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邻国的邮轮三班一趟,一条船可容纳一千多游客,几乎每班爆满,上船是导游们最不喜欢的工作,海上的日子最难熬,与游客的兴趣满满不一样,在导游的眼中,甲板的风除了咸*和冷之外剩下的只有邮轮烟囱的呛鼻,船上的自助餐人山人海,挂着领队证你都不好意思坐在那里吃久一点,只要是境外团,大部分的导游的身份就变成了国际领队,工作x质以领队为主,而没能考取国际领队证的导游只有做完国nei部分的行程后把团交给有领队证的人继续行程。
领队的工作在邮轮上,比在岸上过境更复杂,五六十个领队在上到邮轮开始,安置好游客,行李都不用放,直接就跑到餐厅开会,开什么会?
认识全船的总领队,下船后的各种大情小事你得先向总领队汇报,一千人下船得一千人上船,一个不能多一个也不能少,游客玩得满意轻松,领队们可是都一直是提心吊胆的,你_geng本不知道这群与你素味平生的游客什么来头,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想着什么。
最早的邮轮上有博彩中心,无论船东是谁,船籍往往是巴拿马籍,也就是算第三国领土了,只是到了后来这个就没有了,因为有约束了,这条航线如果不取消博彩就取消航线,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只要想做,没有事情是控制不了的。
而我则看情况,有熟悉的领队的话我也会参加棋牌活动,这种几率不少,大家都经常跑这条线,熟悉的还是居多,只是又熟悉又都有相同的爱好就要挑人了,我是逢赌必输的人,棋牌上的造诣常年不见长进,与其说是智商不行还不如说是道行太差,输了沉不住气,赢了下不了狠心,逢赌必输的我有些时候就理智些,找了客人上甲板去吃烧烤喝酒,或者去歌厅看节目。
吃烧烤喝酒在船上也是件比较奢侈的事情,领队们常年走着,经常吃那是消费不起的,再说x价比这么差的消费我们一般不会选择,还不如留着下船后狂吃一顿呢。本来邮轮公司就是打算挣游客钱的,你一个工作人员掺和进来那是自找苦吃了。
不想花钱又还有点意思的去处是位于楼上最高一层的夜总会,这里的表演总是能xi引一些客人,尤其是男x游客。夜总会的卖点就是以男x喜欢的nei容作为表演的节目。
地铺也睡得很香,我不认广木,哪里都能睡,总比我驴行时的帐篷要好,更比我行军拉练时的露宿条件好多了。
我历来不怕生活条件艰苦,但怕寂寞,人最shen的寂寞是人群中的寂寞,最大的孤独是闹市里的孤独。邮轮上的人员密集度是非常高的,任何一个地方,包括在船舱里休息,空间对于船的装载量来说有着很重要的关系。
总有人在半夜的时候睡不着觉,所以在顶层的甲板上总会有人呆在栏杆边发呆,沉思。看风景,找各种各样的_gan觉,那个晚上我也上去,甲板上没有灯光,从船舱映照过来一点亮光,人在上面很难看清面孔,我扫一眼整个甲板,只有一个人孤独地呆着,看身形是个nv生,在这种情况下互不干扰是基本原则,没有人喜欢这个时候被陌生人打搅的。我也只是踱步,从左边到右边,但始终没有靠近nv生。
飞机再次滑行在首都机场的跑道时,我透过舷窗看着外面的天空,似曾相识又几乎陌生,这个地方的变化会是怎样的一副情景呢,最近一次集中报道和展现北京的是奥运会了,然后是新闻里没完没了的雾霾和沙尘暴。这个曾经带给我无数憧憬和美好记忆的城市,在我做旅游的这些年里,像旅游业一样蛮不讲理地发展着,我与北京的关系由一拨拨游客以及张雅娜和穆莎的聊天记录关联着。
我依然叫张雅娜娜姐,叫穆莎叫穆姐,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因为某些更为亲密的接触变得不堪。这些年里的相互存在倒多了些亲情的情分在里面。
我脑子里浮现出从前的那些日子,也是在这里,张雅娜与我在这里分别和重逢,机场总是这么一个令人_gan伤的地方。
张雅娜满面春风,接人和被接大概都会是这样的状态,接人的人xing_fen着,被接的人却百_gan交集。
“娜姐,你越来越漂亮了”岁月这把雕刻刀,对张雅娜是温柔的,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越来越会哄你娜姐开心了”张雅娜凑近我,挽住我的手臂,我又闻到了她身上久违的香味。这香味令我意乱神迷。
“我是说真的呢,你一点都没变”年龄对那些养尊处优的nv人格外照顾,看不出什么变化。
“听当”高脚杯清脆的声音,“不要看,闻一下,什么酒”是小柯的声音,我的鼻子里闻到了一gu熟悉的味道。
“百龄坛”特醇苏格兰威士忌的这款酒在我做咖啡馆的时候,我喝得是最多的,价格不贵,四十度的酒j度不淡也不算太烈,酒色晶莹,香气浓郁,倒在玻璃杯里,闻着看着喝着都舒_fu。卖不掉的酒我可喝了不少。香气自然是熟悉得很。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