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海晏河清图》韩伯仁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当初他在界叱咤风云的时候,成功骗过了许多大收藏家的张大千,也曾经让自己的朋友,带着一幅石涛的作品来他家里让他鉴定。而这幅画正是眼前这幅《海晏河清图》,当时就连韩伯仁也花了整整三个多小时,才终于确定这幅画并不是石涛真迹。在确定这是赝品的同时,他也对这幅赝品的炮制者_gan佩不已。后来,经过这位朋友的介绍,韩伯仁与张大千认识。两个人英雄相惜,都shen为对方的才华所xi引。两人谈笑间,韩伯仁便问张大千仿作《海晏河清图》的技巧,张大千当下便将各种诀窍和要门都一一告诉了韩伯仁,让韩伯仁茅塞顿开之余,也赞叹不已。
思量许久,将脑中韩伯仁意识中,关于张大千教给他的技法完全记起来之后,墨终于磨好,我拿起放在一旁的毛笔,放在砚台中,让它慢慢蘸饱墨zhi。眼睛一直全神贯注地盯在画纸上,不多时,我握着毛笔的右手突然一用力,举起毛笔在画纸的左上方果敢地画下了第一笔。
这第一笔划下去的时候,我并没有抬头,但是也察觉到一直站在我身旁看我作画的楼院长,双眼猛地一睁,第一次露出了惊讶不已的神情。而我也不看他,只是游龙走凤般继续在画纸上驰骋,中国画不比西方画,讲究的是一气呵成。此时,我_gan觉刚刚好,自然是一往无前。
而随着我在画纸上的进度,原本站在一旁,或不解,或轻蔑,或讥笑的人,脸色全都齐整地换成了惊叹之色。约莫一个多小时之后,全画终于画完,我环顾四周,所有的人全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就连刚才始终无动于衷的楼兰雪,以及她那从一开始就显得高shen莫测的父亲,淮海画院的院长,此时也一样是瞠目结*的模样——因为,就算不懂画,也该看得出来,我所画的画与那幅所谓张大千的赝品几乎一模一样,而懂画的人,就该知道,我这幅其实更强于那幅、
如果是半个月前,即使是有韩伯仁的意识融解,见得此情此景,我恐怕也难免得意洋洋起来。
但是这段时间经过青龙戒的几次使用,我对这种惊讶不已的神色已经有些麻木了。所以,倒也没有什么多得意,只是觉得心中傲气冲天,再加上想到青龙戒的时效要不了多久就要到了。于是,我便将画笔重重地投回砚台,带着一脸狂傲地冷笑着反问道:“大千先生难道只是这个层次而已吗?”
说完,我二话不说,扭身就走。
这时候,只听得身后的楼院长大声说道:“楚先生,请留步!”
留步?你都傻的,我留步我就露馅了,我能留吗?我心里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自然是kua得更快了。尽管我已经走得快得不能再快了,可是我还是被楼兰雪她老爸给擒住了。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帅哥,我再怎么快,还是只能走,不能跑不是,不然岂不是成了落荒而逃?既然是走,那我就不可能快得跑,对吧?可是谁曾想到,那个看起来稳重沉静的院长大人,他竟然真的跑着来追我,好像我欠他五百块一样。
等我真被他扯得转身,一脸惊愕地望着他时,这老头子赶紧双手抱拳给我讨饶道:“楚先生,老头子得罪了,还请原谅。”
我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青龙戒到期大概还有半个小时,于是便装着不耐烦地样子,问道:“不知道楼老先生有什么要见教的?”
楼院长又拱拱手,说道:“岂敢,岂敢,楚先生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对画道的理解,老头子只有仰首叹息的份,哪里还敢有什么见教。只是刚才我看那幅赝品的时候,因为没有放大镜,隔得也远,所以看了好久才看出来那是赝品。所以,就连我也险些认为只有大千先生那样的高手,才能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刚才看到楚先生略展身手,自然一下子就看出来,那只不过是凡手的伪作而已。只是我想问一声,楚先生你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nei,一下子就看出来这幅画是赝品,而且不是张大千先生所做的赝品呢?”
我摇着头笑了笑,说道:“楼老先生,我只问你一个问题,石涛生平与张大千的生平,有什么相近之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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