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家面前的酒杯都添满了酒水之后,那陈新立才开口,提了杯子。
“来,咱们这第一杯,辛苦大家今年一年的*劳。”
陈云甫眼角直抽抽。
照磨司*劳个屁,怎么意思,上班看报纸把眼看近视了也算工伤呗。
其他人倒是没甚脸红的,一个个还装模作样来了句应该的。
陈云甫喝茶都觉得烫zhui。
一杯酒水下肚,却也没人动筷,因为那陈新立又提了第二杯。
“咱们这第二杯呢,敬的是远在边疆的咱大明健儿,大家也都知道,辽东又起了战火,这杯酒呢就算是预祝我大明儿郎旗开得胜,早日凯旋。”
这杯酒可算是有点价值了。
放了杯子,这次陈新立倒没继续喝,而是动了筷子压一口酒气。
他一动筷,大家伙可算是能动筷了,一时间,雅间nei满是筷子碰击磁盘之音。
菜也吃得、酒也喝得,陈新立总算是把话题引到了正事上。
怎么说今晚这一餐也得大几两雪花银,不把正事给说了,钱岂不是白白花出去。
“今日请了大家伙来,是咱们照磨司有件事我觉得得跟各位说一声。”
放下筷子,陈新立开口言道:“就是咱们的吴照磨这不是回乡丁忧去了吗,眼瞅着这守制期满就该回来了,结果就在不久前,吴照磨染了痢疾,虽不致命可一年半载的怕也是回来不了,所以葛经历就在前两天入宫呈文书的时候和詹御史禀报了此事。
葛经历示下,让我陈某人出任替照磨一职。”
众人闻言,无不怔住。
而陈云甫因为干了这多半个月的时间,也知道这所谓的替是什么个意思。
替照磨就是代照磨。
虽说明朝没有什么所谓的组织考察期,但除了皇帝钦谕和吏部选官,一般副职再接替正职的时候都会加个替字。
干个仨月俩月,吏部的正式任命就会下来,到时候就可以把替字拿掉了,而吏部除非特别讨厌某个官员,否则轻易是不会挑这种毛病导致替字不给去的。
所以说,陈新立这是要升官了。
大家伙都还在消化这个消息,顺便组织一下该说哪些恭贺的话语,又听到陈新立发声。
“此番老夫出任替照磨,这检校的位置便空了下来,大家也都知道,我朝已经十二年无有科举了,国子监里的备选又大多心高气傲,看不上检校这一区区的九品芝麻,所以秉着选贤与能,葛经历让咱们照磨司自己推荐一个人选上去。”
推官?
推官!
大家伙心里都是一惊,只有那丁季童此刻脸色差到了极点。
这下完犊子了!
当陈新立说要出照磨司要推官的时候,有一说一,陈云甫有一点心动,但仅仅一点就转瞬即逝。
前世从政的经验时刻在提醒着陈云甫,不该自己惦记的东西别去惦记,空费心力后只会是一场空。
这是他陈云甫能惦记的吗。
检校再是芝麻绿豆官,那也是个官。
自己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才刚刚进都察院,连都察院里面有多少间屋舍都还记不清楚呢,还想当官?
那可真是官迷心窍了。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陈云甫去找邵质,人家邵质也给面子愿意让他陈云甫进这一步也不见得是好事。
等啥时候朱元璋想起他陈云甫了,问一句‘小家伙最近干啥呢’。
完后宝祥那老太监竹筒倒豆子全说出来,让老朱怎么想。
这孩子打小就是个官迷A,还走关系走到邵质那伸手要官?
这不是贪恋权力是什么。
那要是将来身居高位岂不是第二个胡惟庸了。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