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批判大会在白家沟大舞台的举行,刘老头特意请了官复原职的公丨安丨局长胡风压阵,一行武警端着真枪实弹站在舞台的两侧,这阵势,好似给死刑犯执行枪决前的最后审判,白家沟,陈家沟,武家寨子甚至更远村庄的人站满整整一个*场,站不下的好些人都站到了屋顶上,刘老头和胡风坐在舞台的正中间,各人心中怀揣着自己的小算盘,对于刘老头来说,这场面让他想起了几十年前文丨革丨时的批判大会,那时候自己是被批判的主角,那种屈辱到现在还历历犹新,现在想起,还觉得羞愧,今天站在舞台上的这个年轻人,他曾经在白家沟的舞台上风光无限,可是对于他刘老头来说,他已经不需要这个年轻后生了,不但不需要,他还要趁他没死之前将他永远赶出白家沟,这样一来,白家沟的山山水水,都将永远属于他刘家人的,开这个批判大会,并且把声势搞的这么大,就是要在这个年轻人心里注一个屈辱的桩子,永远抬不起头来做人,要让他在这种耻辱中自我毁灭,这就是他刘老头真正的目的。
这天的天气显得*沉,乌云压境的天空下,白家沟的空气里弥漫着*气,山风吹过,带来一丝清冷,但即使这样,也丝毫挡不住人们的热情,批判大会在早上九点准时举行,首先由会计张麻子列举阿桑罪状。张麻子带着无比愤怒的声色吼道:山庄到现在还在亏本,为什么,为什么,因为站在台上的这个人,他贪污了该属于我们的钱,开发后山的时候,他前前后后预知了两万块,可实际上只花了一万五,那五千块钱呢?买鱼苗,买果苗,买山庄的所有用具,只要是他经手的,所有他都多报,搞开,以前会计掌管财务的时候,做假账,明明进账一万他嘱咐做成六千,这个狼子野心A,有他在白家沟的一天,我们永远一无所有,我们付出再多,也只是为老拼死拼活,他就是地主,就是豺狼。
台下的人无比激愤,手上抓的东西纷纷往阿桑身上投掷而来,铺天盖地的喊骂声乱成一片,再然后,刘四安站到台子中间,对着愤怒的人群喊道:乡亲们,我刘四安接手没几个月,可是山庄以前管理上的种种腐败让我很艰难A,以前由他掌管山庄的时候,人员随意安排,账面一塌糊涂,我们还要不要他留在咱们村里,要不要。台下顺势就响起惊天动地的骂声:滚出去,滚出去。
最后,刘老头就站起来,压制人群的喊声到:他阿桑原本是咱们白家沟人,是白家沟生了他养了他,可是呢,他却是个忘恩负义的主,是个十足的畜生,自从他回来后,我们白家沟一刻都没有消停过,你们过不上好日子,每天白天黑夜的拼命,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得到,统统的进了他一个人的荷包了,我们都做了他将近两年的孙子呢,而我刘家呢,已经走了两个后生了,叫我刘发财一次次的白发人送黑发人A,他是灾星A,有他在的一天,我们白家沟还会这样接连不断的送人下土的。听完这话,台下又燥成一片,破鞋烂衫铺天盖地的往阿桑身上扔去,过后,刘老头接着说:我刘老头做了几十年的一村之长,是村民们看的起我这把老骨头,因此,私是私,公是是,他阿桑毕竟为村里做了一点贡献,因此,今天当着胡局长和大家的面,将台上的这个人赶出白家沟,永远都不准再回来,以胡局长为证,以大家乡亲为证,以苍天为证,以大地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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