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打电话过来,说他学做了一道新菜,问我能不能过来喝两盅。自从徐黑子回来之后,我谢绝了一切邀请,只有赵金我从不拒绝,这个年纪了,难得有哥们惺惺相惜。他在长春吉林两地开了三个大酒店,火得一塌糊涂,可从没见他去过店里照顾生意,更放着美酒佳肴一口不动,偏偏酷爱自己在家做菜,偶尔邀请一两个好友,开几瓶好酒,边喝边聊,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惬意无比。我这几天从喧闹的生活中突然撤出来,正无聊得抓狂,乐得有这样一个朋友把酒言欢,于是就频繁应邀对饮,聚了几次之后,居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赵金对酒具颇有研究,无数,或晶莹剔透,或珍贵无比,特别是那tao黄金打造的爵、斝、觚、觯和觥,价值不菲,令我颇为倾倒。
这次也不例外,餐桌上摆着三种酒杯,据说从日本漂洋过海而来,每种酒杯都斟满了不同的酒,白酒红酒交相辉映,煞是好看。由于路上塞车,我迟到了半个小时,他几次打电话催我,颇为急切。我一落座,他即招呼老婆上菜,这道美式烤排骨果然不同凡响,我尝了一口,外焦里neng,味道咸香,禁不住心中暗暗赞叹,不过表面上仍不露声色,眉头越蹙越紧,赵金摸不透我的心思,赶紧附身过来,紧张兮兮地问我味道如何,像是一个等待老师表扬的小学生。我细细地咀嚼,慢慢地吞咽,把他的胃口吊得差不多了,才狠狠地点了点头,说牛BA你。他搓着双手喜笑颜开,连连招呼我:来,来,喝酒喝酒!
我最好的朋友是永利和大枪,我们曾经用一碟花生米喝下去过二斤烧刀子,喝多了,还出去打了场群架,可是现在他们都与我反目成仇,离我而去。现在,能掏心窝子和我说几句话的朋友也就只有赵金了。朋友就像庄稼,收了一茬那就再种一茬。我这样安慰自己。
那天喝得非常尽兴,脸上热辣辣的,口齿也不利索。喝到最后,赵金问我:明天大枪结婚,咱们一起去吧。
谁?
达强,也就是大枪A。
我呆呆地楞了几秒,大脑一片空白。
你不知道吗?
我最近忙得焦头烂额,一直没和他联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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