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蹦老人喋喋不休讲个没完,听得我都有些腻了。我打断他:“咱这里雨水多,打雷是很正常的,那个什么,‘罗买’是吧,他在山上遭雷击那是赶巧了,至于家里很多人得吐血的病,跟朝那头M_熊开了一枪没关系,多半是种传染病。”
“你个瓜娃子,咋就不信我老汉哩!”
“不是不信,是没法信,那就是一个巧He。”
“么子巧He,哪有那样巧?不信我再跟你说个事,也出在咱们老虎迷子,你可以去问花妮子,看我老汉说得是不是真的——花妮子有个姐姐,前些年嫁到了几十里外的小镇上。嫁过去后他丈夫给他取了个汉名,叫凤凰儿。凤凰嫁过去第二年生了个nv娃,后来又生个男娃。生男娃时难产,坐下了病,身子虚,他丈夫就不怎么欢喜她了。凤凰委屈,就常到娘家来,有时一个人,有时带着两个娃娃。一次她一大早就往娘家赶,半路上下起大雨,路不好走,还没到咱们这方地界,天就黑了。山里j怪多sa,她怕,不敢停下来。后来真是累了,走不动了,就在一棵大树下避雨,树旁有个shen坑,里边积了不少水,她Niao急,就蹲在坑边小了个便。也说不上为什么,总之小便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什么不对,觉得那个坑不好,*森森的,于是起身雨也不避了,又往家赶。赶回来时天很晚了,人着了凉,发烧,额头烫人,眼神发直,身子直打哆嗦。她娘见她淋成这样,就赶紧给她烧了碗热水,让她喝。她不喝,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娘,嘿嘿的笑,满zhui疯话,嗓音也变了,变成个男人的嗓音,说得也不在是她们家世代相传方言土语,她娘一句也听不懂。赶好那天我在她家跟她爸喝酒,她娘就叫花妮她爸跟我快过来看看是咋回事。那时花妮还小,才六岁,被她姐的样子吓得直哭。我和花妮她爹就过来了。我一听,凤凰说的是汉语,大概是中原口音吧,她说:‘大伯大娘们,你们就行行好吧,把俺送回老家吧,俺叫刘三,大名刘明月,俺是河南驻马店东沟屯刘家坡人,早些年俺跟一群乡到贵地采药,碰上了熊瞎子,一群人被熊瞎子追散了,俺跑A跑,不小心从山上掉下来,没了命,多亏贵地各位大伯大娘好心,刨个坑把俺埋在一棵大树下,给俺留了个全尸。俺好想家A,想俺爹俺娘**大伯大娘,你们行行好吧,给俺家里人送个信,俺想回家,俺在这里给你们磕响头了。’说着,咕咚咕咚就往地上磕头——我老汉听得懂中原话,就把凤凰说得这些跟凤凰她爹讲了。老头一听就皱起了眉,脸刷得沉下来,说是nv儿撞上魔障了,一回身从墙上摘下土枪,对着凤凰就用他们的土话喊:‘送你回去行,但你不许缠着我娃,快滚,不然我崩了你!’嘭地一声,他就对着凤凰的耳边搂了火,凤凰打个哆嗦爬起来,清醒了,唤他父亲,还问‘外边打雷啦?’——这娃娃从小就在大山里长大,没出过远门,没学过汉语,你说她咋就会讲汉话了呢?还变成了男人的声音,讲得还那么地道?更稀奇的是,事后她爹赶到凤凰的婆家,让凤凰的丈夫来接Xi妇,跟她婆家人把这事儿一讲,她婆家人也觉得奇怪,就在镇上找了个电话,找了个会讲汉语的,按上边我说的地址想方设法给河南那边打了个电话,结果打听来打听去,河南那边还真有个驻马店东沟屯刘家坡,那村里也真曾有过一个叫刘明月的人!那人几十年前还真跑到这边挖草药,一去不归!娃娃,你说这事儿邪乎不邪乎?”
还没等我回答,梅端着一大碗_chicken_子窝方便面走过来:“大爷,是真的吗?这也太稀奇了吧?”
“当然是真的啦,我老汉骗你们两个娃娃做啥子!”老头直眉瞪眼,有点急。
“大爷您别急,先吃面。我不是不信您,我就是觉得这事儿太离谱了。不过您说的我信,打从一进到这山里,我就觉得这里和外边的世界不同。这里的山山水水,一切的一切,对我们来说都太陌生、太神秘了,”梅笑。
“nv人家家的,神秘你就信啦?”我笑梅。
“nv人怎么啦?什么叫nv人家家的?没nv人哪有你A,怎么说话呢你这是!”梅不爱听了。
“至于吗,一句nv人家家的就不高兴啦!我的意思是,大爷说的我也信,我相信大爷说的实话,但这都是表面现象,这背后肯定有我们都不知道的原因——我这人还真就不信邪,不信神神鬼鬼那些东西,只要有时间,我肯定能查出这事儿背后的真实原因。”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