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我必须得承认,无论此君有多么不堪,但他的智商毕竟是教授的智商,有许多方面值得我学习。
七月快要过完的时候,家里打电话问我答辩结束了没有,工作去向有没有定。
人不是光为自己活着,若是爸爸知道我连毕业证也拿不到,那他老人家的血压会升到什么数字,我不敢想象。
还有个半月,我们这一届就彻底解散了。
时间紧迫,我得更换招数。
每天中午和傍晚,我蹲伏在暗处,远远看着伍冰从他的公司出来,拉开自己座驾的门,动作潇洒地坐上去,然后发动。
我D上头盔,骑着大李的大洋牌M_马,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但两周过去了,我依然一无所获。他不是径直回家,就是和几个朋友聚会,我从未看过他身边有个叫着小白的nv人,连不叫小白的也没见一个。
这真是奇了怪了,从前大中午的都能在一家饭店碰到,现在等到晚上十点,也没抓拍到一张我_gan兴趣的画面。
我想只要自己有足够的耐x,就一定能抓住他伍教授偷腥的把柄。
因为有这个信念支撑着,而且眼下确实是穷途末路无计可施,所以我整整监视了这只老狐狸二十天。
八月里的一天,这一天从早上到中午都平平静静。
向晚时分,南风赶走了白日里的热气,洒水车刚从这条道路上缓缓驶过。
教授快要下班了。
我蹲在一棵香樟树底下抽烟,想像他今晚都安排了什么喜人的活动。
正想到最激动人心的关口,口袋里的手机_Zhen_D起来,我掏出来一看,是亮子的。
接通了,他的声音发抖,我好半天才听清楚他说的话:出、出,出事了,小白、小白、小白她自杀了。”
136、
这个噩耗犹如五雷轰顶,我吓蒙过去了,耳朵里嗡嗡的,亮子后面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到。
我的耳,我的眼,我的心,我的脑,顷刻丧失了它既有的功能,仿佛已不再属于我。
我能做的,就是瘫坐在那棵枝繁叶茂的香樟树底下,呆若木_chicken_地望着眼前的一团虚空,虽然面前行人穿梭,我却什么也看不到。
本能迫使我站起来往什么地方跑,但双tui尝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
我闭上眼靠在树上,至少有半个小时,才渐渐jin_ru可以思考的状态。
怎么会这样?小白怎么会自杀呢?我并没有把光盘寄给她A,难道我寄了?让我好好想想,我没有寄,我绝对没有寄,我只寄给老狐狸了,那她怎么会自杀呢,她那么一个看得开的人?也许是我自己吓自己吧?肯定是在自己吓自己,她是因为别的事,老梅,她是因为别的事才自杀的,她自杀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兴许_geng本就不是自杀,她招惹了那么多男人,还威B过局长,亮子的消息应该不准确,亮子,亮子,兄弟,我的好兄弟,你不要吓我了好不好?
我的脑子又是嗡作一团。
“去找亮子,去证实一下刚才是否听错了。”脑子里有个声音说。
我终于可以爬起来,歪歪斜斜地走到停在人行道上的摩托车旁,轻飘飘地kua上去,开动起来直接冲出去,差点就撞在隔离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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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闯了几个红灯,这个只有问电子眼了。
慌乱至极的我,_geng本不知道*近道,那么熟悉的路线,我跑岔了好几个路口。
终于到了,老七见到我就说:哥,你知道么,我们四老板自杀了。
我拽住她胳膊:亮子呢?亮子在哪?
“他被丨警丨察叫走了。”老七掰着我的手指,“哥,你把我弄疼了。”
我松开她的胳膊,一屁gu坐在前厅的沙发上,心道:坏了,看来是真的了,再过一会儿,丨警丨察就得叫我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你怎么了,哥?你去看看四老板吧,你们不都是朋友么?我走不掉,不然早去了。”
我口中喃喃地说:不能去,我不能去,我不能去、、、
“为什么A,怕看到死人A?”
我没有理她,起身上了二楼卧室,反锁了_F_门,倒在_On the bed_,头塞进被子里,zhui里放出声音叫唤:天啦!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重复地喊着这句话,突然又神经质地把头从被子里抽出来,坐在_On the bed_自说自话:丨警丨察怎么还不找我?应该找我了A,查查小白的通话记录,应该叫我去配HeT查了A,哦,一个月没联系了,还没查到我,对,还没查到我,也许就不会再查我了,、、、,坏了,肯定会查到老狐狸,老狐狸一定会趁此良机借刀杀人,拿出那张光盘诬陷我,怎么办A,怎么办呢?
我不自觉地站起身在_F_间里踱步,那么小的_F_间,我几乎就在两张床的夹缝里走来走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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