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她们掩zhui笑,一溜烟的跑向办公室。我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在后面。走Jin_qu正看到展翔签收单据。这几个丫头片子因为忍笑脸憋的通红,纷纷退到洗手间。
“请哪位同志给解释下。”我望着个个花枝乱颤的nv孩说。
通过她们三言两语的交待,我才了解。原来小秦她们前一天就订了一束花,送给展翔的。卡片上写着一句令人喷饭的话:“你还记得那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这句话,让这些开朗的姑娘笑成了nei伤。后来,在网络上,不经意的看到这句话,都会想起那些青春的容颜,想起她们爽朗的、不加掩饰的笑,想起那些恶作剧带来的快乐。点缀着那些平淡的生活。只是很长时间后,展翔话给我听,因为此事,还生出了一个误会。这亦是后话,暂且不表。
当天晚上,我留下加班。编辑公司nei部期刊。因为是周末,晚礼结束后同事便都散去。就连勤奋的、无家可归而把公司当作家一天呆十二个小时的老总,也早早离去。偌大的办公室,只有我一个人。那束花,在展翔的桌子下面,静静躺着。而他,不知身在何处。
当我从一大堆的资料中抬起头来,却不曾料到他竟站在我的对面。我站起来说:“展经理。”
他示意我坐下,并拉开对面办公桌的椅子,坐了下来。问道:“很忙?”
“还好。”
“做这些吃力吗?”
“可以应付。”
简短。太简短了,无论是他的问,还是我的答。都让人觉得别扭。
于是两人都不再说话,沉默。
我开始整理台面上大堆的纸张,他打破沉默:“请教你一个问题。”
我停止手中的动作,说:“不敢当。请讲。”
“中午,我收到一束花,我很_gan激。虽然是在这样,嗯,这样特别的日子。可卡片上的留言我不懂什么意思。我很好奇。”
他把卡片递给我。是蓝色圆珠笔写的一行字:你还记得那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我低下头,把笑意强B回心里。问:“你真的不懂这话的意思?”
“是,觉得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那么,你没有看过《还珠格格》这个电视剧?”
“听说过,但没看过。和它有关系吗?”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我信了,他是真的不懂这句话暗藏的幽默。
我把卡片还给他,“其实就是字面的意思。就是问你,你还记得那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大明湖不是在山东吗?我不曾去过。怎么会知道夏雨荷呢?”
我盯着他的脸,目不转睛。在那一刻,他孩子气的专注与若有所思,没有装饰的眼神,以及周身所散发出的一种叫作轻松休闲的_gan觉,和我记忆中那个在采石场的工地上,享受食物的展翔,重叠于一体。那些芬芳的记忆,再次袭击我的神经。瞳孔没有了焦距。涣散的目光,看的不是眼前的他。而是穿过静默的岁月长河,那个温暖的,给予我无限呵护的少年。
不由自主,我喊了一声:“叔叔。”
他扯出一个笑容,有些苦涩的意味。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和我相认呢。如果不是看过你的履历表,我都不敢相信,这个漠然的你,是多年前,在日落时分,等我回家的小翎子。”
说完这句话,他便起身离去。
我掏出挂在脖子上的那枚铜钱,那枚乾隆通宝。泪水迅速蓄满眼眶,在这个新叶发芽、生机盎然的春天。
16.
2005年4月7日,是我二十三岁的生日。
晚上加班。为了期刊的校对与定稿。9号和10号是星期天。所以,我必须尽快把最终稿拿给印刷厂。一起埋头苦干的,还有几个从北京远道而来的办事处同事。这个周末,位于北京西单的专卖店正式开业。他们在做前期的准备工作。作为营业部经理的展翔,已经很少出现在办公室,大多数时候,他的工作地点都设在小会议室。
晚八点,他们终于走出会议室。总经理看到角落里的我,走过来。展翔亦跟在后面。我知道,此刻,他要充当翻译的角色。我站起来。
“辛苦了。”老总说,“今天就到这里吧!和同事们一起去用餐,行吗?”
我等着展翔翻译完最后一个词,才说:“您辛苦了!我有别的事,不能一同去了,真的很抱歉。”
展翔用日语对老总向老总解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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