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药吃了,并不见好,想来鲁迅先生理解的不错,中药吃不死人,也看不好病。更接近于保健食疗。人生病便要去病,要你瞎积极的心肝脾脏肺的调理个遍作甚?一吃一大把,就是不知道那种物质起决定性作用喽,索性一锅端全给你整上。严格来说算不上医学。知其然,知其所以然才叫科学。很多大病,西医解决不了的,也就是科学上还没研究出来的,便用中医来试,碰运气死马当成活马医。即便是好了,焉知不是机缘巧合或自身机体抵抗的结果?还是我们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的心理作用多吧。
好几日,婉盈才大好了。我把这归功于她身体的自我调节和我无微不至的照顾。
找了个好天气,她让我带她去花鸟市场,百般挑选只买了两条金鱼,告诉我,金鱼代表爱情,往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好好的养着他们。
逛了一下午,手拉着手往回走,她笑嘻嘻说,亲我一下,闹市人来人往,原来看见当街亲热的觉得肉麻,心下鄙视,认为非爷们之所为。我难为情找借口推脱说,当众接吻的,都是开不起房的。咱可不干那事。
她拽住我,不,就要亲。我无奈照办。
她眼珠一转又异想天开的说,你背着我走吧。大庭广众之下让我背着她招摇过市,这般矫情成何体统,我拉不下那脸。
她歪着头嘟起嘴,可怜兮兮的说,我累了,走不动了。站在那不动耍赖,哄也不走。
其实有些所谓男人的人格和尊严,有一半是书生意气和自鸣得意者的傲慢与偏见。还有一半,在心爱的人面前,似乎也没有底线。
我拗不过她,只好放下男人的脸面,蹲下身说,上来,小地主。
她一下跳到我背上,凡有经过身边的路人看我们,她越发搂的紧说,你非要背着我走,多不好意思。
我说,你就得了便宜卖乖吧,看回家我怎么收拾你。
她怡然自得道,到家再说,加油,累吗?要不要歇一会呀?
在最开始初次见她的时候,偶尔会想到“今后我和她会在一起吗”这个问题,当时我自己都觉得是一个笑话,而现在,背上的重量竟是如此真实,笑话大有变化成佳话的趋势。
不由的心中感慨,正欲开口,忽听她又道,到家了你还行不行呀?
我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虽是累个半死仍然嘴硬,累?一点没感觉。现在你问我行不行,回头我就得问你爽不爽。
她咯咯笑着打我,我说,打我干嘛?我问的是----让我背着你爽不,你想什么呢?
我觉得,理性和天真,现实和幻想,对一个女人来说,都不可缺少,脱离现实是悲剧,没有幻想是悲哀。
回到家,她托着腮看着两条鱼若有所思,半响说道,他们多幸福,无忧无虑,游来游去。
我搂着她的腰说,金鱼只有零点几秒的记忆(我也健忘,具体是几秒还是零点几秒记忆不清了),去的地方很快就忘了,所以才会游来游去,无忧无虑。
她说,才不是。你看这一只老是追着那一只,一定是公的,往后叫他老公吧。
我附和着说,是,追着她想和她亲嘴,另一只叫老婆吧?
她把脸贴近鱼缸,不好,叫老婆都叫老了。目光随着鱼儿飘忽,沉吟片刻,扑扇着大眼睛说,叫宝宝。
鱼缸里的水面上,断断续续的泛起涟漪,时而隐约,时而倒映出,她那双流转的秋水。
入夜,我们躺在床上看电视聊天,电视里放着彩票开奖的新闻,我当时清高的想,钱不是万能的,我有宝宝,你有多少钱我也不羡慕你。
她问我如果你中了大奖你怎么花?我不假思索的回答,我买个像鸡蛋那么大钻戒戴你手上。她说,不信,等你有了钱,你就不这么想了。
我说,我真是这么想的,为你也为我自己,我想让你满足让你笑,我为这活着,我靠这体现价值。
我没有撒谎,我就是想得到她的赞许,让她漂漂亮亮的得意,让她知道我有多爱她,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为此我,愿用一生安暖,换她一世倾城(美丽)。
她听了翻身坐起一脸地球灭亡状的严肃,老公你起来,我有话和你说。我手袭向她的腋下问想说什么?
