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以为的逃了半天,该逃的却一样也没逃掉,有那么一刻,我自我安慰,这可能是命里注定,月老牵叉了红绳,何不当命运来接受;也曾自私的想,抛开某些事实,我们相遇相知相恋的故事也是很美好的吧。至于这场艳遇如何收场,顺其自然,能不想便不想,在一起岁月只当是赚来的。
于是我擅自屏蔽掉另一个城市的那个女人,偷偷编织起和他的朝朝暮暮。
我自以为的逃了半天,该逃的却一样也没逃掉,有那么一刻,我自我安慰,这可能是命里注定,月老牵叉了红绳,何不当命运来接受;也曾自私的想,抛开某些事实,我们相遇相知相恋的故事也是很美好的吧。至于这场艳遇如何收场,顺其自然,能不想便不想,在一起的岁月只当是赚来的。
于是我擅自屏蔽掉另一个城市的那个女人,偷偷编织起和他的朝朝暮暮。
《安娜.卡列尼娜》里有一句经典:要是你不能饶恕我现在的处境,那就希望你永远不要饶恕我;要饶恕,就得经历我经历过的这种生活。
痛楚如实,幸福亦如是。
我相信没有人能体会09年寒冬给我带来的温暖。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他认真的和我说那番话的模样,他正开着车,一手握着我的手,漫不经心突然说了句:“从现在开始,我要努力了。”
“嗯?”
“你不是想开一家书店吗?三年,三年内我给你开家书店,我需要负担书店的亏损啊,所以要更加努力”
从没有人如此珍视我的梦想,这句话,当时于我而言,不亚于是电视里看到的马尔代夫满天繁星下伴着烟火的求婚仪式。
在他的牵念下,第一次新年过去了;有他的陪伴,我们度过了第一个情人节,春暖花开、沿河看柳的季节,我的小窝自然挪到了他那——自此日日夜夜。
白天,公司走廊里,和夏牧擦身而过时的暧昧,工作中相互的一个眼神,早晨上班放在办公桌上的早餐,小小细节让繁忙、无趣的工作也跟着春光一起明媚。明里我是他的下属,暗里他似我的小秘。
夜晚,他像我的启蒙老师,步步引我进入**的殿堂。头几次,我还在郁闷:为什么我总是很痛,没有传说中的gc?他说:“你太紧张了,下一次喝点酒放松下试试?”于是第一次的飘飘欲仙是从一杯葡萄酒开始。
我尚还在回味,他又开始了新一层体验。照例我以为按部就班时,他突然眼睛闪着兴奋的光,爬到我的脚头,炙热的唇从我的脚趾头开始吻起,慢慢往上:脚背、脚踝、膝盖、大腿……
“啊,你要干嘛?”我吓道。
用张爱玲在《小团圆》里描写他与胡兰成的这一段延续:
“他的头发拂在她大腿上,毛毵毵的不知道什么野兽的头。
兽在幽暗的岩洞里的一线黄泉就饮,泊泊的用舌头捲起来。她是洞口倒挂着的蝙蝠,深山中藏匿的遗民,被侵犯了,被发现了,无助,无告的,有只动物在小口小口的啜着她的核心。暴露的恐怖揉合在难忍的愿望里:要他回来,马上回来——回到她的怀抱里,回到她眼底
——”
我问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这个还真的不知道,可能很早吧,可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在新疆M说你和小石谈恋爱时,一听她说我心里堵得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些天都缓解不过来。”
“所以你就开始躲我?不搭理我?”
“要不然怎么办呢?你谈恋爱总是好事,我诚心祝福,以为调整好自己就好了,谁知道后来这样子”
也曾问他:怎么知道我爱吃苹果?
“哈哈,我不仅知道你爱吃苹果,还知道不吃西瓜,不吃梨”
什么都问,唯独不问:为什么那时桌上她的照片不见了?为什么这些日子,所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从未接过她的电话和盘查?
这女人,究竟是粗心大意让我有机可趁还是太过自信?
我不问,他也从不说,于是生活里好像真的没有这个人,他照例每周五回S城,周日赶回到我身边。
周日无论他到的多晚,我坚持等他,暗暗心疼他这来回劳顿,那时候开始学习做饭,当第一次一桌咸淡不匀,生熟不知的菜呈现在他面前,我看到他从未有过的感动,把那些全都吃掉,后来跟我说,从没有人对他这样好。
从未?那家里那位?
那一阵,我们常常晚上会聊很晚,他会抱着我,动情的说:“一到S城,就牵挂你,总是担心你会有什么事;可是在这儿,又开始想念小东西。”
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没提这个“小东西”,以为可以不提,可发现还是屏蔽不了,她比任何人重要,以后长长的两年与我博弈的不是我以为的“她”而是这个“小东西”。
是了,这个怪物是他的女儿。有个好听的名字——南乔,承《诗经》“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后来分开1年后,我在日记里写:
“初认识你时,你正满心期待着女儿的降临,心无旁骛,彼时我听到的电话里的呢哝软语应该大半属于她;
和你刚熟悉时,你正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中;
我被你搅乱一池春水心神恍惚时,你在这个城市度日如年,烦躁不安,所以那次在你家做饭的插曲应该只是你寂寞时的调剂;
我因为你纠结心烦、狼狈不堪,你满脑子都是什么时候能回家看女儿,归心似箭;
我以为自此相濡以沫,朝朝暮暮时,你原来是心在汉营,你的世界仍然只是女儿
那么我呢?这一场纠缠中,我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这些当然是后来分析的,而当时只知一心一意的营造两个人的世界。
蜜恋中,没有脑子,只犯花痴,我偷偷的起与他相关的所有东西:门票、车票、电影票、信手抄的小诗、谈工作时他随手乱划的纸头、一起住的宾馆里的小娃娃、茶叶盒……
他的这个,他的那个——所有能装起来的东西。
一次我大姨妈来了,吃早饭时,他给我端出来一碗酱红的汤,我闻闻,嫌弃的问:“这是什么?酱油水吗?”
“嗯,酱油水,喝了吧。”
“我为什么要喝酱油水?”
“哪那么多废话,快趁热喝。”
我很不情愿“可是我为什么要喝酱油水呢“
“因为对你这段时间比较好,喝吧”
“哦,可是不应该是红糖水才对这时候好吗?”
“@#¥%……&*¥#@,这就是红糖水!”
于是那个碗,也被我偷偷的收了起来。
后来知道张爱玲也有收集胡兰成东西的怪癖,只不过她收集的是胡吃剩的烟蒂,满满的一信封拿给胡兰成看时,他只是笑,以为她喜欢,谁的烟头都收集。
特立独行如张爱玲,也有这般心思,可见世上多少女人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