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半年多时间里，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到许小燕家里，每次我去了我们都酣畅淋漓的做爱，但她不再留我过夜。她说我也要伺候好老婆，不能让老婆担心。有时候，我也在许小燕的锅炉房里做爱，重温一下和李红丽的感觉。

李红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找我了，因为有了许小燕，我几乎淡忘了她。2000年冬天的时候，我买了一台电脑，上网第一天，在一间聊天室里，我竟然碰上了李红丽。我当时正感叹这个世界太小，网络更小的时候，李红丽突然告诉我她离婚了。我吃了一惊，问她，结婚才半年怎么就离了？李红丽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发了四个字：捉奸在床。

我差点噎过去。心里感叹李红丽没有出轨的命。我发了一个大大惊叹号，然后问：和谁有奸情，被谁捉奸啊？

还能有谁，副厂长呗。我也没想到老公出差了，半夜回来也不打个招呼。

以后怎么打算的？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现在已经是副科长了，我想去总公司宣传部，最近正和总公司的宣传部长接触呢。

哦，我知道那个部长的。姓李吧？听说去年冬天的时候他和一个属下在酒店里开房，被他老婆带着七、八个人堵在房间里，门都踹烂了，说非要打断那女人的腿，吓得那女人差点跳楼，最后那女的被部长老婆扇了100多个耳光，还被扒光了照了好多照片，部长老婆威胁她说如果再看见他们有联系，就把那女人的照片贴到她家房头上。

好象是吧，管她呢。我那位副厂长已经调到总公司任副总经理了，他给我办这件事。

你和他还有联系啊，他不是喜欢虐待你吗？

总归是个靠山啊。他现在又换新花样了，喜欢找两个女人，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他也不好意思那么变态了。只要我们伺候舒服了就行。

还不变态啊，是不是一马五跨你才觉得变态？

总比以前好啊，反正我又不是要嫁给他，只要他能给我办事，怎么玩是他的问题。我早说过了，和谁上不是上？和你上的时候你也没给过我什么啊？

李红丽已经完全沦落了。在她的内心，似乎已经没有廉耻了，我不知道这是她的悲哀还是这个社会的悲哀。这个社会太强大了，像我和她这样的人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女人还有身体的本钱，男人呢？我想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也发了四个字：祝你成功。然后我就离开了聊天室。

连载十四

几天后，我在本地一家网站的文学论坛上站住了脚。我发表的诗歌开始被越来越多的人关注。那个时候，文学论坛的人气很高，每天更新的帖子有上千条。由于都是在本地，渐渐地，我开始接触一些文学网友，我们经常聚集在一起，谈论诗歌，谈论生活。由于我在本地的名气，网友都很尊重我，奉承我。我开始享受到了在工厂里不曾享受到的尊严，面子。后来，我开始带上许小燕，他们都知道许小燕是我的情人，看着他们羡慕的眼光，我越来越觉得一个男人如果能带着情人招摇过市，是多么的风光。但许小燕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这些，她觉得很自然，甚至当着别人的面拉我的手，喊我亲爱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接触的人越来越多，她的性格发生了很大改变，变得越来越开朗，也越来越漂亮，以往多愁的样子再也见不到了。

2001年的第一天，一个大学老师突然加了我的QQ，向我打听许小燕的情况。我认识那个老师，叫王志，35岁，比许小燕大8岁，他的妻子在两年前的一次车祸中失去了生命。他一个人带着7岁的女儿独自生活。他说他很喜欢许小燕，想要娶他。他说他知道我和许小燕的关系不一般，也知道一些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但他还是喜欢她。他说他一定会对许小燕好的。

我给他讲了许小燕的故事，我说许小燕之前受的伤害太大，她以后不能再有任何的伤害。她需要一个温馨的家庭，一个相互尊重，彼此爱慕的伴侣。

王志沉静了一会说，其实你现在也是在伤害她，你不能给她家庭，给她爱。但我能给她。

我一时无语。对着电脑出了好半天神。王志的话像一支箭，击中了我的要害。我知道，我对许小燕的同情大于爱，在我的内心里，再怎么着我也不能离婚的。老婆虽然文化低，但忠实能干，任劳任怨的伺候我，我的女儿也已经四岁了，正是最可爱的时候。我知道我很感性，容易喜欢女人，但真要离婚，恐怕我会第一个退缩。

我要了王志的电话，然后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一定要对许小燕好，不然我不放过你。然后把许小燕的电话给了他。

连载十五

悠悠雪

一

悠悠雪是个网名，我在文学论坛里认识的。刚开始我只知道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与我同在一个城市。很喜欢写诗。起初我并没有注意她，虽然她在论坛里很火，属于众星捧月般的美女，但却只有19岁，而我已经31岁了，比她大了12岁。年龄的差距让我对她有距离感，认为她还是个小孩子。后来，她回复我的帖子说，希望我能教给她写诗，我不好拒绝，只好说可以帮她改改。

悠悠雪很粘人，经常用QQ给我的手机发短信，问我在哪里。一次，我正和许小燕在床上聊天，手机短信声响了，许小燕抢过我的手机，见是悠悠雪的，很不高兴。问我是不是有新欢了，我突然想起了王志，就转移话题问她。许小燕楞了，问我怎么知道的，我笑着说，你的电话还是我给他的呢。

这几个月他一直在追我，对我也挺好的。可是你知道的，我害怕结婚，况且我现在有你啊。许小燕看着我的手机说，你是不是想甩掉我，找这个小雪啊？

我摸摸她的头，说：我们早晚要分开的，你早晚也要再嫁人，你还年轻啊，这个王志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还对你这么好，我觉得他是真的爱你。你说说他到底对你怎么样？

他每天都给我打电话，但不说那些肉麻的话。就是问家里的事情，生活上的事情。也来过几次，每次都抢着给我做饭，家里的脏活、累活也是他的。他还给我买衣服，他从来不问我和你之间的事情。

成熟男人的做法。我说，不过他对你真是不错，我都惭愧了，认识你到现在，什么东西也没给你买过。你可以嫁给他的，我也好找别的。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是带着调侃的语气说的，心想如果许小燕真嫁给他，兴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许小燕不说话了，沉思了很久，我试着解开她的衣服，她扭了一下身体，闪开了，闪着一双泪眼问：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玩弄女人？

有的是，有的也不是。玩弄女人的大多是有钱有权的，像我，拿什么玩啊？我喜欢你，是想对你负责，为你以后着想才这么说的。

那以后我们只做精神上的朋友，不做肉体上的。喜欢你，是因为你有文化，但你不能用文字游戏来玩弄我的身体。

我无言以对，也不知道如何分辨。面对许小燕，很多时候我不能像对待刘小云、李红丽那样。在许小燕面前，我常常感到很羞愧，我觉得每次和他做爱都是在强奸她，那种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强奸。因为许小燕在我的眼里是圣洁的，她对我很忠心，从不强迫我什么，有时候还会为我和我的妻子买东西。而她的身体，却只为我一个人袒露。在我和她交往的半年多时间里，她几乎没有和别的男人交往过，我可以随时到她的家里，无论是白天和晚上，她甚至要为我配一把家里的钥匙，说这样可以避免她不在家时我在外面等她，是我坚持不要她才作罢的。

连载十六

我收起手机，不再理会悠悠雪的短信。然后很认真的对许小燕说：我发誓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尊重一个和我上过床的女人。

李红丽呢？你不尊重她吗？许小燕抢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