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我便起身随兰出去,在发廊侧面几个类似超市门外桌椅坐下。看你斯斯文文的不想是常来这种地方的人啊,兰说。
恩,陪同事来的,我本人没那种兴趣。你文静秀美,不浓妆艳抹也不象发廊妹啊。
有什么办法,要赚钱,我什么都不会又没读多少书,还能干什么。
MD,听到这句我从心里鄙视。典型的好吃懒做,双腿一开就行了。是嘛,做小姐收入高啊。我敷衍。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兰说
明知故问,我若能正眼看你我就有问题了。 哪能呢,一种职业而已。我继续敷衍。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谁会看的起我们?我也不想啊。兰的眼睛里充满着忧郁。
靠!玩忧郁谁不会啊,我也正色说道: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道路的权利,选择了就不要后悔。人一生下来就是吃苦的,没有苦也就无法享受甜的快乐。发廊妹各有各的来历,各有各的心酸与幸福,其实其他的人其他的职业也是一样,百样职业千种人万种态。
听你说话我越觉得自己下贱。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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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烦,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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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撅着嘴口若悬河的忽悠。
至今我才明白,当时那个7月21日的晚上我把自己忽悠进去了,挖了个巨大的坑让自己跳。
呀!12点了,我请你吃宵夜好不好?兰说。
怎么回事,马还在睡觉?他的老乡这么久都不出来?我有点郁闷了。
马会在这睡到天亮,他和老板娘很熟的。他的老乡早就走了。我们去宵夜吧,别管他们了。兰有点吃味的说。
不好吧,我已经影响你这么久了,再说你等下还要做生意啊。我有点阴险猥琐的说道。
你还是瞧不起我!兰突然脸红。
好吧!去哪吃?MD,心软的男人最容易被下坑埋葬。
我们去吃湘菜好吗?我好久没吃了。兰兴奋了。看着兰兴高采烈的样子,我迷糊了,这小姑娘不会想包养我吧,小子虽不才,但在男人丛中起码也能有个80分吧。
那夜颇有酒量的我醉了,倒在了兰的小出租屋内。22日早上醒来吓一跳,兰躺在我身边。
我没做什么吧?我问道。
你都醉成那样还能做什么。兰的脸又红了。
我疑惑的看着兰,真的没?兰的脸更红了:你希望做什么?
我检查了一下身上,衣服还在,心安了。我从钱包里拿出400块钱,伸手递给兰:昨晚耽误你那么久,还让你破费,真不好意思。兰看着我的姿势,突然哭了。
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乖!我当时就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能心软了。
那你把你的括机号码给我吗?我喜欢听你说话。兰止住哭声道。
当然可以,我们是朋友嘛,可惜我没括机。我说。
你真的当我是朋友?那你还会来看我吗?
当然是真的,比查尔斯王子都真,括机没有手机号码要不要?公司为了工作配的〈其实是我自己买的,99年的手机还不普及,我不想让她有什么想法〉。望着兰挂着泪珠的笑脸,我再次心软。
要啊,多少?兰欣喜。
号码是XX.....。MD,挖卡卡笑脸上有酒涡的美女啊,靠!不是妓女多好啊,我一定吃了她!
之后的一个星期,兰天天在我下班时间电话我,一起吃饭一起逛街。我们可以从黄贝岭一直走到华强北,可以在草坪中坐到午夜。看着兰穿着衣裙象孩子一般的蹦跳,我TMD的迷茫了,还没有哪次爱恋有这种感觉,心动的感觉,我狠狠的刮了自己几耳光,醒醒!
7月28日晚大致1点左右,我送兰回去。在兰的房间门口,兰说:今晚你能不走吗?我说不能,我嫌这屋脏!兰哭了:如果我离开这,你还能不能象这几天一样,天天下班陪我?我沉默了一会才狠狠的说:能!
兰突然进去把门关上,在房间里放声大哭!我在门外靠在墙上点燃一根烟,看着烟头的闪闪光亮陷入了沉思......
一星期下来,我为这个女孩可悲,也努力帮她洗脑,效果好像不差。99年7月29日我下班,兰在电话里兴奋的告诉我,她在岗夏租了间房,让我过去玩。我也兴奋了,看来我还真有当政委的潜资啊,洗脑成功了。刚出电梯马神神秘秘的追上来说:老大等下,有事!我疑惑的看着他。
老大,你是不是想包养兰?马猥琐的问道。
怎么啦,有问题?
马:兰今天离开了黄贝岭,一个在新秀的男人也包养了她,不知道在哪帮她租了房,老大你小心被那婊子骗!让那婊子两头吃。不过那男的我见过,是她的一个熟客,无论外貌和经济能力都比不过老大你的。话说回来,兰那个婊子确实值得包,我上过两次,床上功夫没的说!老大你要抓紧。
我象吞了无数只苍蝇,恨不得把马打爬下。知道了,我心里有数,谢谢你的提醒!明天开始你放两天带薪假吧,好好玩。我面无表情的说。
谢谢老大!马媚笑。
我犹豫了,要不要去见兰?不见?这些天的洗脑可能功败垂成。见?马的那翻话让我跌入了冰窟。回到家中冥想,兰的电话又打进来了,怎么还没来啊?在加班,等会就来。我随口答到。还是去看看吧。晚上10点我去了,快走到兰电话里说的那栋楼时,就看见兰正和一个头矮小的中年男人在门洞说话。兰背着我,不知道我已经走近了。“你快点走吧!我不想让他看见你在这。”兰似呼有点焦急。
“你就那么在意他啊,”中年男人说。
“你快走吧,谢谢你了”
“那好,我走,明天晚上我再过来”中年男人说完就往巷口走。
兰转身看见我,“怎么来了也不叫我啊,吓我一大跳”
那人是谁?怎么我来他就走,这是怎么回事?我心凉凉的问
“帮我联系租房的啊,你怎么啦”兰看我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对。
“你真让我失望!那中年男人是在新秀的吧。明晚他再来是不是?其实不用这样,你只要说一声我不会让你尴尬的。马说的没错,婊子就是婊子。”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兰阵阵的撕哭声.....
之后的三天,原本想着会有因放下而轻松的心态却倍感压抑,兰的酒涡笑脸和撕哭的脸庞在眼前交织,罢着裙角在草地上蹦跳的情形占据着脑海,挥之不去!兰升上五彩斑斓的天空,回首疑望我那幽怨的眼神让我在夜半时常惊醒!魔咒!TMD的魔咒!
99年8月2日中午,我还如梦游般在神游空虚时,电话响了。
你是伟吗?我是丽,还记得我吗。就是兰的朋友。
才几天啊,我没老年痴呆还不健忘,什么事?难道玩曲线救国?这么幼稚?即使是也选个好的送信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