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过几天书的,这点还是晓得,你这不但是诗,并且还不错!特别是后两句,相当好!”
“是吗?”我淡淡地笑了笑,对她实在没感觉,立即合上笔记本,又走到船舱外,看着三峡的山与长江。夜已经黑了,长江的涛声已宽过她的面积,眼睛看不见多少东西了,我只得回到船舱。但我回到船舱时,却没地方睡了,四个大男人就买了一张有床船票,原本说轮流睡,但此时,我们三人已把床挤得满满的。我不好意思叫醒我们,便坐在床边,即使是坐,也只有巴掌大一块地方。
“四个人睡一张床,啷个睡嘛!还都是大男人,来这里躺躺吧,出门了,没谁介意这些的。”我正为难时,谭钰卿在旁边床上轻声说。
“俩姐妹一张床,也很挤的!”我摇了摇头。
“可以的!”谭钰卿边说边把她妹妹往里边挤,床边空了半尺宽。
“坐倒还行!”我轻声说,走了过去。
“躺下可以的,都侧着身躺,可以的!”谭钰卿说完,又把她妹妹挤了挤,并侧过身去。
我面向外,侧着身,背紧紧挨着谭钰卿,勉强躺了下来。实在困,我很快就睡着了。夜里醒来,我发现谭钰卿面向了自己,她胸部紧贴在自己背部,她的一只手,横过来,半抱着自己。
胸部紧紧挨着,虽然还隔着各自的衣服,但已经够令人想入非非的了。要知道,这之前,我仅仅在轮船上紧触过巫山妹的胸部,女孩的胸部对我来说,是陌生的,正因为陌生,此刻谭钰卿富有弹性的起伏令我神魂颠倒。此时此刻,我裤裆里的家伙也在睡眠中雄起,力霸霸地顶着,把我身体之想暴露无遗。
“这怎么好呢?”我心想,但首先想到的是得让裤裆里的怒火平息,因为天就要亮了,如果天一亮,给别人看到了不好,给谭钰卿看到了就更不好,自己这儿的确不是因为她而硬的。可此时,不是想平息就平息得了,那家伙已然不听使唤,在裤裆里像杆霸王枪。我把谭钰卿的手往下拿了拿,我想起身去厕所。我就坐得要起来时,谭钰卿的手突又抱了过来,她手落下时,刚好落在我的硬物上。
我一惊,谭钰卿也一惊,谭钰卿一惊时,就醒了过来,待明白自己碰到了什么时,脸红红地笑了笑,拿开手,轻声说,“跟我去深圳!去不去?”
“跟你去深圳?”我悄声问,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似的。
“是的,跟我去深圳,你愿吗?”谭钰卿依然悄声,但语气间的期待表露无余。
这是我根本没想到过的,跟她去深圳,就意味着跟她一生斯守,至少,在她的心里是这么决定的。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应该算不错的,虽然模样只及个格,但她身段玲珑,胸部丰满,臀部肥美。她对自己就这样一见钟情了吗?我忽然地心生感动,只是我的脑海又浮现出巫山妹儿和三月的面容来,“容我想想再说吧!”我不想直接拒绝而伤害她的真诚。
谭钰卿的神情笑了笑,悄声说,“去上个厕所就好了!”
出过门的就是不同,真大方!我心想,我知道谭钰卿是提醒我,屙泡尿了就会好,硬度就会怏下去。
我立即去了厕所。
在百多秒的痛快淋漓后,还果然管用。我们云阳有句土话说得好,女人痒了双脚跳,男人硬了一泡尿。这话粗是粗,倒也说到了点子上。
裤裆里的怒火终于平息,我便去到船舱外,凉凉的江风一吹,先前急出的汗水很快就干了。
我没有回舱室去,站在船舷眺望着激情浪涌的长江两岸。
船早已经出了三峡,但山还未消失。又过了一段时间,太阳升了起来,灿烂地照耀着长江和两岸的青山。
又经过一阵左冲右突,长江终于甩开了最后一座山的束缚,一出山,一马平川展现在眼前,多么开阔的天地啊!我的心灵一宽,万丈豪情顿生——
一泻出三峡,
不羁作野马。
愁容留神女,
脱疆走天涯。
在我的思想中,有了一切都将更改的感觉,放眼望开,不再有束缚,没了群山的遮挡,只能怨自己的眼睛不够用。
平坦的大地尽情铺展,而上面,蓝天圆圆地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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