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萍娟听见杨妈妈叫自己,知道是大老爷张达希到了,萍娟就用甘甜的话语软软地说道:
“杨妈妈,我知道张爷到了,我正给老爷准备新曲子《艳阳春》呢。”
张达希这人,喜欢听琵琶与古琴,而“桥香园”的妹儿萍娟,弹得一手好听的古琴与琵琶,这是张达希常叫萍娟的牌之缘由,而且萍娟此人会讨张达希的欢喜,会顺着张达希的意思行事。而且萍娟还懂得传统的中医按摩,会把张达希全身,都按摩得该软的地方软,该硬的地方硬。
张达希一见萍娟,就若吃了烟土一样,双脚就会软绵绵的,身子浑身就痒酥酥的,那东西就会在裤子里一耸一耸地蠕动,萍娟这小妹子,会让张达希舒心得心境异常亢奋。
张达希刚走到客厅,一曲《凤求凰》的古琴声,正若泣若诉弥漫在空中,正当张达希驻足时候,一个女人用温软的嗓音唱道:“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有一艳女在此堂,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由交接为鸳鸯。”
听到这美妙的词曲,张达希一阵怦然心动,这古琴曲《凤求凰》,正是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相识相知的开始,也是由于此曲,俩人双双约定私奔。
《凤求凰》,表达的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男欢女爱,表述的是,我心中的牵挂似乎要发狂一般,此刻我以琴声代替心中的情语,还有内心的情意,诉说我对你的思念之情。我就像那在空中回旋高飞的凤鸟,在天空中寻觅着凰鸟。我一直行踪无定,游览天下只为寻求心中的凰鸟。但愿我这只凤鸟,能与你这凰鸟一同双飞,在天际游翔,形影不离,我们一起展开双翼远走高飞。
张达希驻足于客厅,听到《凤求凰》这千古名曲,就在客厅里坐下了,他不想让自己的到来,打扰这美妙的瞬间。
萍娟弹《凤求凰》,其实是在等待张达希的到来,她今天要弹的主曲是古琴新曲《艳阳春》。可等了好大一会,却没见张达希的影子。萍娟一双如玉的手,就轻轻地弹奏起涌动的春潮曲《艳阳春》。此曲一响,似乎春天的消息开始在四处悄无声息地弥散着,山在变绿,水一片澄澈,枝条开始变得柔嫩,花苞、叶苞渐渐显而易见,无处不在的小草小花正在拔节生长,季节不知不觉地在为初春描眉。
温软的曲子丝丝缕缕不知不觉地,渐渐把张达希引入萍娟营造的视野。此时的张达希,微闭着双眼,缓慢地移动着脚步,沉浸于《艳阳春》那美妙的韵律中。
此时的张达希,外表透露着自信与刚毅,而眼神是温情的,由于《艳阳春》曲子的牵引,张达希心中,瞬间感觉高山上的冰雪正在消融,山岗上流淌下来的雪水潺潺涓涓,山坡上的麦苗开始泛青,森林里的树木在孕育着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想像中的杨柳,正在羽翼丰满,身姿绰约如飞天。
这《艳阳春》的曲子,让张达希一点一点地感觉,这曲子似乎是一桢浸染着生命之色的画布,摇醒着自己那个沉醉多年的梦,正在唤醒自己内心深处沉睡了多年的激情,而裤子里那温软的东西似乎在渐渐膨涨。
张达希张开微闭着的双眼,感觉春天的晨光,在露出一丝丝一缕缕的晨曦,渐渐这片光亮扩大开来,张达希就站了起来,往前走去,看到了柔弱的、正在用如玉的双手弹奏《艳阳春》的萍娟。
一个精致的会客房里,萍娟正微闭着双目,静心地弹奏《艳阳春》,此刻有一阵微风轻轻从门边泛来,萍娟嗅到一股成熟男人独有的汗味,这汗香味儿是那么的熟悉与温情,萍娟这时知道是谁来了,忙着张开眼用轻柔的语音说:
“爷来了,我正在弹奏一曲新学的《艳阳春》,不知爷喜欢不喜欢?”
刚跨进门的张达希听到曲子断了,又看到萍娟抱着古琴站起来,忙说:
“好一曲春天里的高山流水,我感觉到有一股暖暖的溪流在滋润着我的心,感觉一丝丝恬静的春风,从山峦的缝隙里轻柔地吹来。萍娟,你刚才弹的曲子,瞬间让我变得精神抖擞眉头舒展,感觉到你正在杨柳一般摇摆着轻盈的胳膊,柔软地弹奏着涌动的春潮。这曲子真是动听极了,让我好象一下子年轻起来。”
萍娟听到张达希这么说,此刻一颗柔弱的心,瞬间是那么的豁然与温暖,泪水,就若从天而落的细雨一样,劈头盖脸无遮无拦地流淌下来,在萍娟坦若平原一样的脸上,毫无忌惮地一束束裸奔。
走到萍娟身旁的张达希,见萍娟一脸的泪儿,忙走近搂住双肩颤动着的萍娟,并用手轻柔地揩去其脸上的泪珠儿。
张达希此时脸上含着微笑,说: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是来了吗。在我的面前,可不许我的小宝贝哭。”
触摸到张达希特别而温暖的体温,一种异样的感觉,让萍娟全身抽动起来,萍娟尤如从倦怠的冬眠中苏醒过来,用双手揉着有些红了的眼睑,瞬间停止了抽泣。
此时萍娟有如寻找到生命中的原动力,麦苗般依偎在阳光煦暖的怀里,感觉躯体里有一种阵痛有什么在拔节分孽,似乎还有一种什么东西,卯足了劲地在呼唤着。这种感觉,让萍娟感到一种久远的痴情与深深的眷恋。
这时,张达希外衣上躯干里散发出的独特男人气息,还有其刚毅的眼神中透露着春光一样的温暖,还有那种豁然开朗的宠爱,几乎让萍娟一阵窒息。
三
且说李和冈等一干人马数十人,骑着快马来到磨黑城郊,李和冈就把自己的警卫队数十人,安排在磨黑城边茶马道必经的山头上,作为接应。然后,李和冈在磨黑街上雇了一乘滑竿,一个人直抵张达希府上。
此时,张达希府上的管家来报,说米里头人李和冈一人,坐着一乘滑竿直抵府上。张达希心里就嘀咕:
“李和冈这鸟人,果然胆子贼大,一个人也敢闯磨黑,此人果真不可小视。”
李和冈一进张府大门,张达希便面带笑容,热情地将李和冈迎到客厅。张达希见到李和冈就说:
“哈尼头人,我们的李大队长,你一个贵人,怎么就一个人来了。事先也不给兄弟带一个口信,不然我会叫一般子弟兄们,在大门口列队欢迎你哩。”
张达希把李和冈称为大队长,原因是当时的李和冈,虽然自己成立了马帮,有自己的常备武装,但还兼任张冲军长的“第二路军骡马运输大队”的大队长。
李和冈与张达希,俩个地方上的实力派人物,一面喝茶一面闲聊。李和冈见张达希还比较客气,就抬起茶杯来,慢慢喝了口茶后,用柔中带刚的语言说:
“家里的有个娃娃回来说,磨黑这里出了点事,叫我亲自出面,到张主任府上拜谒。不晓得我的这些娃娃,是咋个得罪了张主任,就把驮盐的马帮给扣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