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这事和道明小大师以及邵御史还真没有什么关系,是太子爷。”
“标儿?”朱元璋怒火顿去,只是更加疑惑。
陈云甫做官和朱标有什么关系。
宝祥不敢兜圈子,就把所有情况一五一十全给说了出来。
“这些事,吉祥那小崽子当日陪着太子爷去都察院时全都记在心里呢,回来后就和奴婢说了,不过奴婢想着不过是让尚宫局学着叠个被子而已,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没和皇爷您说。
却没想太子爷随口说的话就让詹少保记在了心里,还专门去到吏部尚书李部堂那通了气,这才有今日道明大师出任照磨一事。”
解释明白后,宝祥偷瞄了一下朱元璋的脸色,小声试探道:“既然皇爷不喜,那奴婢马上命人去到吏部知会一声?”
“不用了。”
朱元璋起身,迈步就走,不过脸上已无了任何恼怒神情,轻松道:“既然是标儿开的口,那就让他做着吧,不过区区一个照磨而已。”
这般态度和初时可谓是天壤之别。
那宝祥跟在身后笑。
可不是吗,不过就是区区一个照磨而已。
由着朱标乐意,给个经历、御史做做又如何。
“咱这大明朝,早晚都是留给标儿的。”
朱元璋一说起朱标来就一脸的自豪和满意,又看向宝祥,询问道:“对了,标儿的body最近怎么样了。”
“太医院回了话,太子爷现在金体好着呢。”
宝祥一脸带着喜色:“这都是蒙了祖宗的洪福庇佑,太子爷金体康泰,那就是国家社稷的福气,奴婢给皇爷道喜。”
“好好好。”
一直脸上都个小模样的朱元璋总算是乐了出来,连道了几声好。
“标儿的body既然无虞,那过些日子咱就搬,把这东阁还给他。”
“奴婢记下了。”
东阁的烛光灭了,邵府里却挑了灯。
这yi_ye,邵质再无睡意。
邵质T任刑部右侍郎的事,陈云甫还是第二天到照磨所上值时才知道的。
初听便是一惊。
心里很快明白过来,这是冲翁俊博案子去的。
至于邵质一走,接班来的茹太素,陈云甫对这个名字也算熟悉。
无论是前世看史书还是今生在都察院里坐班,这位茹御史的名字都不止一次看到过。
而历史上有一段趣闻,这位茹太素也是主角。
说茹太素给朱元璋写奏本,洋洋洒洒上万字,中书侍郎王敏读给朱元璋听,结果听了一万六千五百字全是废话,便命人去把茹太素打了一顿。
而在都察院系统nei,茹太素也算是老资历了。
洪武三年茹太素便出任都察院监察御史,后下放四川任按察使,后升刑部侍郎,也就是因为那次废话奏本一事被贬黜浙江任左参政,兜兜转转再回到京城述职,没想到这次竟接了邵质的班,重回都察院任右佥都御史。
纵看茹太素仕途半生,基本算得上是政法口的老干部了。
“堂官,您的茶。”
陈云甫还在想着邵质此次转任刑部的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回过神一看,是丁季童。
此时此刻的丁季童哪里还有当初做试检校时的倨傲,整个人脸上堆满了谄媚和惊惧。
能不惊惧吗。
如今的陈云甫已是照磨所名副其实的一把手,而他梦醒之后,还只是一个寻常皂吏,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
如果陈云甫记仇,把他革出都察院,那么他丁季童此生再想入仕,就只能通过明年科举一条路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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