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记录了一个80后的女孩从少女转变到少丨妇丨之间的历程。文中除了名字是虚构的之外,其他的都是真实的,我写出来仅仅只是为了把自己10多年来的经历心路用文字记录下来 希望朋友们手下留情不要进行人身攻击。
1980年,我出生在湖北省天门市的一个贫穷农家。我的出生没有带给父母丝毫的快乐,有的只是无尽的失望。听说生大姐那会儿父母开心的不得了,生二姐那会儿勉强还能接受,等到生我出来了,除了失望还是失望。还没等我满月爸爸就把我送给了一个关系还可以的朋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三天后又去把我抱回来了,为此还和那家人的关系闹得很僵了。所以从小我是在大人们的玩笑声和小朋友的取笑声中长大的。
记忆中小时候挨打挨骂是家常便饭,生活的困窘使得父母的脾气很不好,不光只是我,除了弟弟以外,我,大姐二姐都无可避免忍受着父母的责罚。对我冲击很大的一件事是发生在我读三年级的那件事:因为我和大姐打架,爸爸罚我们两个跪洗衣板,一跪就是半天,性子刚烈的大姐居然一气之下喝了农药,幸亏发现的及时抢救过来了,这也使得本就贫困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虽然那时候我年纪还小,但我一直为这件事深深自责,觉得是自己差点害死大姐。
或许是经历过了贫穷的生活,那时候的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走出农村过上好日子,那么唯一的出路就是靠读书,所以从那以后我的成绩一直在班上名列前茅。为了心中的那点梦想我一直努力着。
六年级上学期的时候,天门市举办的读写竞赛,我获得了二等奖,学校为我免除了一学期的学杂费,到处挂着横幅,上面写着我的名字,我终于从父亲那自豪的眼里看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
下学期的时候市里又举办数学竞赛了,这次选择培训的学校定在了张场小学,7所学校选出了10名学生在张场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培训。我是其中唯一的一名女生。到了张场小学后老师把我一个人单独安排在一间寝室,隔壁寝室有个很年轻的男老师,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长得阳光又帅气。每天我上下课了回寝室都要经过那个男老师的办公室,经常看到他在窗前批阅作业,偶尔他抬起头来看我一眼,对着我笑笑 我就吓得赶紧跑开。
那时候的我绝对不曾想到这个年轻的老师以后会跟我之间产生一段纠葛的恩怨情仇,我想他那时候也绝对没想到过吧。
这次的数学竞赛没有上学期的语文竞赛运气好,以落榜告终。我继续恢复了我的学习生涯,什么都不多想,就想能好好学习将来有出人头地滴一天。小学毕业后到了佛子山中学读书,家里离学校很远,骑自行车得一个多小时,如果碰到下雨天了连自行车也骑不了,只能靠走。求学的日子虽艰苦倒也蛮开心,我的成绩一直保持在前三名,对未来我也充满了憧憬跟幻想。
可惜好景不长,家里的条件越来越差。那一年收成也不好。
8月30号,我在家里收拾作业和衣服,为开学做准备,大姐把我拉到房间关上房门,对我说: “现在家里的条件只供的起我们其中的一个继续读下去,你看是我不读了还是你不读了。”我说:“我怎么没听妈说过呀?”“傻瓜,你成绩那么好,妈开不了口。”大姐说道。我问大姐:“你说怎么办呢?”大姐说:“我现在已经读高中了,还只需要两年就毕业了,如果你来读还得好几年啊。”我沉默了,大姐说的话很有道理,她的成绩一直也还可以,想到几年前大姐自杀的事,我还心有余悸。我不能让她为了我而退学。“我去跟妈说我不读了。”我对大姐说。
辍学之后的我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决定去学门手艺,想来想去选择了学习裁缝。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学,将来靠自己的一双手努力让家里摆脱穷困。每天骑着自行车往来于家里与徐马湾之间,尽量不去想学校的一些事。
突然有一天我回家,我们村的支部书记来找我,给了我一份很厚的资料,说是镇里举办知识竞赛,张场片区还差一个人,想来想去觉得我最合适。我大概看了一下那叠资料,无非就是几百道问题跟答案,死记硬背下来就可以了。
我对自己的记忆力蛮有自信,一口就答应了。
一个星期之后,书记带着我到了张场。在张场办公室里我见到了另外两个跟我一同参加比赛的男孩子,办公室主任跟我介绍这两个男孩子是XX小学的老师,我抬头看了一眼即将成为我搭档的这两个男孩子,有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睛正紧盯着我,天 ,居然是他,两年前在张场小学培训时住在我隔壁的那个男老师,我心慌的赶紧低下了头。
学了大半年的裁缝了,我感觉也没学到什么,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我跟着村里几个比我大的女孩子到了武汉,开始了忙碌的打工生涯,每天没日没夜的坐在缝纫机前,心酸自是不用多说,一直到腊月二十七才回家。
忙忙碌碌了四个多月,带回了一千块钱,一回家就全部交给了妈妈,或许是因为已经不再是家里的累赘了,父母对我的态度倒也亲切了不少,总算是感觉到了一点亲情滴温暖。
听人说在广东福建挣的钱比在武汉挣的多。
过完年之后我打算和二姐两个跟着别人一起去福建,行期定在正月初八 。
初七的傍晚,村头的一个叔伯婶婶来我家跟我妈说 :有个叫刚的男孩子来找我,找到名字跟我有点谐音的男孩子家里去了。还说刚在张场小学教书,刚的父亲是张场大队的支部书记。
我妈说我们君儿还小,还没有懂事,说这种话太早了一点。他要是真喜欢她就等过两年再来说这话。
我站在一旁就像是个看热闹滴,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还觉得自己这么小居然就有人来提亲是件很丢脸滴事。
初八早上,早早的,爸爸就把我跟二姐送到了徐马湾路口 。
同去福建的有十几个。
十五六岁的我们没有离乡的忧愁,只有对未来的憧憬和期望。
一路上又是汽车又是火车,一路颠簸到了晋江 ,进了一家规模不小的服装厂。
初次出远门,看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一切都是新奇的。
我在心底默默的给自己打气:一定要拼命赚钱供大姐读大学。
忙碌的日子过得很快,有欢笑也有泪水。
三月底的时候,二姐不知道怎么就病了,打几天吊针都没好。
二姐是个性格比较内向又爱哭的女孩子。不管我怎么安慰她,她就是一个劲的想回家。
那时候我的手艺还不怎么样,跟着二姐在一起都是她做比较复杂的我挑简单的工序做。
如果她回家了我该怎么办呢?
最终,二姐没听我的劝告毅然决然的回家了。
我一个人留在厂里,做的质量不过关,一天到晚在返工,还要忍受质检员冷嘲热讽。
没多久,质检员下最后命令,让我找个人先带我做一段时间了再分开来做,要不然只能让我离厂 。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再也忍不住泪水了,眼泪一个劲滴往下流,有迷茫有委屈有辛酸.......
在我彷徨不知所措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来信,是刚写来的。
他又去过我家了,从我家人那里要到了我的地址,一刻也没耽搁就给我写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