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如果你们留意,应该知道其实名字叫《末班车》。
那么这个续集,姑且先叫《终点站》吧。
【一】
午后的上海,*沉沉的天空,从厚重的云层透出一丝微弱的阳光,像一只病猫懒洋洋的眯着惺忪的睡眼。
这是一个周末,我慵懒的卷*在_On the bed_。
已经到上海快三个月了。在这个物yu横流、纸醉金迷、回国的洋垃圾比民工还多的繁华大都市里站稳了脚跟。如愿以偿谋得一份老本行工作—酒店室nei设计。
似乎一切都挺顺心如意,没什么可烦恼,其实,此时我就像这片惨淡的天空一样满腹愁云。
我从_On the bed_爬起来,光着脚丫走到落地窗前,伸了个懒yao,然后远眺这座扎满钢筋水泥额而光怪陆离的魔都。
此处位于浦东杨高南路龙阳路交叉口的一个小区——涵He园,我住十七楼。
远远望去,依稀可以看到*入云的金茂大厦、环球金融中心、东方明珠塔这三座上海标志x建筑物凸派的屹立在一堆相对低矮群楼中,显得魏然挺拔而金光华丽。中景便是绿意怏然的浦东世纪公园以及世纪广场,在万绿丛中,潜伏着一个像哈巴狗似的庞然建筑物,那就是上海科技馆。前景是一片崭新而造型大同小异、没什么风格可言的住宅楼。
整个画面有些凌乱却好像暗藏着无限生机,而我前面的路,是否也是看似原隰平坦实则处处机关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再努力让自己从过往的泥潭沼泽中爬出来,抚平满心的创伤,洗涤浑身的尘埃,以全新而纤尘不染的自我,虔诚而积极向上的心灵在这个全新的城市里开展新的人生,迎接新的生活。
多少次这样的远眺,多少次这样木然的站在窗前让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戏谑的在脑海中翻滚,然后悲从中来。
将近三个月来,我不断的自责,一直靡靡不振,酒吧是我经常光顾的地方,附近大大小小的酒吧几乎都被我光顾了个遍。
每次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之后,总能暂时麻痹,忘却伤痛,却又将心间的沉渣泛起。
时不时掩面而哭,指间渗出的泪水,夹杂着咸*的气味,心酸起伏,久久无法平静。
一度想了结自己的生命来赎罪。但是,我想了很多,最终没有那么做,我想好好的活下去。
我的自我了断无法解他们心头之恨,或许不是恨,只是伤,但对于他们来说,伤比恨更加的残忍。怨恨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但是留在心底的伤痛想必用一生来治疗都无法痊愈。
如果有一天,被我伤害过的人,不管是柯琳、郁川还是徐小姐,只要他们其中一个站在我面前,想要我的命,我绝不含糊,绝不反抗,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有千万个理由把我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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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让我满腹愁云的不是这些伤心往事,而是迫在眉睫的搬家问题。
我现在上班的地方是在浦西的西南角长宁区江苏路,而这里是浦东,相距甚远还隔着一条黄浦江,每天早上我都得转公车倒地铁才能到达。三个月下来,我已经厌倦这种人r按摩的晨练。
当时没找到工作之前就随意租了个_F_子,没想过要上班的地方在哪里。现在吃尽苦头了,当然要转移阵地。但是这个_F_子已经和_F_东签了一年He同,我要中途退租,押金就没了。所以只能转租,可是现在上海的_F_价节节攀升后,_F_租也是像吃了伟哥似的直冲云霄,租客望而却步。我已经在很多网站上发布一个星期的信息了,才有两个人来看过_F_子,一个是嫌贵,一个是嫌离地铁口太远,所以都没租成。
我都觉得转租成功的可能x几乎为零了,彻底绝望,看来只能忍痛出血,放弃押金,直接搬走,要不只能继续住在这里熬够一年。而这两种选择都是我百心不愿就受的,哎!
希望总是在期待中幻灭,在绝望中翩然而至。
正当我又要陷入shenshen的焦虑当中,突然,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起刺耳的铃声,我转身走过去拿过手机接了起来。
那边传来一个nv生的声音:“你好,你那里是不是有_F_子要出租?”
我赶紧说:“是的,是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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