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我坐在哥哥身边,陪他说着话,虽然他在昏睡中,但我坚信他能听得到,他在事发后还清醒过,现在他躺在这里,在生与死之间挣扎,但却顽强地坚持着,血r相连,我很清楚他那种渴望生的心理,他一定是舍不得我们!我和他说着我小时那些事,说到我们的爸爸,我们的_M_M,说到他的宝贝儿子**忽然,我看到他眼角掉下一滴眼泪,我xing_fen地找来了医生,医生说可能是无意识的,但我心里却坚信,哥哥是有意识的,也许是潜意识,但我shenshen在_gan觉得到他在坚持!哥哥这么舍不得我们,我们又怎么能放弃他呢?
雁雁一天一个电话,询问哥哥的情况,虽然她很想来,但我因为开始搞不清楚哥哥的情况,所以没让她来。
嫂子的脾气变得非常大,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温良的nv人,这一点我们早就清楚,如果哥哥还清醒,我们也犯不着和她计较这些,但现在哥哥没有意识,我们就不得不面对她的暴躁和无理,我们理解在突然发生这种事后,她心理承受着巨大压力,但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从我到医院之后,我们是轮流守候哥哥,在单独和嫂子相处时,要不她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要不就是没完没了地念叨哥哥的不好,什么下岗后这些年没有固定职业了,什么靠她养活了,什么和她那些nv同事比自己男人多么多么不争气了,什么不听她话啦,什么乱交朋友了**其实我哥下岗这些年手一直没有闲着,自己做点小生意,收入足以和上班时相比,而且以我哥一向懦弱的心理,收入全盘上交给嫂子,自己手里连个烟钱都剩不下,而我爸_M知道他的家庭情况,从来都是明里暗里贴补他,以前就听_M_M姐姐说过这些家庭琐事,但我没往心里去,只要他们一家三口能平安幸福,别的都不重要,不是吗?可没想到,现在到了哥哥生死存亡的时刻,一切都象火山一样爆发出来。
开始在重症监护室时,因为哥哥随时有生命危险,我们一家都顾不上别的,只希望他能快点醒过来。当时,嫂子让我和姐姐去买哥哥的装老_yi_fu,姐姐哭着单独对我说,医生说大哥是有可能醒来的,有必要这么着急买那个吗?我想了想,现在不是为这些小事计较的时候,我对姐姐说,你去给大哥买几身睡_yi就行,别的不用管。姐姐去照办了。
后来大哥的情况稳定一些了,更多的问题就暴发出来了,重症监护室的费用每天都过万,十天下来,就已经超过十万,这部分费用嫂子只出了三分之一,剩下的除了姐姐垫付的,肇事者也出了一部分。到了第十天,嫂子铁青着脸把我们招集到一起,说她再也没有钱了,再治下去,只好我们想办法了,我们很清楚,大哥和她结婚这么多年,颇有积蓄,光固定资产就有两处价值不菲的楼_F_,如果哥哥清醒,我们可以和她理论,但现在大哥没有意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个时刻,我们不能和她理论,也不是理论的时候,救人要紧A!
我说我去想办法,我给雁雁打电话让她把钱打过来,雁雁照办了,一下就打过来五万。
哥哥的治疗在继续,因为情况稳定些了,而且ICU的费用我们实在承受不起,所以就搬到一间普通加护病_F_,费用大约是每天五到六千。虽然情况稍有稳定,但还是没有意识,到了晚上还总出现危现,高烧,这就是我们特别要留心观察的时刻。
第十二天,雁雁请了假,乘坐当晚的列车,第二天清晨到达N市,我没有接她,告诉她医院病_F__F_间号,她自己打车来到医院。
(四十八)
雁雁来了,我和护士央求了半天,让雁雁Jin_qu看看大哥,因为ICU只许留一个家属,过了一会儿,护士就让我们出去了。姐姐留下看护大哥。
我和雁雁在医院长廊里走着,看到我心事重重,雁雁安慰我说:“你别太着急了,有些突发事件不是咱们能预料得了的,遇到了咱们就得放宽心,我相信大哥一定能挺过这一关。”
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雁雁盯着我,说:“你要多注意body呀,看你**这些天熬的,整个人都瘦一圈了**”说着眼圈还有点红。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背,说:“放心吧,我没事,body底子在这摆着呢。”
雁雁点了点头。
我向公司请了一周的假,但后来看我哥的病情,我又打电话向部门经理补请几天,经理说:“小谢A,你也知道咱公司的休假制度,你这可破例了A。”
我说:“头儿,我知道,但现在我哥生命随时有危险,我实在走不开A,你就体谅一下吧。”
经理叹口气,说:“唉,好吧,你尽快吧,我也只能再给你几天,再长我就没那么大权限了。”
我:“多谢头了,我哥情况稳定了,我一定尽早赶回。”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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