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靖说:“哦,我跟老王家要的……”
曹子扬哦了声,走了出去,把药箱放回房间,发现房间每个角落都被小靖收拾过一遍,很干净、很整齐,还有股醉人的香水味。其实客厅也一样,只是刚刚他并没有发现,再出来才发现,还发现桌子上多了一只电磁炉,上面有个锅,打开,竟然是满满的一锅鸡。
发了几秒楞,曹子扬立刻跑进厨房问小靖:“小靖,那只鸡……?”
小靖笑道:“放心,不是你家的老母鸡,是我家的。”
村长可是出了名的吝啬鬼,小靖这样很可能挨骂,曹子扬不免担心:“这……没事吧?”
小靖无所谓道:“就一只鸡,能怎么样?你不是喜欢吃鸡吗?先吃了再说!”
“你准备做火锅?”
“对,快准备好了,就差菜没有洗好,哦,酱汁也没有做……”
“不用弄那么复杂,就我们两个人吃。”
“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弄吃的,必须弄好,你救了我一命呢!现在,我的恩公,你到外面坐着,喝杯茶,抽根烟,耐心等等,不要帮忙哦,去吧去吧!”
恩公?曹子扬真想开玩笑问问她是不是准备以身相许,没敢:“我还是帮忙吧!”
小靖坚持道:“不要,你出去,不然我不会做。”
曹子扬无语着离开厨房,其实心里很乐的很,原来小靖还会做饭,而且看情况还做得不错。这样一个能出厅堂,能进厨房的女孩如果属于自己多好?可惜不可能属于自己,除非混出头,不然就村长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性格,绝不可能同意。
去买了一瓶高度数的白酒回来后,曹子扬带着阴笑坐在客厅,抽着烟,看着一尘不染的四周,思考着、等待着。
十几分钟后,小靖端着萝卜、土豆,以及酱汁出来了,萝卜倒进锅里,打开了电磁炉。
聊了十几分钟,随即鸡香满屋了,小靖像个小媳妇伺候丈夫一样给曹子扬夹的,弄的满满一碗还一副乐此不疲的模样,脸上挂着清纯而美丽的笑容,把曹子扬感染了,不经意说出了一句心里话:“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多好。”
虽然这几天好事连连,首先,王教授申请的奖金顺利发了下来,一共一万三千块。其次,被老王占去那块地村长没有食言,果然爽快拿了回来。再者,许多人找来看病,一个个都神医神医的喊着。
然而,曹子扬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觉得郁闷,不停在想和小靖吃火锅那天的场景。
那天,曹子扬说完那句心里话以后,气氛顷刻间就变的糟糕了起来,小靖整个都沉默了,不再言语,直到吃完了火锅,收拾好离开了,都不再说一句话。
最悲剧的还是,那天以后,曹子扬就再没有见过她,去她的家门口喊,完全没有声息,明明感觉她就在屋子里面,她就是不肯回应。
其实,曹子扬心里是有点明白怎么回事的,是自己吓到小靖了!为此,曹子扬有点痛恨自己,为什么当时说那样的一句话?说点别的什么不好,为什么?为什么?
真他妈犯贱,弄的关系不进反退,现在如何是好?
明天天一亮,曹子扬就要进城去看病,和小靖一起去。所以,整个晚上心情都非常忐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小靖!很奇怪小靖却没有改变主意不和他一起进城。按理说不肯见他该躲着他才对,然而下午村长来通知做好准备的时候,还说一起去。
想不通,睡不着,曹子扬又看起了医书,这几天其实已经把医书看了无数遍,已经读的滚瓜烂熟,其中一部份还用来过帮村民治病,效果非常好。可以这么说吧,曹子扬现在帮人看病更有底气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如何修来的福份,竟然得到那样一本神书。
看着看着,曹子扬还是慢慢睡了过去,还做了一个操小寡妇的美梦,只是梦还没有做完,还没有把自己的子子孙孙射到小寡妇的多汁美洞之中,闹铃就他妈不识趣的响了起来。骂了两句脏话,曹子扬也只好匆忙起床洗嗽,然后做了一个青菜面当早餐,吃完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塞进一只残旧的背包里,出门而去……
到了村长家外面,曹子扬没有选择进去,因为时间已经差不多,小靖自己会出来。
站在角落里,曹子扬点了一根烟抽着,忐忑的等着,想着等下和小靖说些什么话,气氛才不会那么尴尬?可惜直到小靖走出来了都没有想到。
不可思议的是,小靖竟然不是想象中见到他就露出尴尬或厌恶的表情,反而很轻松、很活跃,从村里走到坐城车的大牌站,整整三公里的路程,话都特别多,仿佛那天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让曹子扬感到一头雾水。
都说女人善变,可是变的也太厉害了吧?
不过,变的好。
曹子扬暗松一口气,本来还担心路上不知如何相处,这下好,走路,等车,上车都在聊,话题天南地北,很愉快。至少曹子扬自己觉得很愉快,因为始终对小靖有一份情,从念初中第一个学期为小靖打过一架开始,那份情就已经深深埋在心底南湖市是一个经济发达的沿海城市,随处可见颜色各异的高楼大夏,漂亮的车辆,以及行色匆匆的型男潮女。当然,对于这一切,曹子扬再熟识不过,他曾经在这座城市念过三年职中,只是学校在城北,而现在车辆载着他们往城南而去……
叽喳一声,经过几个小时的行驶,汽车终于彻底停顿下来。
车门打开,在车上闷了几个小时的乘客陆续下车,曹子扬和小靖亦背着自己的包,夹杂在乘客之中,往出站口走。
到了外面,小靖对曹子扬说:“子扬哥哥,一点多钟了,我们要不先找个地方吃东西,然后再走路吧,我亲戚家离这里不算很远……”
曹子扬点头答应了,走路与坐车他都无所谓,况且真有点饿。
小靖带路转了两条街,最后把曹子扬带进了一个装饰华丽的餐厅,并一坐下就点了一大堆两个人不可能吃完的食物,价格还挺贵,不过看她那兴奋劲,曹子扬又不忍阻止她。
服务员准备去了,小靖说:“终于回来了,在家里几乎没有闷死我……”
“闷吗?”曹子扬不觉得闷,那是家乡,都已经生活了那么久。关键是他有正经事做,地里的活,加上看病,每天都过的很充实。小靖或许真的闷吧,她家不种地,没正经事做。
小靖重重点头:“真的闷,都快闷死了,现在回来就好,我喜欢学习,更喜欢学习之余的周六日,哈哈……”
“你平常为什么很少回家?我那时候都一个月回一次。”
“其实我也一个月回一次,不过是刚来的时候,后来觉得没必要,回家只能住一晚,一来一回坐车就要六个小时,多辛苦?”小靖淡淡笑了笑,继续说,“况且,我妈经常出来看我呢,我爸也是。”
曹子扬莫名的一阵感叹,这有父母多好啊,他在这儿上学的时候就没谁来看过,爷爷那么老不方便,亦不喜欢城市的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