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身边的空旷让人怀疑昨晚老周到底有没有来过。但他的确来过,真真切切的来过。初夏的温热,天气和人一样懒惰,阳光并不明媚。我tao上宽大的睡袍,头照样有些昏沉,走出_F_间,饭厅的桌上,居然放着一杯牛*。时间刚过九点,浴室的洗_yi篮里,老周的衬衫被他丢在里面,白色蓝条纹的干干净净的衬衫,被团成一团扔在洗_yi篮里。我看了看_yi橱里挂着的衬衫,空出一个_yi架,少了一件烟灰色的。我浅浅一笑,拿出手机打他的电话,声音很清晰,安静的空间里,他说话的声音甚至有些回音,说:醒了?我刚到,你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出去了。我问他:你吃过早饭吗?他说:吃了。他那头,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是纸张划过皮肤的声音,多了一个人的说话声,是个nv人的声音。他的声音离开了话筒,在说:你帮我安排就可以了,不要等我。我听见nv声的说话声,带着点撒娇的味道:都不等你,你一个人回去吗?声音突然没了,似乎被人用手捂住了话筒,几秒钟之后老周的声音传来:晚上我们有个活动要出去。我问他:刚才是谁?老周如实回答:小秦,在问我时间怎么安排,我喝酒就不能开车了。我说:她陪你一起去A?老周有些语塞,说:这次的活动推不掉,我们都要去。我说:我不喜欢她。老周说:好了,我让她离远点,我也不喝酒。他又开始百般借口,说得好像是被我B成了那样。我百无聊赖的出门去,在家附近的商场里闲逛,手机安安静静的没有声息。胡乱采购一堆_geng本不太会穿的_yi_fu,一件件塞进_yi橱,_yi_fu上,无一例外的连标签都没有剪掉,都已经忘记了是什么时候买的,这到底是哪一季的_yi_fu,只知道在试穿的时候,件件都漂亮,件件都适He,件件都被我挂在_yi橱里,永不见天日。
两点多钟,去龙茗路上的illy喝咖啡顺便吃午饭。那个名叫丹丹的_fu务生nv孩,对我点头笑笑,端着一杯清水走来。她憨厚淳朴的笑容很能_gan染这里的顾客,也是我经常来光顾的很大的一个原因。我们不算熟悉,但对于她来说,我一定很面熟。有一阵没来,她还是很热忱,将清水放在我面前的圆桌上,说:今天有新到的美式咖啡,来一杯试试。她黝黑的皮肤里透着健康的红润,眼睛很大,zhui巴也大,一说话就笑,而且笑的幅度足够_gan染任何闷闷不乐的人,我迎着她满面笑意,也笑起来,说:好A,不过我想先吃点东西。她看着我,我摘去了美瞳,脸上架着一付塑胶黑框眼镜,平光镜,只为了遮掩憔悴的眼神。头发披散在肩膀,身边除了手机,只有一只小小的随身携带的钱包和车钥匙。丹丹快活的说:好的,你等等。我点了凯撒色拉和一个三明治,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好的胃口,我吃完了这些,开始慢慢喝着手里的咖啡。咖啡馆里人不多,时不时进来几拨买蛋糕和面包的人,挑选一番,付钱走人。临近桌的人,都“全副武装”,有备而来,纷纷端着笔记本,有的在键盘上十指如飞,有的慢悠悠看着屏幕,脸上不动声色的品着咖啡。我靠在椅背上,手里随意翻看着店堂里的杂志,丹丹站在不远处的吧台边和几个穿着黑色围裙的男生说笑,年轻的nv孩总是毫无戒备。我偶尔被他们略有些放肆的笑声xi引,抬头朝他们看去,他们立即收声,脸上的快乐却掩藏不住,丹丹的笑容总是最开怀,我朝她笑,她回报给你更温暖的笑容。我招招手,她走过来,我问:丹丹,你几岁了?她黑里透红的脸庞带满羞涩的表情,说:十九岁。我轻轻的说:十九岁A,真好。我沉默着,看着她走回吧台,回头还是对着我微笑。我的思绪飞到遥远的过去,慢慢沉浸在那些不忍回头的岁月里,脚步要静悄悄的,不要惊醒回忆里那些青涩的美好和_gan动。十四年前,我也十九岁。十九岁,二九年华,纯真而压抑的时光里,不知不觉成长,夹带着无法向老周表白的爱恋。我摊开手心,看着手心里的掌纹,迷信的说法里认为人的掌心里有三条线,分别表示寿命,婚姻和事业。人的命运,都由这三条掌纹掌握和主宰。我始终分不清,究竟哪一条是爱情,哪一条是事业,因为我的掌纹,凌乱得分不清彼此,我不关心它们到底想说明什么,至少我已经明白我的命运,早已经不在我的掌握之中。我的生命,我的爱情,我的事业,统统会为了这个男人而变得微不足道,变得渺小不堪,这就是代价,因为我伸手窃取了不该得到的东西,所有的快乐,都当做了抵押。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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