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2月14日,一个西方的lover节,对中国人来说是个沾染洋气的好日子,所以街上车水马龙,人潮汹涌。我于午后一点出门,在公交车上无比悠闲的看着车窗外的人和物。车厢空旷,马路并不空旷,而使坐在车厢里的人显得愈发从容和淡定,似乎那一刻外界的喧嚣,纷扰,世俗的吵闹和拥挤都与车厢里的人可以割裂开来,车上的是世外归隐的,车外马路上的是俗世里芸芸众生。我就如同归隐或者入定的老僧一样,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耳机里不知唱的什么歌,脑袋始终转向车窗外,哪怕那时候车厢里突然从天而降一个神仙妖怪也许都无法让我将视线收回。上海的公交车师傅一向无视道路的拥堵和狭隘,他一路驰骋,势不可挡,在午后的马路上经常可以见到这样的公交飞车党。很快,我们已经在东方路上一个路口接一个路口的等红灯。我依旧看着窗外,眼前突然飘过一些棉絮状的东西,这终于可以将我几乎凝固的视线牵引过去,我仰头朝天空望去,飘飘洒洒的,是下雪了。上海很少下雪,记忆里只有童年时候冬季农村的道路上偶尔有积雪,那积雪都不足以堆起个雪人,其实只能叫残雪,不成气候的雪,不是被太阳晒化后的残雪,而是上海的气候实在无力营造出一个纯粹的大雪纷飞的景象。所以,我一直很向往下雪,雪让人觉得很*漫,我不知别人对雪的情_gan如何,只是一厢情愿的觉得雪花这种东西A,尤其是从天空飘洒下来时候的雪花是最令人_gan慨的东西,柔弱,惨白,无力,看似自由却又不自由,不真实,虚幻而且往往还未落地已经消逝,在汽车尾气的熏陶下尸骨无存。雪竟然越下越大了,像是预示着某种令人唏嘘的结局一样,她们成群结队的,肆无忌惮的,随着立春的微风在上海灰暗的半空中起舞。我的目光追随着她们,仰望着天空寻找她们出现的源头,高楼之间,人群之中,都被曼舞的雪花围绕着。我是个多愁善_gan的人,已不是少年,却依旧要强说愁,心底里某些东西在随着雪花蔓延开去,慢慢掩盖住前一刻的百无聊赖,一些诗意,一些暖意,一些想要放纵的情_gan在心头开始冲撞。我想起三毛的书,想起她无拘的笑脸,想起她说的那句:我想哭便哭,想笑就笑,我不求shen刻,只求简单。我心里常默念这句话,可惜我无法shen刻,却又难以简单,被现实绑架却又依附于这个现实。我向往三毛的生活,向往沙漠,向往三毛的爱情,向往有一个荷西容我恋恋不舍。但后来我都开始怀疑这一切也许是三毛自我的臆想吧,荷西存在吗?我不求shen刻,只求简单。可是有些人,注定永远无法简单的活下去,只能在无限的困惑茫然里挣扎,偶尔抬头,或许可以望见城市的雪花轻舞,将心头某些几乎老朽的东西翻新一边。
我下车时,雪还在下,这节日真*漫A,我想。lover节,即便不过lover节,也希望这节日是*漫的。雪花是最*漫的美景,我伸出手,几片雪花逶迤落下,一触及掌心的温度她便立刻消逝成一点零星水渍。我乐此不疲,边走边玩这个无聊的游戏,与其让她落到地上和灰尘一起被车轮,鞋底碾进马路,不如就此安睡于我的掌心。也许我是悲天悯人的,悲悯于这小小一点雪花要零落成泥碾作尘,也许我是自私的,怕她们被别人的掌心掳去,我宁愿用更多掌心的温度来融化她们。我暂时放下这突然间涌出来的许多念头,加快脚步走向我的目的地——星巴克。星巴克很符He乐意接受美式休闲的小资们的情T,价钱He理,装修OK,又有WIFI,装B休息两不误,数年前如果还能在面前的桌上摆一台笔记本电脑,装B的境界一定更上一层楼。星巴克的咖啡豆堆积在收银台旁边以示正宗和专业,_fu务生热情洋溢而且有笑脸,会简单英语对话,使跻身在排队买咖啡的老外身边的国人倍_gan洋气,尤其是在这个洋气的节日里。这一抹星巴克的绿色里面,卖的是休闲和放松,而不是一杯成本低廉的T制咖啡。我推门而入,目光一路搜索过去,一张张脸上都洋溢着在写字楼里不敢有的轻松和惬意,咖啡里有咖啡因,糖分可以产生多巴胺,使人yu_yue且j神爽利。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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