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还没有无聊到真的劝娜去和谢非谈这些。
娜始说谢非蛮可怜的,和她一样,很小就经历了家庭的破裂,学习和工作都非常不顺 利,现在虽然父亲在北京,但几乎对他是不管不问的,每月就只会给他一点生活费,而且还 要看着小妈的脸色说不定给多少。
我其实也不是真心想打听她工作上的事,我接送过她上下班几天,不过我从来没进去 过她们学校,谢非不过是她几十个学生中的一个,她接触的人多了,什么样的人都可能遇到, 所以我也根本没多想过。
但是很快我就开始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的地方。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2012年,我们都还活着。
一月底春节的前几天,怕公司的员工回家辛苦,春运的状况相信大家也都见识过,娜 和小梦没来北京的那两年,我算是见识了,将心比心吧,距离春节还有5、6天的时候,我 就给他们放了假。
公司放假了,我也就闲下来了。
放假头一天,我兴致大发,买了好多好吃的,早早回家,撸胳膊挽袖子的和丈母娘一 起弄了一大桌子菜。
左等她,右等她,都快11点了,她还没回来。
我知道她可能是上晚课了,晚上7、8点钟的时候我没敢给她电话,怕影响她上课, 过了9点我才打她手机,关机。
这家伙,一定是又没充电,爱疯虽好,但是电池实在是不大耐用,我就一直是用诺基 亚的,虽然难看,但是我每天的电话无数,用爱疯估计俩个小时都坚持不到。
我看小梦有些饿了,就让丈母娘和小梦先吃饭。
等过了十点,我和丈母娘都有些慌了,她经常要上晚课我知道,但一直都是9点半左 右就能回来的,晚上路不堵,正常的话,最晚也不用过10点。
11点了电话仍然关机,我坐不住了,站起身,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刚出电梯,就看 到她也正好走进楼门。
我有些没好气的抱怨道:“你干嘛去了?手机也不开。”
她看到我满脸紧张,连忙迎过我的身边,我立刻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她一边挎起我 的胳膊,一边不好意思的抿着嘴小声说:“手机没电了,我和他们吃饭去了,早吃完了,就 我有车,我送了几个人回家。”
想想也是个理由,我昨天给我公司的人放假,也请他们吃了顿年饭。
我还是满脸的不乐意,故意狠叨叨的说:“那也要提前告诉一声呀,这马上过年了, 万一出点啥事多不好!”
进到电梯里,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唯唯诺诺的轻声道:“知 道啦,这不是临时才出现的情况嘛,电话还没电了”
“别弄这出好不好”我义正言辞满脸严肃的说“回家你要就这件事做深刻的检讨!”
她轻轻掐了我一下,瞪着大眼睛大声说:“哎呀!你还没完了是吧?”
我立刻软了。
我不是怕她,我俩从结婚到现在基本没吵过几次架,每次有可能要吵架的时候都是我 先绷不住软化下来,反正也没什么原则上的问题,我一个大男人让一步也不会少块肉。
不过从电梯里出来时候,我却突然觉得有些疑惑。
既然是和同事去吃饭了,那些同事的电话都没电了吗?
不过我立刻又给了我自己一个解释,她这人表面上很聪明,可实际上在生活中很有依 赖性,我的电话她一直都是存在电话里,好几次没带电话时候都想不起我的号码是多少。
也 许她想打电话,却根本不记得我的号码吧。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心里给了个合理的解释,回到家里,我又不痛不痒的唠叨了几句, 才想起,我自己还没吃饭。“哦,对了,海涛,我明天还要晚回来,明天还有一场年饭”娜说着抱起小梦亲了口, 就拿起睡衣径直走向卫生间。
我扒拉着饭,狼吞虎咽的吃着早就凉透的菜,听到她说明天还要去吃年饭,愣了一下, 有些奇怪,思括教育多少人呀?
吃个年饭要两天?
老丈母娘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里卿卿我我的清宫剧,一边数落娜:“这么冷的天, 你倒是等水烧热了再洗呀!”
“没事!……不凉……呦……”
卫生间里哗啦哗啦的水声响了起来。
我家的热水器是电的,需要预热十几分钟才能出热水,我急忙跑到卫生间门口推了推 门,已经反锁了,就冲着里面喊:“那么凉,你别又感冒了!”
“……没事,马上就热了”
我突然觉得她今天实在有些怪怪的。
回来这么晚不打电话不说,以前都是要回卧室换好睡衣才去洗澡,等她磨蹭完,水也 差不多热了,而且家里就我一个男的,卫生间里还有一层隔断,她洗澡时候一般是不锁门的, 我经常在她洗澡的时候进卫生间大小便或者“骚扰”她什么的,这么冷的天,虽然有暖气, 但是冷水洗澡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我急忙喊:“不能洗冷水!这么冷的天”
她半天才有气无力的回声:“没洗,没洗,喝酒喝得难受,我要吐一会”
“哦”我取了个杯子,装了一杯清水,敲卫生间的门,说:“给你水,门开开,我给 你捶捶”
她见我不肯走,才把门拉开个缝,把水接了过去,我才看到她的头发已经披散开,浑 身只脱剩下胸罩和丨内丨裤了。
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我在想,她极少喝酒,除非是特别开心或者特别伤心,不然谁也不 可能灌她喝一口酒,今天的样子,好像不是有开心的事。
她坚持不肯让我进去,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胡乱吃好饭,把桌子碗筷也都收拾好了, 丈母娘已经和小梦回房间睡着了,我自己看了会儿电视才回到卧室。
刚钻进被窝,她裹着浴巾,湿漉漉的掀开我的被子就钻了进来。
我刚要说话,她却水蛇般贴在我的身上,我愣了一下说:“怎么?兴奋?”
她眯着眼睛,没说话,伏在我的身上不停的亲我的脸。
我很快给她搞得兴奋起来。
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她轻声的说:“关灯吧”
黑暗中她表现的很主动,好像极力的想让我感到舒服。
可是……
我突然在贴着她的脸时感到一丝湿凉。
是汗?
还是头发上的水?
或者……
眼泪?
她今天真的很怪。
第二天晚上她主动要我去接她,这回她的手机正常了。
过年了。
她们学校是腊月二十九才放的假,学生虽然提前一周就放假了,她们的老板可能觉得 给給她们的薪水不能白给,非要她们坚持到最后一天吧。
我在北京所有的亲人就只有身边这三个老中少了,相比在东北的春节自然就无趣的多, 初一初二带着老少我们一家人到处去玩了两天。
不过我隐隐感到娜有些情绪不稳定,只是不想被我们看出来,总是有心事的样子,偶 尔还会呆呆的看着一个地方半天不说话。
我瞅着丈母娘哄着小梦玩的时候偷偷问她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她立刻会强作起笑脸,故作轻松的样子说:“哪有?有事我就告诉你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