她打掉我的手,好好的,正经说话呢。见我坐起来她亲了我一下,我正想回应,她按住我示意别动,又亲了一下嘴,正言道,你想和我在一起吗?我有几句话要提醒你。你考虑好在回答我。
我盘腿正襟危坐,你说,我听着。
她膝坐于我面前道,第一我家是农村的,第二我没学历。我明白这是她往事的阴影和隐痛,淮南就是基于此而舍弃她。我不屑一顾的回道,这又怎么了?这些就像衣服,穿的光鲜点搭眼好看些,实际人还是那个人。
随后很认真的她,很认真的又说,第三,我不是处丨女丨。
听了这话,我想笑,但我憋着。她的意思是她纯洁以感情为重,不是随便的女人。但她把自己和处丨女丨相提并论,确实相差有点远。说的虽是实话,也未尝不是一种谎言。
女人的谎言,就像是夏娃下身那片树叶,后来演化成花样繁多的丨内丨裤,其结果一是包羞遮丑。二是此地无银。没有了不仅是肉体上,更是精神上的赤裸。让男人矛盾在扯与不扯的边缘。
我本想逗上一逗,扯上一扯,话到嘴边又收住想,一个人在不在乎你,并不在于她说不说谎,而在说谎时认不认真。
这种谎言是善意的谎言,是一种决心和自律。看似自贬了身段,实是变相的标榜,又带些不卑不亢的谦微,让人听了心里受用。于是便没揭穿她,配合着说些好听的帮她圆。她很满意我的对答。
有人推崇静宜的感情。不要束缚,不要缠绕,不要占有,不要渴望从对方的身上挖掘到意义。而应该是,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看看这个落寞的凡尘。
这种境界,她和我,再修炼五百年也做不到。
说ML这事吧,我总结了,和写字是一样一样滴,有笔有水,有重有轻,有深有浅,做不好是涂丫,做的好了就是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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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怀念某年,空气透彻而新鲜,云端和雨帘,月和窗前,我们私语一春天。
诉不完的卿卿我我,表不尽的朝朝暮暮。她没有再和淮南联系,一直和我呆在一起,颠倒黑白,不舍昼夜。
那个夏天比以往热了一些,两个月我们做了两件事,爱和**。相拥乘凉,用运动来挥发热量。
流光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夏末,她被调离,去遥远的边陲,我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不知道上辈子是谁欠了谁,从初始的逢场作戏,箱包情缘,接着的心心相悦,电话情缘,到后来聚散离分,两地情缘。反复的别后重逢又依依惜别,刺激人的情怀到了巅峰。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有体会。
之前她对我说,送她的时候不能哭,只许笑。我说好,只能笑,谁哭谁是小狗。
临别时,我送她到车上,说,下去了,你一路顺风。话早早的说出,而挪不动脚步,实是上车容易下车难。
我立在她的座位旁,保持微笑知道一旦收住,就再划不出嘴角的弧度。她坐在长椅上莞尔以对,答应着坠下了头,彼此哑然。
几秒后我捧起宝宝的脸庞,她任由我捧着,放心的让我捧着,一点力气也没用,强颜的欢笑顷刻消失殆尽,只听见一句,老公我走了,已说的泣不成声。
离情萋萋满盈盈,再大的眼睛,也载不下,泪珠。再长的睫帘,也承不住,凝重。
她笑着,我的世界还是亮的,她哭了,我的眼前便模糊了。
我抱住她,多得一秒是一秒。在她耳际安慰她和我自己,什么也阻挡不了我们,等你回来。
列车缓缓离开,她的脸贴在车窗上,泪流满面。
我站在下边,望着她渐渐远去,淡出我的视线,连我的心一起带走。
等到站台上没有人了,我才慢慢的往回走。
是的。你笑了,我的眼就亮了。你哭了,我的心便湿了。这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太有韵味了也。我个人觉得吧,能写出如此优美的文字,完全可以获个诺贝尔文学2等奖。许是因为亲生的,自己怎么看着都好的缘故。
遥望的日子,我把时间定格在她在的岁月中,充满向往和思念的绳索将自己圈圈环绕。白天在单位,拿起电话跟抹了胶不松手。貌似业务很繁忙,实际多数是打给她,
每次放电话前她都要求我亲她一下,次数多了,同事们便都知道原委取笑我,逮着电话亲,电话是你老婆啊。外出在话吧打,晚上用家里电话打(日后这成了我一大隐患),夜里用手机打。
如果你想赞美或者疼爱一个女人,你就尽量,毫无吝啬和保留。因为世间的美好是难能可贵、转瞬即逝的。
我抱着美好的幻想和坚定的信念,认定她是上天赐予我的天使、是我应得的礼物。天真的以势不可挡的姿态鄙睨凡尘,以为我们的世界就是我手中的地球仪。
然而即将发生的,是不可阻挡的、现实痛殴理想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