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崩地裂!爷爷去世了。我nei心的坚硬霎时七零八落、体无完肤。我放下手中所有的工作和想法回家奔丧。进到村口时,我远远地望见了搭好的灵棚,我放声大哭,哭声爷爷、哭自己、哭这无边无沿的愁苦!爷爷高寿,88岁,一个很吉祥的数字,无疾而终,听我大娘说,前两天还每天早晨起来围村转圈,只是一个晚上睡过去了,安祥地走了。我想爷爷的在天之灵已经高高在上,在无奈地看着他这不孝的孙儿。爷爷躺在堂屋灵_On the bed_,蒙着头,静静地走了。可是爷爷不孤独,有一帮孝子贤孙在大放悲声,突然想起陶渊明的那首诗:“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亲戚或余悲,他人亦所歌”,其实最j彩的是前两名,有什么呀,从土地来到土地中去,化作世间一尘埃,回归自然!
我与爷爷的_gan情很shen。爷爷是一个地道的农民,一辈只做了一件事,种地!他不务工不经商,在他的心目中土地是他所有的寄托,劳动是他唯一的爱好。爷爷对土地的痴迷,经常令我大惑不解,爷爷70岁之前一直单独分家过日子、自己种地过活(我**去世早),80岁之前,还一直坚持劳动,每天必去地里转转。爷爷经常会在烈日炎炎之下,汗流浃背地锄地、修苗,我曾多次制止爷爷,让他别干了,在家好好养着就行了,但爷爷地说,人会闲出病来的,他干点活心里塌实。是呀,爷爷的生活是单T的,日出而做、日入而息,现代文明好像离他很远,他一直生活在久远的年代、自己的天地,可是这有什么不好,简单的快乐、快乐的简单,爷爷在平淡中自他人生的j彩。爷爷心灵是干净的,干净得如同泥土;爷爷的body是健康的,健壮的如同生生不息的庄稼;爷爷的情绪是平和的,平和得如同吹过原野的清风。我不敢再妄自揣测爷爷的nei心活动,但回快起与爷爷生活的点点滴滴,却是痛彻心肺、泪水长流!
已是初冬季节,北方的冬天冷风浸骨,白天还好点,但一到了晚上冻得浑身都僵了,我们整晚的守灵,灵棚设在多年不用的祖屋nei,由于屋nei空间太小,人太多,我们这些小字辈的只能跪在屋外,有亲戚来吊丧时,我们就磕头、痛哭。我由于来得匆忙穿得_yi_fu少,很快我就撑不住了,觉得脸冻木了,*头说话都难,娘回家找了一件破大_yi让我裹上,才觉得好受一点。我真成温室的花朵了,body如此空虚,那种寒冷的记忆至今想起不寒而栗。到了后半夜,人来得少了,长辈们不让我们在外面跪着了,进了屋,生了一堆火,守着爷爷大家慢慢地聊天。
二姑说了好多爷爷年轻时的事情,爷爷年轻时脾气暴烈,参加了我们当地一个著名组织,偷偷地配He游击队,有一次扫*,爷爷他们几个由于掩护乡亲们向村外逃跑,被抓住了,绑在大柳树上用沾了水的皮鞭抽,但爷爷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后来我爷爷之所以没有加入到抗日的队伍中去,是由于我老**的拼死阻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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