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晧外出过一次,特意叫了司徒灿来陪着我,他额头的伤还没好,白色纱布上绕着绷带,听说还有轻微脑震*。
那些人下手真是狠。于是还要庆幸,没有被杀人灭口。
司徒灿跟我讲话,他从前的事,还有后来的艰辛,以及被程晧所救,然后一直留在他身边为他做事。
偶尔听到兴起,我也会孩子气的追问他,“后来呢?”
他就笑,温柔腼腆的那种,说:“怎么这么没耐心,不是正在讲吗?”
讲完他自己的故事,他又给我讲程晧这两三年的打拼奋进,后来又停下来问我:“你呢?有没有可以讲来听听的趣事?”
我呢?记忆里那条长长的巷子,那个公交站台,美好的都是泡沫,轻易就会破灭。只能摇摇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司徒灿陪了我一个下午,临走时说:“海燕,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多想想程少,他需要你,你快点好起来!”
快点好起来,像嘱咐,也像一句咒语,。我只是放任自己小小颓废消沉,没有到万念俱灰活不下去的地步。
阳光多美好,虽然我向来贪眠,却不是想现在就去沉睡不醒的人。
再后来就听说顾娅楠自杀的事,割了脉,幸好被人发现的及时。单文无法出面,程晧特地出门为他跑了这一遭,因她在医院将包好的伤口又揭了,情绪一直激动。
程晧回来后就问我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我考虑了许久,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顾娅楠的声音虚弱到了极点,我自认识她来便没听过她这样懦弱的声音,简直要疑心自己拨错了号码。
她说:“海燕,活着实在太累!”
可是谁不累呢,死都不怕,反而惧怕活着,委实没道理。
到底还是握着手机哭了出来,想起那个打不倒的顾海燕,生活面目可憎又怎么样,我向来努力要自己活得漂亮,可我又是怎么把自己弄到今天这副鬼样子的?
我哭得歇斯底里,从未这样酣畅淋漓的嚎啕大哭过,我伏在程晧怀里的身躯不停的抽搐,最终平静下来,攀着他的脖颈低声说抱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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