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上开往天津的动车,就给小鱼发了个短信:今晚在天津么?我去出差。几秒钟后,她发短信给我:在呢,呵呵。我回:晚上能请你吃饭么? 她说:好啊,我还想看电影,你能陪我么? 我回: 当然可以了。 她说:谢谢老公! 我嘴角淫笑着,发了条短信:不过要看你今晚的表现哦! 她回:我今天穿了你最喜欢的一身衣服。 我说:是什么衣服? 她说:你看了就知道了。我说:那还去你们学校找你。 她说: 好,到了给我发短信吧。
天津,这个缺水的城市,我印象中这是第二次来。上一次是跟忱忱,记得那是刚放寒假那会儿,我心血来潮,跟着她一起来到她老家天津。我记得天津的街道是横七竖八的那种,不像北京,都是正南正北,给人一种一本正经地威严感,天津的街道则是透露着一种松散,自由,一种漫不经心。我跟忱忱在滨江道逛了一天,晚上还看了场电影。然后我们便去开了家便宜的宾馆,当然,那天晚上我们**了。在大学时期,这种宝贵的开放机会不多,所以我们彼此都很珍惜,一直做到凌晨三点才休息。在这期间,我们遭到了隔壁住户的多次抗议。当然,他们不可能用大喊:“深更半夜的,做什么TMD爱啊!”来表达他们的不满,只能通过间接地方式。一开始是大声的咳嗽,我刚跟忱忱共入云雨,那边就穿来了很大的咳嗽声音,那是种很奇怪的声音,虽然你知道那是咳嗽声,但你一下便能听出来实际上不是咳嗽,而是在咳嗽声包装下的阴阳怪叫。当然,这种咳嗽声音,放到非典那会儿,就会被直接拉到小汤山去火化的,但在当时,对我们没有起到丝毫的震慑作用,反而起到了催情剂的作用,让我们更兴奋,声音也更大。最后,他的咳嗽声变成了一种怪异的太监声音,隐约能听见“要睡觉了”之类的中文夹杂在里面,那个声音非常搞笑,把我跟她逗得大声地笑了起来,这也是我此生唯一一次在狂笑中一泻千里,达到高丨潮丨。
我下了火车,坐了一辆公交车,直达民航学院。去年的秋天,我也是坐着这班车来到去上课的,然而我无论如何也记不起任何沿路的细节了。甚至当车到了目的地之时,我也认不出这里,更不相信自己曾经来过这里。我走进了这个陌生的学校旁边的一家陌生的宾馆里,开了个标间,然后上楼,走进房间,给小鱼发了短信:我到了。
小鱼
我刚发过去没多久,她就给我回了信:十分钟后到。 我刚看了一会儿电视,便听见了敲门声。我的心怦怦跳着,走到门边,通过猫眼往外看。在椭圆形的镜面里,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画很好看的浓妆,头发是卷卷的。如果不知道是小鱼,我甚至会以为这是宾馆提供的某种服务,但是肯定想不到是个在校大学生。她所谓的我喜欢的衣服,从狭小的猫眼里无法看清楚,于是我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门。她穿着灰色短裙,黑色丝袜,黑色高跟长筒靴,上面穿了件蓝色的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条粉色的围巾。她的头发是那种成熟少丨妇丨的类型,这跟她略带青涩的面庞不太相称,很显然是最近刚烫的样子。我在跟她聊天时曾提到过我喜欢成熟的女人,也许是这句话促使她努力改变自己的外貌吧。
我很客气地让开一条路,手一挥说道:请进! 随后立刻关上门,反锁上。她脱掉外套和围巾,坐在了床边。我搬了个椅子坐在她正对面,冲她微笑着,但是在她看来可能是淫笑。我能看出她在竭力掩饰她的尴尬,摆出一副成熟稳重且富有经验的少丨妇丨神态,但是涨的通红的脸蛋透露着内心的紧张和不安。我不喜欢女生在这种僵硬的状态下跟我亲密,我觉得紧张感是任何**的天敌,双方应该在完全放松的情况下进入云雨之欢,这样彼此才能全身心投入。
于是决定先不急着跟她那个,而是带她去逛逛街,看看电影。
我站起身,拉起她的手,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她不解地看着我说:刚坐下就要走啊?
小鱼的个子很高,我的身高只有175, 而她至少有170,穿上高跟鞋跟我差不多高,这让我在牵她手走路的时候很尴尬。由于实际身高一样, 我无法跟她十字相扣的牵手,那样会显得很怪异;我更不能让她小鸟依人一样被我搂在怀里, 因为这需要她低头弯腰才能成功地将头贴近我的胸前。我认为男女情侣间标准的身高比例,应该是女生的头部稍微侧倾一下便能搭在男生的肩膀上,所以这也要求男生的肩膀要宽,要平,不能太陡,倾斜度不能太大,否则女生的头就会滑下去。
我记得欣欣曾经夸过我的肩膀很宽,很结实,她最喜欢在跟我逛街时紧紧抱住我的右臂,将头倚在我的肩膀上。她不喜欢我跟她手牵手,说那是高中生才做的事情,她更喜欢将手插到我的外套口袋里,尤其在寒冷的冬天,因为她很瘦,体质也很虚弱,所以非常怕冷。欣欣的身高大概是一米六多点,因此跟我的身高很搭配,每次当她将头倚在我的肩膀时,我都会下意识地去吻一下她的额头,因为我很想闻一闻她头发的香味。每次我吻她,她都会大叫:哎呦,疼死了,你的胡子好扎啊!
伪情侣
我就这样跟她很别扭地牵着手走路,在穿梭的人群中,我们就像一对亲密的陌生人,在路人眼里我们可以是父亲和女儿,老板和小蜜,富婆和男妓,但就是不像一对情侣。我们去了一家电影院看了一部名为:汉江怪物的韩国电影。除了一开始的那段特效镜头吸引了我部分注意力外,在看整个电影过程中,我都是心不在焉地偷看身边的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