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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一个多么浪漫而温馨的字眼,这个让多少人为之而对爱情充满幻想,充满期待的甜蜜字眼,这个让我因此而深陷情窟的美丽字眼,如今却变得那么冷冰,那么无情,那么遥远;以至于现在想到它,只让我感到不寒而栗…
在结婚之前,我曾经历过两段让我终身难忘的恋情,我称之为“我的初恋”;虽然两段情带给我的感受和经历各不相同,但我对两段情投入的深度却是相同,我视这两段情同为初恋;直至今日,我仍然无法从记忆的深处,抹去往日那最初的一丝丝痕迹。
…夜深人静,当那逝去已久的少女情怀和那带着美丽梦幻的青春气息,象微风一样从我记忆的脑海飘过的一刹那,我,流泪了!我的心象被电流击穿了一样,我感觉到了轻微而麻木的疼痛…;那无边无际深渊般的记忆画面,象闪电般划过我的眼前,我仿佛又看到了那最初的甜蜜,和那摄人魂魄的、在欲望的浸泡中翻滚的躯体……
第一章 第一节:乡村少女初怀春
我生在一个农村大家庭,我上面有哥哥以及姐姐们,我在家排行最小;因为家里人口多,爸妈又都是农民,因此家庭经济情况并不是很好;但因为我是最小的女儿,所以从小我就倍受爸妈的宠爱。
也许是因为我三岁时得过严重肺炎的原因吧,听我妈妈后来讲,说我三岁得肺炎时,差一点就死掉了,还好老天有眼,在乡镇医院回绝看不好需转院的情况下,爸妈把我放在一种用竹子编织的长扁里,以最快的步行速度抬着送到了县城医院,尽管当时我肺炎高热不退,病情非常严重,但最后还是给医生抢救过来了;那时乡村的医疗技术并不是很发达,肺部感染对于乡村的人特别是小孩的生命,还是存在很大的威胁的;所以,爸妈心里就当我是白捡回来的女儿,凡事大多都宠着我。
长到可以上学了,听姐姐说,那时家里有好吃的都少不了我的份,她们没得吃,但我会有,所以也把我养成了个馋嘴的习惯;姐姐说,记得有一次家里来亲戚,本来就没弄多少好菜,姐姐们毕竟大些,懂事,都想去外面玩,等亲戚吃好了再回家吃剩的,她们看我没有出去的意思,就哄我一起出去玩,谁知我不理那一套,偏偏赖在家不走,姐姐没法,拉住我胳膊想硬往外拖,可我呢,死活就不出门,双脚顶住门框,赖着屁股弓着身子,跟姐姐玩起了拔河比赛,嘴里还喊着:“就不走,就不走”。最后姐姐拿我没办法,又怕亲戚笑话,只好放下我自己出去玩了。所以,但凡家里有好吃的,除了爸爸之外,我都会有份;但尽管这样,可我还是一直都养不胖,就是这样瘦瘦条条的;从我记事起,就从没记得我什么时候胖过。
可能是因为看爸妈宠我,或者也是看我身体比较单的原因吧,哥姐们从来也都是不跟我计较,不跟我争,不管吃穿都是让着我。也许就是因为这些原因,造成了我长大后的脾气有点固执任性。(要不是长大后有人跟我讲明我的这些坏脾气,我还不知道自己固执任性呢!还好,我现在既不任性也不固执了;也许这要归功于我的经历,或者说生活的磨练吧;也许,人只有摔了跤了,才知道要绕开坑坑了;但如今的我脾气还是有点儿急,还要慢慢改!)
童年的记忆是美好的,尽管家里不富裕,但有爸妈的宠爱,我的童年也算是幸福的。
一转眼我长成了一个瘦高挑的小姑娘了,记得十五岁那年在班里,跟一个高个女同学坐一桌,那同桌家庭条件比较好,独生女,老子是在什么单位工作,是个拿工资的主,象她老子这种工作这种待遇的,班上几乎是唯一,所以啊,平常她就总显示出一种优越感,不可一世的样子;我也不太搭理她,我跟她的条件不配啊,且又不是同村的,所以,平常也不跟她罗嗦,可她倒好,看我不太吭声,身世又贫寒,就开始瞧不起我了,老是找茬欺负我;我自感身世卑微啊,人家财大气粗啊,我就忍着,凡事不跟她计较。不是有句话叫:忍一时风平浪静嘛!
