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当然是次江没有死,而我却没有幸免流血。因为,次江的血型是RH*xAB型血,我也是,这是传说中的熊猫血,数量极其稀少,没想到偏偏我们两个人身上流着相同的血ye。
以为情况紧急,来不及做各种化验实验,我拿出自己的献血证和在RH*xAB血型互助组织的证明,医生直接把针管连在我和他的身上。
有这种血脉相连,还会分开吗,我想我们死也要在一起了。看着鲜红的血ye从我的body流进他的body,我虚弱而幸福。医生知道我白天刚昏厥过一次,只允许我输入少量的血,我坚持多输一些。“他需要更多,这一点点不够的”我只是非常平静的说了这句话,在场的好些人,都在说我是个好nv人,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其实是在赎罪。
他醒转过来之后,我却再度昏迷。据央金说,他醒来的时候还不能说话,只是一直望着我的方向流眼泪。
我们在医院躺了三天,三天里,央金和次江一家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尽量找来补血的东西好让我迅速恢复体力。次江的body素质比我好的多,他可以下床走动的时候,我还在只能睁眼,没有力气说话的阶段,连大小便都需要央金协助照料。
三天后的那个黄昏,病_F_里就剩下我,次江,还有央金。我向次江伸出手去,他赶忙握住了我的手,然后我看着央金,又看了看次江,次江立刻明白我的意思,他朝央金伸出手去。
我们三个人默默地牵着手好一会儿,我的心里非常安宁。次江和我一直互相看着,他说,那个时候他想把时间定格,永远停留在那里。
可是时间的沙漏流淌不停,墙上时钟滴答滴答,是分针和秒针互相的声音。就像我们此后的生命,总是在各自的圆圈里,徒劳的挣扎,每每只有短暂擦肩,结局却是无法互相抵达。
次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这一次的大段独白也恐怕是一生中说话最多的一次了。我们两个人关系的转折点,也就是因为他这一次的自我表白。
出院的那天是个清晨,昨晚又是夜雨,早上草原上出现了奇观------有一个硕大鲜Yan的彩虹横kua天际,其实在很远的地方,但看起来就像近在眼前。更为奇妙的是,这一层彩虹出现不久之后,在外围又显现一层淡淡的彩虹,虽然颜色淡,却比里面那一层还大得多。
我们三个人相拥相携着仰望天际,我心里暗暗猜度,这彩虹是不是美好未来的预示呢,究竟哪一道彩虹是我,哪一道是次江?或者那淡淡的彩虹是央金?
不管怎样,我们的心情顿时明朗起来。次江的主治医生出来送我们,他说:“这个小伙子body素质太Bang了,我当医生这么多年来,还没见过比他的骨髓造血能力更强的。”
次江的脸色明显比我有血色的多,医生走后,他不无骄傲的说:“我去参加赛马会”
我和央金当然是极力阻止,他却执意要去。毕竟还是个年轻的男孩子A,我心里_gan慨着。他让我们先去草原会场,自己要骑马过去。
我的body还很虚弱,本来应该在家里休息,但是我非常想看次江骑马的样子,央求央金带我去草原。于是央金骑了高头大马,带上我从理塘街头,闲庭信步的来到草原。一路上可以看到很多在我看来是奇装异_fu的人,其实那是各个不同地区的民族_fu饰,他们都骑着马,带着刀,表情或者桀骜不驯,或者自由洒neng,或者满面春风。“真像武侠小说里的场景A”我对央金说。她虽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能猜到我在赞叹,于是也笑着点点头,还忽然间在马背上伸了个懒yao,抬起头来沐浴着阳光。看着她这么快乐,我也彻底没有了心理负担。我伸手挠她,她憨憨的笑了,头还是那么仰着,接着就往后靠在我身上。
“哎,小心,别neng缰了”我手指着缰绳提醒她,她侧过身,让我看了缰绳,还紧紧抓在她手里呢。她在马上做动作丝毫没有紧张生疏,我打心眼里羡慕了。于是比划着动作,跟她说:“央金,以后,你教我骑马,我教你学汉话好不好?”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