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出血再度来临,和上一次怀孕一样,隔几天便隐隐有血迹出现,产检时医生只说无大碍,要注意休息,不可那样,不可这样**。心里始终烦恼,总觉得这是件心事。老周依旧忙,忙,忙得我能够在早上醒来看见他瑟*在床的角落里呼呼大睡都觉得稀奇,因为他几乎将办公室当成了家,年底的繁忙程度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他的“时间碎片”都已经被排满了,约谈,T研,走访,开庭**。旧年12月初,老周突然接到一单案子,在饭桌上yu言又止数次终于对我开口:安敏被经侦科立案T查了,老倪请我代理这个案子。我筷子掉了一支到桌下,阿姨立马去厨_F_重新取了一双递给我,我放下手中碗筷,老周看着我,垂下眼帘,依旧在说:窃取商业秘密罪,证据相当充分,罪名成立的话3到7年。我当然知道3到7年是什么意思,被判刑入狱,度过漫漫铁窗生涯,然后身败名裂。安敏就是我前夫。老倪是他一直以来的竞争对手,竟然也是老周的发小,安敏在老倪的电脑上做了手脚,得到了不该得到的东西,东窗事发,老倪抱定将安敏送进监狱的决心聘请老周为原告代理律师。我抬手想挥去老周的话音,却听见自己艰涩的问:凭什么说证据充分?老周说:他由此不当得利已经超过一千万,远远超过定罪底线。老周抬眼看着我,神情严肃,一字一句告诉我:我现在告诉你,是因为不想你最后知道而恨我,安敏本人还没有察觉自己在被T查,他已经在加拿大注册了公司,还有工作签证,如果他得知一点点风吹草动就有可能跑路,中加之间没有引渡条例,一旦他出逃加拿大,我就很难找到他了。我脑海里迅速闪过安敏的模样,和我上一次见他时的情景,我清楚的知道老周这么告诉我的意思,我说:你现在已经接下这个案子了?老周点点头,眼睛一直紧盯着我,他说道:老倪志在必得,从智利赶回来找我,我没办法推掉。他低头将一筷子米饭放进zhui里,他始终没有明示我不要向安敏透露信息以防安敏跑路,但老周的表情是不容置疑。我暗暗在心里说,你推掉的案子还少吗?单单这个案子你一定要亲力亲为。
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我已然食不知味,心里千丝万缕没有头绪,想起安敏的父M_,他们一直以他为骄傲,以后他们怎么办?我进书_F_,打开电脑看微博,几分钟后老周进来,我没有回头,他静静站在我身后,我有点受不了这种_gan觉,啪一声He上电脑,声音出奇的刺耳。我回头冲他喊:你监视我吗?你怕我跟安敏通风报信,你怕他跑路了!老周将手伸向身后关上了书_F_的门,我痛恨此刻的自己和老周,我们像两个可恶的*谋家正在这里陷害安敏。我喊完,老周一言不发,走上前,坐在我旁边,说道:你想通知他,我不会介意的,他能够逃neng法律的制裁,但也许难逃neng良心的谴责,犯罪了就应该付出代价,他太张狂,也许伏法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我无法反驳老周的话,是的,安敏犯罪了,无论如何,他犯罪了,任谁都说不通安敏可以免于付出代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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