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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学说夏天还是单身。安欣问:“和以前的女朋友吹了?”她一下又想起夏天诗里那个“踏雪而来”的女孩儿。

“谁知道,他自己又不肯交代,还是你说的那样臭傲呢,不就会写两句诗嘛,还真以为自己比谁多长二两脑仁儿啊?倒要看看他以后能翻上天去!”

安欣不自觉地就站到夏天一边,替他辩解道:“他肯定不是有意跟谁拿劲儿,见了老同学,他亲还亲不过来呢,他呀,就是那种闷葫芦似的性格,你别多心。就算他翻不上天去,可夏天肯定是不会甘于平庸的。”

“但愿吧,不过那跟咱也没啥关系了,你说呢?”

“我说啥?咱还想沾他什么光不成?顶多跟着骄傲一下罢了,呵呵。”

女同学笑道:“我看不全是吧,骄傲的同时,你会不会后悔一点儿?”

“乱讲,我后悔啥?”

“得了吧,你到现在还装有啥意思?反正换了我,我会悔不当初,我是有啥就说啥,不藏着掖着,哈!”

安欣也笑起来,推她一把道:“鬼才后悔,我现在过得多幸福你哪知道?”

女同学走了,安欣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她留了夏天的电话号码,像得了藏宝图似的登记在好几个地方,唯恐不小心弄丢了。可她拿了几次电话,都没有勇气把那个号码完整地拨一遍。

不论女同学在复述时有多少夸张的成分,她都知道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已经很简洁,不过互相问候一下而已,可她居然担心自己会语无伦次,她甚至怕他已经忘了自己,她不敢想象夏天一旦在那边支吾着努力回忆“安欣”是何许人时,自己会怎样尴尬。

“喂?你谁呀?”

“我,安欣啊!”

“安心?安什么心?你到底是谁?”

“你大学同学啊!连我都不记得了?”

“哦,大学……让我想想……”

真是这样的话,她的脸往哪搁?

安欣知道这样的尴尬应该不会有,可她还是犹豫。她还是太在乎。

憋了几天,那种很想听到夏天声音的欲望战胜了一切犹疑,安欣终于忍不住一狠心拨通了他的电话,嘟嘟的电流声在耳膜上穿凿着,让她的脑子突然有些空荡,她只能告诉自己坚持,坚持。

一个世纪以后,夏天终于来通话了。

夏天快乐地说:“安欣?没想到是你!”

“……你好吗?夏天。”她轻轻地问,同时感到自己的心暖暖的。夏天兴奋的语气使她呼吸的节律有些混乱,或者,她忘记了呼吸。

(十七)、“一般吧,每天像奴隶一样忙碌。你留在学校应该要好得多。”

“哪里还不是一样?关键要有好的心态,要看自己是不是愿意快乐。”

“说得好,难得你能这样想……你,一定是快乐的,是吧?”

“……谈不上,混呗。”安欣被他问得一愣,回答完了又觉得很不像自己说的话,“混呗”,那是社会上很流行的一个说法,听到这句话从自己嘴里出来的时候,忽然对着夏天有些不好意思。

夏天果然轻笑了一下,似乎有些讥讽,又似乎有些失望,安欣更对自己气恼了,她怎么对他说了那么俗的一句话?

“——听说你结婚了?”

“是啊,女人总得把自己嫁出去。”

“过得还好?”

“还好。”

“那就好,我喜欢听到大家都幸福的消息。”

安欣笑了:“那么你自己呢?”

“我是候鸟,还没找到一个能让我不再迁徙的小岛,也没有女人愿意随着我四处流浪,至少现在,我不是个适合结婚的人。”

“也许你真的爱上一个人,就会甘心为她停留。”

夏天沉默了,然后笑,她猜不出他确切的表情,只能极力地想象,想象夏天的阳光的模样,明亮温暖,散发着青春的味道。

沉默了几秒,他说:“安欣,我们没同过桌吧?”

“没有啊,怎么想起这个了?”

“……没啥,我本来就是个莫名其妙的人,写诗害人啊,呵呵。”

夏天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似乎很快就平静下来,问几句工作生活上的闲话,显得礼貌得体,弄得她的心也渐渐冷落下去。

夏天说他已极少写诗,他说他生活在无奈的“散文”里面,东拉西扯,无须押韵。最后,他说他正惦着去海南,是受了一个在那边做文化产业的文友的邀请,恰巧他也正想换个环境重新开始,他答应会告诉她他的新地址。

夏天说到后来,声调有些悲壮,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东西,一种很立体的磁性抚摩着安欣的耳膜,使她的心有些痒痒的不安,似乎是痛的感觉。她说夏天你一定会很有出息,很有出息。夏天说是的,借你吉言,然后在空气里笑了,她听出他的笑很干净,而且应该是蓝色的,像藏北高原的天。

没想到电话一撂,夏天就没了音讯。夏天是候鸟,他迁徙到自己的温柔乡去了,留下广大寥落的季节,给她。

开始还有期待,慢慢地,似乎也忘却了这件事。夏天是否去了海南,已经不得而知,她只知道他后来的确离开了那家公司,他没对那些人留下一句话。他或许不愿意联络她吧,他或许并不是很在意她的。安欣想起这些就有些落寞,偶尔会有耿耿于怀的感觉。

后来米粒儿加入了她和高凡的生活,相夫教女,人伦可心,在高凡出轨以前,安欣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幸福得天衣无缝,由灵而肉,她觉得她和高凡的结合都算美妙,两个人在一起的生活,即使谈不上琴瑟和鸣夫唱妇随,倒也水到渠成般地和美着。重要的是,她开始逐渐地接受了这种现实的生活,脚落在地上,总比悬在幻想里要踏实。生活的可爱处就在于可以叫一个人变得没心没肺,习惯了麻木了,不牵挂也不幻想了。

一封信,一个电话,这就是夏天留给她的全部——或许还有除了热烈以外的所有季节。

有时候,她会问自己一个傻得不能再傻的问题:谁是我的初恋?夏天,还是高凡?

她真的不能回答,任何一种答案都会使她心有不甘。

当然,这已经不是她生活里的关键了。

她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保守,保守住她已经拥有的一切,工作和生活。为了保住工作,她不得不马不停蹄地继续进修研究生的课程,虽然大家都觉得她很称职,可一面临职称评定和咋咋呼呼的聘任制,她还是无法泰然,连杜时明也私下告诉她:即使糊弄也要糊弄来一纸文凭,入巷随弯的面子活儿还是要做的。

好在还有最后一个学年,她就可以完成学业,然后——然后就可以专心地经营自己的生活了。她相信她有能力保守住自己的幸福,并且让它像闷在瓦罐里的湿豆芽一样,越来越饱满。

(十八)、高凡离开九河快一个月了。

广州的秋天毫无个性,只是苦夏不要脸地拖延。虽然办事处的房间里空调常开,闲静下来时,高凡还是像被从叫春的咪咪身边一砖头赶开的公猫一样,有些闹心。

和其他自诩壮志凌云的男人一样,家庭以及一切固有环境的束缚都叫他不舒坦,离开了九河,像逃出玻璃缸跳回大河的鱼,高凡精神上的松紧带儿立刻宽松了许多。初来广州的日子是意气风发的,高凡发现自己浑身的汗毛都变成了翎羽,时常处在一种想往天上蹿的亢奋里。可时间一久,手里的工作一做得顺了,精神刚有了放松的机会,心也就微风里的烛火一样荡漾着,不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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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妇的情感放逐之旅:外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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