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涯上看了不少帖子,发现不少男人在知道妻子出轨后,就知道痛苦,粘粘唧唧,实在没个男人样,真正有血性,有理智的去处理问题的基本上没有。在这里我讲讲去年我在酒桌上听来的两个真人真事。
去年九月份,我爱人因切除子宫肌瘤,在我们本地一家三甲医院住院,手术后,我和爱人的弟媳妇轮流陪床,我陪白天,爱人的弟媳妇陪晚上。大概是术后第二天,傍晚时我和爱人的弟媳妇交代完注意事项,刚要走,手机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是我的一个老大哥---老张,我和他是通过朋友认识,一见如故,他本人在国企上班,是一个单位的领导,比我大五六岁,为人十分豪爽,因为脾气相投,我们经常在一起聚聚,一般有私下的酒场他都会叫上我。前一段时间他去疗养了,我们有两三周没一起喝酒了。
我接起电话,“喂,张哥,回来了。”
电话那头一阵爽朗的笑声,“今天刚回来,上午下的飞机,我表弟接的我,你在哪呢?咱们正好一起坐坐。”
“在医院呢,你定地方,要喝酒我就不开车了,直接打车过去,今晚给你好好接接风。"
“医院?谁病了?”
“哦。小王(我爱人)前天做了个手术,现在没事了。”
“你在哪个医院,我们马上过去,你在那等着,”
“张哥,算了,已经没事了。”
“那不行,我必须去看望一下,这是礼节。”
“##医院,六楼妇科。”
“行,大概半个小时到,你在电梯口接下我们。”
半个小时后,我在电梯口接到了老张。除他外,同来的还有一个大概和我岁数相同的男人,老张介绍道:“这是我表弟——韩军(化名)。这几年到上海开公司去了,这次回来看望我妈的。这是小陈(我),我兄弟。”我和韩军握了握手。他们两个大包小包拎了不少东西,我客气着将他们领进了病房。
没想到一进病房,老张看到我爱人的病床后,马上脸上大变,紧张的抓着我,连连说着:“开什么玩笑,怎么能住这张床,赶紧换,赶紧换。。。”
我和韩军都是一脸奇怪,这是怎么个情况?
我开始以为是他觉得病房的条件不够好,(当时我爱人住的是正对着护士站的大病房,有六张床位,中间还有一张加床,人多比较杂乱),连忙安慰他:“没事,张哥,就住几天,对付一下就过去了。”
他脸色还是十分难看,“不行,必须马上换床,回头我在跟你说为什么,现在赶紧找人换床。”
我也很为难,看他这样肯定是有情况,否则以他的性格,不会无缘无故提这要求,但人多又不好追问,只好说:“要不明天吧,现在大夫都下班了。”
没想到的是他还是坚持,“没事,我给你找人,必须马上换了。”说着就掏出手机开始翻找联系人。
这时韩军也上前问道:“哥,到底什么情况?”
张哥看看韩军,又看看四周,小声说到:“你忘了小崔的事了吗?”
韩军低头想了一下,猛地抬起头来,“是你的那个司机?就是这张床?”
张哥点点头。
韩军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我却一头雾水。
韩军按住张哥正准备拨打电话的手,“还是我来吧,你们先陪着弟妹说会话。”说完,就掏出手机往病房外走去。
张哥这时脸色才缓了下来,“对了,怎么忘了他了,他办这事更有路子。”
我不禁奇怪,“韩军不是外地人吗?他怎么会在这比你还有路子呢?”
“他是本地人,去年才去的上海,别看他是个生意人,交游比我这个当官的还宽。”
“哦。”
这时,我爱人也起身和我们打招呼,于是,我们就在病床边,一边客套着,一边聊着天,大约十来分钟后,韩军领着一个大夫走了进来。
大夫和我们握手。聊了几句后,便招呼护士将我爱人移到了,旁边一间小病房。
安置好后,大夫便告辞要走,韩军追出走廊,往大夫手里塞着东西,大夫却连连推脱,嘴里不停说到,“别,别,这是赵院长亲自打电话安排我。。。。。。”。最后大夫到底还是没有收下。
我们三个人,从医院出来后,韩军开着车直奔我们以前常去的一个饭店,一路上张哥都沉着脸,基本上没说话,弄得我也不好多问,只好和韩军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上海的风土人情。但韩军好像也有点心不在焉。
到了饭店,在包间坐下,气氛才有所好转。我和张哥边喝边聊他疗养的事,韩军因为开车就喝饮料作陪,我看着大家心情有所好转,忍不住好奇于是问道:“张哥,刚才你非要换床,是不是有什么事?能讲讲吗?”
张哥放下酒杯,叹了口气,“挺惨的一件事,我给你讲讲吧,就当是讲个故事给你听。。。。。”
为了讲诉方便,下面我把张哥讲的事,用第一人称的方式来叙述。
我(张哥)98年部队转业,回家乡后在某国企工作,02年从基层单位上调到总公司环保处任处长,到新单位后,由于工作原因,公司给我安排了专车和司机。
小崔就是我的专职司机,小伙子是82年出生的,刚参加工作不久,后来经过了解,才知道他父母居然是我原工作单位的老职工,他们和我也认识,老两口是有口皆碑的老好人,有了这层关系,小崔在私下里就叫我“张叔”。
第一次见小崔,他就给我的印象不错,小伙子虽然长的人高马大,但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很内向,腼腆的人,至今我仍记得初次见面,他在我面前一边挠头,一边憨笑的样子。
在他给我开专车的几年里,我从他身上看到了许多现今年轻人所没有的优点,他勤奋,孝顺,善良,顾家。在他身上没有抽烟喝酒赌博这些恶习,我们出去开会时,别的司机要么睡觉,要么聚在一起打牌,他总是笑呵呵的擦车,或者拿本书安静的看,我的专车从来都是一尘不染。每次参加完饭局,剩下的烟酒,他都收好拿回家给他父亲,有时我给他的一些会议礼品,他也第一时间拿去孝敬父母。在单位里,无论谁有事,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他都是随叫随到。话不多,总是笑,对谁都是一副好脾气,所以后来他出事后,大家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居然会有如此暴烈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