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到收费站的时候,发现收费站前排起了长龙,看来是大雾高速被封闭了。我看芬姐一脸的焦虑。看到这个情形,我对芬姐说:“看来今晚我们是回不去了?你也别太着急了?要不你和家人通个电话!”芬姐看了看我说:“欧阳,你熟悉其他的路吗?我今天必须回去,我们家童童学校明天要开家长会,我不去她肯定会生气的。”“但是,这不是没有办法吗?”“欧阳,的确一次家长会确实没有什么。可是,我以前每次都答应她,可是每次都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最后都没有去成。这次我决计不能让她失望了。孩子的心灵是很纯洁的,大人老欺骗她,她会产生阴影的。”没有想到一贯事业心很重的芬姐居然还有这样强烈的家庭观念。
我就答应着,但是我坚持下面的路要由我来开,尽管我对其他的路也不是很熟悉。可是,我真的不愿意芬姐再来驾驶了。芬姐对我的这个提议也没有多异议,我们很快就交换位置,还好我们后面的车子不多,我们顺利调了头,然后直接开到甘东县城,我计划走省道,因为那速度慢,一般不会因为大雾就禁行的。一切顺利,我们很快就进入到了省道,车子虽然只能开到80码,但是起码目前我们是往广陵的方向开的。
当车子行驶到郴曲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了,也就是说还要4个小时我们就可以到家了,可是,我们刚走没有多久前面的路忽然被封住了,据说是前面的一个桥因为破损正在维修,所有的车辆都不允许通行,就在我们六神无主的时候,我看见旁边有一条小路。这是一条很窄的石子路,路面也仅仅够一辆货车通行,对面要再开来辆车肯定过不去。我看见这条路面上有很深的沟,看样子肯定是大货车压出来的,估计有很多车都从这边走绕过那座桥的。我和芬姐商量了下,就开车沿着这条路小心翼翼的行驶着,因为路面被破坏的很严重了,有很多的深坑。
我们大概行驶了有五百米的时候,前面就拐进一个山坳子里了。忽然前面冲出来很多手拿铁棒子的人,我赶紧把车停了下来。一群农民模样的人迅速上来将我们围住。他们有的手里提着棒子,有的手里拿着自制的大刀,还有手里提着猎丨枪丨的。当时,我和芬姐都吓傻了,这些只是在电影电视上看到的情形,居然在我们面前真实的上演了。
我和芬姐被这帮不知道是农民还是土匪的人拉出了车子,其中一个年龄大概有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走到我们面前,恶狠狠的说到:“他妈的,你们这帮子开车子的鸟蛋,你们知道我们白天有人闸道,就改晚上偷偷摸摸的走,你们把我们村的路都他妈的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你们把身上的钱都留下来给我们,弥补我们的损失。”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他们不是真正的土匪,而是为了路才拦路的。我给芬姐使了个眼色,意思让她赶紧把钱交出来。可是,芬姐却没有丝毫的动静。我急了就直接对芬姐说:“芬姐,你没有听明白吗?”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那个混蛋居然向芬姐伸出了咸猪手,在芬姐的屁股上捏了一下,芬姐火了“那个混蛋?有种的你站出来?你们这群土匪,流氓!”这个时候,这群老农们骚动了起来。借着汽车大灯我看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秃顶,样子看起来很猥琐的中年男人从芬姐的身后走了过来。身上披着一件风衣,我估计他身上的风衣八成是抢的.那衣服料不错,就是穿在他的身上有点磕碜,看起来有点龌龊。
他崴着步子走到芬姐面说“娘的,我就是混蛋,你敢把老子怎么样?”这个时候,我看他说话的语气估计可能是他们中的头。不过,看情形他们现在的行为似乎偏离了他们当初拦道的初衷了。这是一条快速致富的办法,他们已经不单纯仅仅是一个农民了,而还有第二个身份,那就是“劫匪”。我知道,这个男人既然敢出来就决计不是闹着玩的。
