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木架下面为一堆木花,堆积起来像翻滚的云朵一样,煞是好看。
院子西南角有一张矮茶具,几张小凳子。
胡三秒转头对我说道:“小伙子,你先坐下来自己泡茶喝,等我完成今天的任务再说。”
咱有求于人,一切只得听他的。
胡三秒年纪比王叔也大不了几岁,但两人的x格却天差万别。
王叔急吼吼的像一头狮子。
胡三秒讲话却不温不火、语T平淡,神情显得无比平和,一种百岁老人才有的心态。
这种人,要么就是body有重大的隐疾,要么就是饱经生活沧桑,心x已经磨得如同那几柄黄花梨木刨一样,柔光浑厚、锐气全消。
我_gan觉他是后面一种。
猜测果然没错。
胡三秒移步到了东北角。
开始拿起其中一柄黄花油梨木刨,刨起了樟木段。
他在刨木段的时候,双臂有力、姿态舒展、轻重均匀,body显得非常健康。
每一片木花从刨子口溢出来,竟然比机器刨成的还均匀,大小、厚薄几乎一致。
这是令人叹为观止的技艺!
没有几十年的好手艺,_geng本无法做到这一点!
老匠人的绝活,真的不是机器所能比拟的。
胡三秒足足花了半个小时左右,才将手中那_geng樟木段刨完。
我以为他要结束了。
他又拿起了另外一柄黄花油梨木刨,重新搞了一_geng樟木段,继续开刨。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只得独自泡茶喝着,看着他刨木。
刨花从刨口溢出卷曲的形状,一片一片的,真的让人非常之解压。
我口中喝着茶,心中竟然有一种看不腻的_gan觉,刚才教训油腻胖子之时溢出来的那gu戾气,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不知不觉之间。
胡三秒连续用三柄黄花油梨木刨,刨光了三_geng樟木段。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但我在旁边看着,好像仅仅才过去了几分钟,非常神奇的一种神游状态。
这种状态,以前只有我在站桩站了一天之后,整个人彻底通泰才会出现,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轻而易举地获得了。
我对眼前这位胡三秒尊敬之心油然而生。
胡三秒拿起了三柄黄花油梨木刨,仔细地瞅了好一会儿,zhui里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十年了,我还是不能看出它们的区别。”
他仔仔细细地清理抹干刨子,显得对它们极为爱惜,尔后,又拢了一拢地面上的刨花,堆放在角落里,洗干净了双手,来到茶桌前的小凳子坐下。
我给他倒了一杯茶。
胡三秒吹了一吹茶汤,浅尝辄止地喝了两口,问道:“小伙子,你来找我解机关?”
我回道:“胡爷高明。”
胡三秒点了点头:“来找我解机关之人很多,但能够安静地坐下来看我刨花之人,当真寥寥无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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