人有着一个无比丰满结实的屁股,然后是紧身T恤下平滑的腹,再来是高耸的胸脯,端正的脖子,妩媚的脸。终于四目交接,那女人正笑盈盈的看着他,热辣辣地眼神让他心里一惊一荡,看似随意地把长发一撩一甩,就弄出了很多妖娆的样子。
“好看吗?”女人问他。
“嗯。好看。”萧寒看得都有点呆了。
“那你还在那傻坐着干什么。咱们到里面去。”被女人拉起来的时候,萧寒觉得自己的腿有点发软。那女人显然是觉察到了什么,凑到他耳边小声地问:“你是第一次找女人?”
萧寒的脸有点挂不住,知道自己露了相,心里一着急,额头上便隐隐地见了汗。
“当然不是了。我经常找女人的。”萧寒强辩道。
“呵,嘴还真硬,你们男人啊,就是死要面子。不过你放心好了,不管你是新手还是老手,姐姐一会都会好好伺候你的。”说话间开了小隔间的门,里面亮着一盏节能灯,除了一张床,一把椅子外,别无杂物。
女人偎着萧寒坐在床上,看着他傻愣愣的样子又是微微一笑便动手要解他的衣扣。
“别。”萧寒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嘴里支吾成片,“还是……还是你先脱。我……等下自己来。”
女人依了他,在他脸上不无怜惜地轻轻抚了一下,站起了身子。听着那悉悉索索的声音,萧寒激动地难以自持,两眼瞬也不瞬地盯着女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小细节。女人背对着她,慢慢地褪下了裤子,浑圆白嫩的屁股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萧寒的眼前,那丰润的两瓣柔软之间嵌着一条黑色的丁字裤带,舍此再无存缕,看上去是那么地丰润紧致,明明可观却又没半点赘肉,当她弯下腰,将裤子从脚踝完全脱掉的时候,腿臀之间勾勒出的极富张力的优美线条,让萧寒真真地吞了一口口水。她似是有意为之,又像是漫不经心,每个动作都不疾不徐,优雅而从容,慢条斯理的节奏里流溢着熟女特有的摄人心魄的风韵。而这样的吸引和诱惑正是萧寒这种半熟男人所难以抗拒的。似乎很快又似乎很漫长,那要命的女人终于解除了最后的一丝束缚,精赤着近乎完美的身体,慵懒地躺到了床上。虽是躺卧,但一对丰满浑圆的双乳却摇而不堕,在灯光下颤巍巍地散发出莹润的光泽,见萧寒傻愣愣地看她,那女人莞尔一笑飞了萧寒一个风情万种的眼神,仿似热切的召唤。
4.有那么一会,萧寒似是有种魂飞天外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升仙得道了一般,物我两忘,形神俱灭。
在那个当下,他忘记了自己已经26岁了却还是单身汉一个的尴尬处境;忘记了大学毕业三年了自己还一事无成的困窘现状;忘记了自己曾在一个月内连换三次工作的坎坷遭遇;忘记了自己薪水少得可怜没有半点积蓄的惨淡身家;也忘记了刘芳因为自己买不起房而决绝地投入了一个50岁男人的怀抱这一令他心碎的事实;忘记了他那似乎黯淡一片,光明难现地悲惨未来;忘记了令他烦恼不已形神憔悴的诸般杂事,甚至忘记了徐菲菲胀鼓鼓的胸膛。
一切都不复存在,整个红尘俗世只余下这曼妙动人的身体,在他眼前那么真实,那么生动,焕发着瑰丽摄人的光芒,让他不知此地何地,此时何时。
在女人地催促下,萧寒从失魂落魄里找回一丝清明,开始扭捏地脱衣服。一边脱还一边自己跟自己矫情了一会。在萧寒看来,无论这个女人多么美,多么不像小姐,可她毕竟还是个小姐。而一个男人来找小姐不管有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都也还是一个嫖客。一想到自己竟然沦落为一个猥琐的嫖客,萧寒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生活似乎总是在不断催生出一批又一批的小姐,一茬又一茬的嫖客。
心里虽这般想着,但当他光着有点瘦弱的身子往女人身上爬的时候还是满心欢喜,那急吼吼的模样又笨拙又好笑。
女人很有耐心,脾气也异常得好,任由萧寒疯了一样地在她身上左啃右吻,轻揉重捻,还不时温柔地提醒两句:别急,慢慢来。
由此不难看出,女人很有敬业精神,不像一般的小姐那样,男人才刚爬上来,三把两把硬了东西,就催着干那事,逼着交货收钱。
女人虽然不急,但过了一会后萧寒却急了。逞足了口舌之欲,摸够了软玉温香,就要提抢行事的时候,却发现那把枪却不合时宜地哑火了。
这可是顶顶要命的事,萧寒急坏了,赶忙用手摆弄一阵,可那玩意就跟条死蚕一般,依然垂头耷脑,毫无生气。汗当即就下来了,一半是吓的,一半是羞的。
女人见他突然不动了,欠着身子问:“咋了。”
“我……起不来。”萧寒一指自己的那里,声音比哭还难听。
别急,你就是太紧张了,放松点,一会就好了。女人说着话就把手伸到萧寒胯下,抓着那东西,细细地摩挲,脸上依然带着笑意,那般温柔体贴模样,让萧寒感动得想哭。
5.她的手法很好,却也没有多少收效,女人情急之下连口都用上了可情况还是没有改善。
“算了吧。”萧寒颓然地叹了口气,推开了女人,翻身躺到旁边,形容灰败,“看来今天不行了。但你放心,该多少钱,我照给。”
女人侧过身子,将萧寒的头抱到怀里,另一只手像疼惜小孩子一般地在萧寒的背上轻轻地抚着,“别泄气,这都是常有的事。男人都这样,有的时候因为情绪啦,环境啦,多多少少会出点意外。刚刚我就看你很紧张,你先试着放松点,一会就好了。”
女人这么一说,萧寒又想哭,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姐会这么善解人意体贴人心,连他以前的女友都没这般待他过。他从女人柔软的胸乳间抬起头,“可我不能耽误你做生意。”
女人柔声说,“不要紧,我这最近很少有生意的。姐姐是三十一岁的老女人了,比不得那些年轻的。难得弟弟今天不嫌弃姐姐,我说什么也要把你伺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