芬姐似乎也明白了真相,借着灯光,我看到她一张惊恐的脸。我不能让那个混蛋在芬姐面前放肆,因为我深深知道这样放任下去意味着将会发生什么?这个时候,我赶紧走到那个“秃顶”的面前,姑且就这么称呼他吧。
“这位朋友,我姐姐不懂事,言语多有得罪,你可千万别介意啊。我带她向您赔不是了。”“我呸,妈的逼,你算个屁!”这个时候这个“秃顶”显得愈发的嚣张了,而其他的劫匪都跟着起哄,看起来“秃顶”在所有的劫匪中有很大的威慑力。
我强忍住火,一把把芬姐拉到我的旁边,然后,拉着她的手对那个“秃顶”说:“大哥,不好意思啊。你看,我们身上带的也不多,就这点钱就当是我们的买路钱.再说,我和我姐姐的父母也都是农民,我们也理解你们农民的疾苦,大家就相互理解一下,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要我放你,可以啊,你给我跪下。叫我一声大爷我就放你们走,这对你不亏待吧?”说着,他竟然做到我们车前盖上了。
我心中的火烧的更加旺了,心想:混蛋,这要是在广陵我早就把你他妈的给废了。想起当年,我从小一直到高中,几乎就不是什么好学生,从小一直到大打架无数,要不是后来遇见我的前女友,估计我现在也还在广陵混着呢,看来这真应了那句话“虎落平阳被犬欺”啊!但是,为了芬姐我还是不能发火。
芬姐看见这家伙如此嚣张就大声的骂道:“你这个混蛋,也配吗?”可是她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双膝跪倒了,芬姐过来一把把我要拉起来,我拉着她的手说:“芬姐,你不要管我了,都怪我不好,非要带你走这边。”芬姐火了“欧阳,你怎么这么没有用啊,你怎么能给这样的混蛋下跪呢?”谁知道那个“秃顶”还没有满意,他看着我趾高气昂的说:“叩头。”刚说完,其他的人也跟着喊道“叩头。”我强忍住心中的怨气,松开芬姐的手,头顶碰地。就在我头抬起的时候,我看见那个“秃顶”的腿上居然绑着一把匕首,估计是他防身用的,我看见他两只脚在车前晃悠着。我心里就琢磨起来,这个时候,那个“秃顶”又喊道:“再叩!”我一看机会来了。
13
这个时候芬姐就要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一把甩开芬姐的手,然后头碰地,那个“混蛋”高兴的仰面大笑起来,我就趁抬起头的机会,一把抱住他乱摆动的腿,然后抽出那把匕首,一下子扯住他的腿往下一拉,“秃顶”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把匕首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我大声喊道:“都他妈的别动啊,谁要动老子就宰了他。芬姐,你快上车。”这个时候,被我甩开的芬姐才反应过来。其实刚才我趁跪下的当口就想好了,我先摞起了衣袖。(以前年轻混世的时候在我的左胳膊上纹了条青龙。后来“从良了”一直以此为耻,就是夏天也一直穿长袖不敢摞起我的衣袖,这个秘密一般只有我很亲近的人才知道,芬姐更不会知道了)。透过汽车大灯,这群劫匪们依稀看见我的的胳膊上的青龙,加上我的身手,一下子都把他们给镇住了,一个都没有敢近上身来。我拉着那个“秃头”贴着车门,芬姐迅速上了车然后把车开动了,我让她速度开的尽量慢一点,我手里匕首也一直死死的卡在他的脖子动脉上。车子一点点的行进,我又大喊道:“你们都他妈的给我站住啊。谁都别动,谁要是敢前进一步,我可就对他不客气了。”那些半路出家的劫匪许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都傻傻的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了。我等车开到了即将上国道的时候,才让芬姐把车停下,我狠狠的踹了这个“混蛋”的屁股一脚,他一个咧噘摔去老远,然后我快速上了车,摇下车窗把匕首扔掉,芬姐把车子开的疯了似的。一会我们就撒出去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