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姿画心里很不悦,这些人貌似把她当成那个卖的了,不过为了维护她网红的美好形象,她还是挤出一丝笑容,对这些人笑了笑,其实心里在骂娘!
她才是那个消费的,这些人有没有眼光?
出了酒店,明姿画钻进自己的车里,一踩油门,便朝着司宅别墅开去。
停好车子,她正要走进门,就发觉了气氛不对劲。
平常这时候,司宅里总有佣人在打扫忙碌。
今天整栋别墅异常的安静。
正疑惑着,一个佣人看到她急冲冲的跑了过来:“少奶奶,你可回来了!少爷等了你一个晚上。”
“司绝琛,等我?”明姿画难以置信的叫道,不过看这小女佣的表情,也不像是说假话。
明姿画嫁进司家有一年了,这一年来司绝琛都很少回家,对她极其冷落,偶尔例行公事回来,也是带了其他女人一起回来,晚上就会在床上即兴表演,弄得整栋别墅人心惶惶,不过第二天必然会离开,不会在别墅逗留。
明姿画昨晚在婆婆的安排下,出去风流了一整个晚上,到现在快到中午了才回来,就是知道司绝琛肯定不在家,她就算在外面给他戴绿帽子也有恃无恐,他绝对不会在乎,也不会过问。
没想到好巧不巧的,他昨晚竟然又回来了?连续两个晚上都回司宅,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当然了,也出乎别墅里所有人的预料。
明姿画走进门后,就见到管家周嫂也是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她大概也没有想到,司绝琛会连续两个晚上留宿在别墅,而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恰恰选择了在这时候夜不归宿,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
周嫂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告诉她司绝琛今天没去上班,此刻正在楼上浴室里洗澡,让她自己放聪明一点。
所谓的放聪明一点,明姿画在司宅待了将近一年,自然明白管家周嫂的意思,无非就是将她做女人的尊严啊人格啊全都通通踩在脚底下,低声下气的去讨好他。
男人嘛,骨子里都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都喜欢自己的女人,对他们俯首称臣小女儿样的伺候。
司绝琛这种有钱又变态的男人,就更加的如此,放眼他外面的那些情妇啊,三儿们啊,哪一个不是对他百依百顺,当帝王一样的侍奉着他。
把他捧成皇帝,至少不会遭罪,搞不好还有好处拿。
明姿画上楼,轻轻推开主卧的房门,房门没有上锁,里面也没有人,只有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司绝琛果然在洗澡,明姿画照着管家周嫂吩咐的,乖乖的捧着他要穿的衣服,站在浴室的门口。
等待着帝王出浴,她再像丫鬟一样的凑上去伺候着。
没过多久,水声停止,明姿画听见里面粗喊了一声:“还不滚进来给我擦身子。”
明姿画立即低着头,灰溜溜的闪进去,拿起浴巾准备替他擦身。
“怎么是你?”司绝琛似乎没有想到进来的人会是她,冷冽眸子里闪动着逼人的寒光,深沉的脸色一片阴郁。
“要我帮你擦身子吗?”明姿画强撑起一抹笑容,讨好的问。
她知道司绝琛腿脚不便,平常他为数不多在家里的时候,都是佣人伺候着。
昨晚她一夜未归,管家才暗示她积极一点,以免得惹他们少爷不高兴。
“滚出去!”司绝琛将她手里的浴巾拿下,声音一贯的冰冷。
明姿画撇了撇唇,不由的转身,离开浴室。
不过她也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等在浴室门口,静候吩咐。
过了一会,司绝琛围着浴巾,滑动轮椅,从里面出来。
看见站在浴室门口的明姿画,他眉宇间跟眼神要更为阴鸷犀利些,浑身透出生人勿近的气息,冷冽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过来!”
司绝琛开口命令,阴鸷的黑眸扫了一眼床上的衣裤。
明姿画立即明白是什么意思,拿着衣裤走了过去,蹲下身给他换。
这还是她第一次靠司绝琛这么近,平常他在家的时候,伺候他更衣这种事都是佣人在做,她向来不入司绝琛的眼,这种普通妻子为丈夫做的活也轮不到她来做。
不过明姿画以前倒是很庆幸司绝琛不来麻烦她,因为司绝琛脾气暴躁,又极其残忍,给他更衣伺候他起床的佣人,一个伺候的不顺心,通常都会被他扔出去打的浑身是血。
所以家里的那些佣人,没有人不怕司绝琛的,伺候他的时候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今天管家特意安排她上来,大概是觉得她昨晚夜不归宿惹怒了他们少爷,既然是她自己闯的祸,司绝琛的怒火就应该由她自己来承受。
“昨晚去哪了?”突然司绝琛硬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嗓音响起,逼人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她。
“我去了一个小姐妹那里。”明姿画上楼的时候就想好了说辞,所以回答的很自然。
司绝琛没有再说话,那股森冷的气息,凝聚在他的全身,整个人笼罩在黑色的阴霾之下。
明姿画在他那迫人的视线下,硬着头皮给他穿好衬衫,正低着头给他扣衬衣的扣子,突然——
司绝琛一把抓住她忙碌的双手。
他的手很冰很冰,仿佛来自地狱死亡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浑身寒颤。
“怎、怎么了?”明姿画强自镇定的问。
“你身上的这条裙子很漂亮。”司绝琛微微眯起了眼睛,眼底深处迸裂出一抹危险地黑色气息,带了无比的锐利之感。
明姿画心下顿时一沉,糟糕,被发现了吗?
她衣柜里那么多的衣服,全是司绝琛名下品牌服装订制款,这一条Chanel的长裙一看就不是。
她没想到司绝琛会观察的这么仔细。
可是她总不能说是昨晚那个牛郎送的吧,借种这事虽然是司绝琛的妈一手安排的,可她赌司绝琛肯定是不知道的,这世上哪有男人愿意接受自己头上戴一顶绿帽子?
所以肯定不能说实话啊。
“这裙子是我今早跟小姐妹逛街的时候买的。”明姿画笑着解释。
“我问你原因了吗?”司绝琛凉凉地视线扫视她,目光犀利得如同X光照过她全身,眼底的那股黑色般的阴鸷感,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
明姿画脊背上顿时泛起一层冷汗。
越解释就越是掩饰,她这是不打自招啊!
她现在无比后悔,回来见他之前,没有把身上的裙子换掉。
她一回来就得知司绝琛居然在家,当时脑子混乱,完全没有想这么多。
哪里知道司绝琛老奸巨猾,只一眼就看出她的裙子有问题。
努力扯出一丝僵笑,明姿画假装冷静的转移话题:“你今天要去上班吗?”
她的问话,好久都没有得到回应,就在明姿画想抬头看他是什么反应的时候,司绝琛突然掐着她的脖子,双眼阴鸷得犹如渗出了黑色戾气,阴狠地声音吼道:“明姿画,你现在本事了,居然敢夜不归宿?”
“我、以后不会了。”喉咙里像被火熏了一样干疼,但明姿画没有挣扎,只是用力掰着他的手。
司绝琛的视线再一次落在她身上的裙子上,神色阴鸷又不满,席卷着愤怒的咆哮:“你就是穿成这样,在外面晃荡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