嗨!谁知有一次,她明目张胆的、硬碰硬的来欺负我了……
那次,上课的铃声刚刚响起,大家伙儿就象热窝上的蚂蚁,急匆匆的从教室外涌向室内,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往座位上挤;我平常喜欢看小说,什么《渔岛怒潮》、《野火春风斗古城》、《西游记》、世界名著:《呼啸山庄》、外国恐怖小说《隐身人》、《海外文摘》、《日本推理小说》等等这些,都是我那时喜欢的手中之物。每当到了下课时间,我就难得从座位上移步,一般就是除了去方便,我就呆在座位上看小说。
那天当上课铃声响起时,我正坐在座位上看书,可能我同桌那位“富二代”从外面进来时我没注意吧,或者我是被书中的内容吸引了,就没注意到她回来,当她用一种高分贝的嗓音跟我嚷嚷让她进去时,我才意识到她站在我的身边,正等着从我身后进到里面座位上去。我赶紧身子靠前贴着桌子让她过,可她却站在那儿不动,脸拉得个老长,象我欠她稻种不还似的,并用她那双,有点凸在外面的牛眼珠子瞪着我,嘴里嚷嚷着:“怎么过啊!”
一看她那双瞪得快要蹦出来的眼珠子,我赶紧再腑一下身子,就差没趴到桌上去。
“过不去,带这么宽个棺材凳子干什么啊!”她继续不干不净的嚷着(那时我们那个学校条件差,凳子都是自己从家里带)。
没法,她坐我里面,尽管感觉她是故意刁蛮,但我还是必须得抬起屁股站起身来,让她过。
谁知,我刚一抬屁股,她却飞起一脚踢翻了我的凳子,凳子撞到了我的腿上。
见她这么过份,本来我就讨厌她那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这下心里窝着的火可再也憋不住了。我转过身去,飞起一脚也踢翻了她的凳子。
这下可不得了了。她是什么人啊,什么时候谁敢这么对她动粗的啊;平常可都是她拉帮结派,纠集一帮子本村的成员,专门嘲讽排斥,欺负我们这些个邻村可怜的小瘪三的啊;可以说,一贯只有她辱骂我们的份,哪还有我们喘气的余地啊。如今,我竟然敢对她动粗,竟敢踢翻了她的凳子,竟敢不乖乖做她的孙子,这下,我可是摸了老虎的屁股,闯了祸了。
只见她,龇牙裂嘴、张牙舞爪,象只疯了的小母老虎,瞪着她那对牛眼,扑向我。
嘿,你还疯了;你疯,我比你更疯,我早就要疯了,早就想对你疯了;老虎不发威,全当我是病猫,都是你给逼的!
看她冲过来,我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顾了;迎着她的狗爪子,伸出我的虎爪子,冲向她那张,因恼怒而扭曲的魔鬼似的黑粗脸。
只见我的双手象小鸡啄米似的,在她的身上脸上快速的挥舞着。这是我在成长过程中第一次与人打斗,没有什么经验,但当时那种仇恨的怒火驱使着我,以最快的速度挥舞着我的拳头。
在一阵激烈的打斗过后,在别的同学喊:“周老师来了,周老师来了”时,我才看见,我们的班主任周老师,正站在窗口,一声不吭,沉着冷静的看着我俩在互殴。当时我的面部正对着窗口走廊,只因我正全神贯注的在挥舞着愤怒的拳头,却全然没有看到周老师何时来到了窗口,观战了多久也不知道。
看我们停下了激烈的动作,周老师这才走进教室。
我俩自知犯了错误,本来就是站着的,也就没敢坐下,准备听凭老师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