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是被夜风伤了,你发烧了,头烫的像开水瓶,吓死个人。”他继续微笑。
“这也怪我,不该拉着你在夜风中走那么长的路。。。。。。”他有些愧疚。
8.
“那我怎么来了*天使呢?”我问。
“当然是我把你拖来的噢,老天爷啊,看你瘦瘦的样子,怎么发起烧来重的很呢,差点没把我的腰压断啊。”他露出了父亲般的恋爱,似乎还有一些骄傲。
那么也就是说,我喝醉了,发烧了,他把我背来了酒店,然后给我脱的衣服,给我换的睡袍......混账,自己太不争气了,几杯酒下肚就毁了自认高傲的形象,让这个土包子轻易看了个清楚,酒这东西真是太误事了。NND,懊恼!
9.
本来想好好吊吊这个土包子的胃口,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意外,这下完了,人家一览无遗了,鱼已经看到了,他还会继续放饵吗?
“肚子饿了吗?”他似乎觉察了我的尴尬,岔开了话题。
“吃点东西吧,给你叫了莲子粥,一会儿送来”。
我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只是在想自己的心事。
那么字条是他留的,他在2609,就是隔壁,那么昨夜他为一个醉酒的女人脱衣,换衣,看到全裸的,身材并不难看的酮体,他没反应吗?什么也没干?
我努力回忆。。。。。。。
似乎记得来过几个白衣人,似乎有凉凉的东西在我腋下进出,其他的并无异样。
我下意识的摸了下下身,这老土包子没趁我昏睡占我便宜吧。
他仿佛看到了内心的活动,笑着絮叨起来:“你一直在昏睡,烧的很厉害,我把你背上来后,叫来了医生给你测了体温,39度5,然后给你打了针,才退的烧。折腾到天亮你才慢慢睡去,我就在旁边的房间了,给你留了字条,刚才你打电话恰好我在卫生间,看到是你房间的号码,知道你醒了,就没再回电话,直接就过来啦。怎么样还有什么问题?”
10.
听他这么说,稍稍放下心。无所谓,不去想了,占便宜就就占吧,就算对他照顾我一夜的回报吧,反正便宜也不知被多少人占过了。
服务生端来了莲子粥,他接过去,一勺一勺的喂我。
“怎么称呼你?”跟他算认识了吗?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这老东西也不问问本小姐芳名,还是我憋不住了先问他。
“哦,呵呵,本人姓郑,郑直,大家习惯喊我郑三。”
“郑哥,你好,谢谢你照顾我。”我第一次这么柔声和风月场上认识的男人说话。
“妹子你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我。。。。我姓梅。。。喊我小梅吧”本想告诉他我的乳名,阿姐,但一想到这么土的人喊我乳名,我有点不习惯。
“小梅,多好的姓,和你的人一样美丽。”
11.
驿外断桥边,
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
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
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辗作尘,
只有香如故。
我是摩羯座,是冬天生的,出生的时候雪下的很厚。祖父是个老学究,给我起了名字梅咏春,或许是希望他的孙女在冰雪中保持坚强的品质,等待春天的到来。
而长大后的起起伏伏,独到杜甫的这首“咏梅”,才愕然感到远古时代的杜甫才是我的知音,一千年之前就预言了我的命运。
而今天这个陌生的男人竟然赞我的姓氏好,我凄惨的笑苦笑。
12.
很快一碗晶莹的莲子粥暖了我的胃,也暖了我的心。
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有种很质朴的亲和力,总是那种很淡定很从容的神情,似乎天塌下来他都不会眨眼的不迫表情。
人的情感很复杂,尤其像我这样又孤单又敏感的渐渐的女人,有时心硬的像块铁,有时却很容易被感动,即使是小小的关怀也能温暖孤独的心灵,因为她感受到了那种关系是真真切切的。
夜色又渐渐笼罩了,我每天都期待夜快点到来,那样我就可以浓妆艳抹的扭动腰肢穿梭在各个会所,疯狂的透支青春,来换取同龄人艳羡不已的东西,钻石,名牌,跑车。
而今天的夜似乎和往常不同,没有往日的嘈杂和放浪,却也让我内心涌动着某种冲动。
13.
那一夜,我们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他是个什么人呢?现在我也很难给他定位,企业家,农场主,地产商,都是,又都不是。总之一句话,他是农民的孩子,苦出身,家境很差,弟兄三个,很小就自己生活.......
他大段的叙述是忆苦思甜,我没兴趣听。
我只关系他的现在,是否有银子,关键是否舍得给我花。
14.
他的第一桶金是改革春分刚刚吹到中国大地的时候,他该是最早知道的利用黑道势力挣钱的人吧。
他和几个黑道的哥们垄断某地的钢材生意,不服的就打,价格自己定。
第一桶金赚的算多吗,在80年代100万。
有了第一桶,又赚了数桶,N桶。
腰包鼓了,也明白些门道,开始涉猎多个行业,农业养殖,林业,道桥,房地产,甚至服装加工。
他自己的话是遍地开花。
摊子铺的很大,也不都是赚,但他不在乎,他算的是大账。
他说朋友都问我到底有多少钱,我真不知道,我只管赚钱,不管数钱。
在他的字典中赚钱就如同眨眼,很简单,很轻松,因为摸着了赚钱的命门。
其实是共*党的命门。
他说什么钱最好赚,共*党的。
他说党啊党啊,是我亲爱的妈妈,我要吃妈妈的奶,看你会吃不会吃。
他说赚党的钱就是吃妈妈的奶,天经地义。
我说,商人和党之间也有潜规则吗?
他说凡是都有规则。
15.
他说了很多很多,以后慢慢道来。
不明白他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是为了炫耀他有钱?
切!比你有钱的本小姐见得多了,这样可以糊弄我吗?
我可是久经沙场的。
你不就为和我上床吗?直接掏银子吧,再炫耀有钱不见兔子我是不撒鹰的。
可是这个笨蛋丝毫没有要那个的意思,滔滔如江水般一发不可收,而且绘声绘色,我晕!
有些烦了,也还是有些虚弱,心灵希望你不想那个就赶紧滚蛋吧,去给别人演讲吧,我要睡了。
他又似乎看出了我心思,开始和我道别了:“那个,那个,今天我说的太多了,你累了,休息吧”。
16.
和爆发户那次的见面就这样没有任何悬念的结束了,这也是第一次别男人放鸽子。
他或许真的是正人君子,不,肯定是阳痿。
他黏糊了那么久没上我,让我感到不安,是自己不够吸引吗?
唯一有些许安慰的是他要了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