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收完的秋季农作物,已被勤劳的农人晾晒风干拉回了自家的屋子里。小麦刚刚种下,还可以看到新翻的土茬。老人说秋分早,霜降迟,寒露种麦正当时。展翔好奇的扒着麦垄拣已经Zhang的很满的麦粒,我警告他:“有毒药!”
他吓了一跳,赶紧扔掉,继而看到我乐不可支的笑脸,才发觉被骗了。准备再拣拾第二粒,我拉开他说:“真的有毒,麦种下地时,拌了除草剂的。”
他听话的走开,并且就着河水洗手。边洗边说:“这条河水这么清,没有被污染,真是难得。应该利用它为当地创造一些收益的。”
我用纸巾给他擦着说:“你就别为俺的父老乡亲*心了。振兴当地的经济,有政府呢。说不定若干年后,展先生成为首屈一指的大富翁,来这儿投资,让俺也跟着沾沾光。”
他点头应允,并且说:“别说首屈一指,就是首屈二指三指,我都会满足你的愿望的。”
我们站在河堤上,看着堤面犹如一条白色的玉带蜿蜒着伸向远方。这条河堤,重建于一九七五年。那一年夏天,粉河南岸发了大水,南岸的村民全部都转移到河堤上。很多年后,姥姥还经常给我讲起,她当年第一次看到直升飞机的情形。看着直升机把一大麻袋一大麻袋的食物抛下来,她们高唱着:“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歌罢还要高呼“毛主席万岁”。虽然伟大的领袖第二年就与世长辞了。我听姥姥讲过去的事儿,一遍又一遍的讲,以至比课堂上老师教的历史还要丰富。
站在河堤上,可以看到两里开外的外婆家,和我家只隔了两个不大的村庄。我指着姥姥家的方向给展翔说:“那儿,就是外婆家了。外公七十多岁的时候,还在粉河上撑船呢。那时候要过到河的对面,需要走很远的路,才会有桥。外公就在闲暇时,把他的宝贝小船拉到水里,来回运送需要过河的人们。”
展翔笑:“外公还有做生意的头脑呀!”
我向他娇嗔的撅zhui,道:“才不是呢!外公撑船,不要钱的。有些人来来回回坐的次数多了,就会想方设法的表示_gan谢。所以外婆的家里总会有一些不认识的农人,送来各种各样的东西。每到过年,正月初一,给外公拜年的人都是走了一批又来一批,送到中午都送不完。”
“真是一个善良的老人!”展翔评价。
“是的。十里八村的人都这样评价外公。外公去世的时候,送行的人浩浩**,从村里一直绵延了半里地。”
展翔看着我问:“外公葬在哪里了?我们现在去看看好不好?”
我和展翔步行二十分钟,就到了墓地的位置。外公丨安丨葬在靠近河堤的家后面,那是外公村子的祖坟。随着那些按照辈份我要称作外公的老人,一个接一个驾鹤西去,那片坟地也有了规模。我凭着记忆找到属于外公的一堆黄土。一个小小的坟茔,埋葬着一个善良可亲的老人。展翔毫不理会杂草丛生的地面会弄脏他的_yi_fu,拉着我一起跪下,说:“外公,不是,应该学小翎子叫姥爷。姥爷,我是展翔。我和小翎子后天就要结婚了。如果您在,那该多好。请您保佑我们,平安健康。保佑小翎子一生无病,无灾,无难。”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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