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朱标手下留情顺势而下减轻处罚,那就是坐实陈云甫少不更事、轻浮散漫,只是因为年纪小才偏袒一次。
那将来陈云甫再犯什么错误,那人家可就要说陈云甫恃宠而骄、变本加厉了。
朱标也压_geng没打算顺李原名的话往下说,而是继续问道。
“刚才孤正和兵部议北疆军政大事,孤的话还没说完呢,宋御史就站出来打断孤对兵部的批复,这算什么?”
李原名和宋治都傻了眼。
“怎么,李部堂身为礼部尚书,对这不懂吗?”朱标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孤差点忘了,李部堂现在是礼部‘试’尚书,可能还不熟悉礼部的章程礼法?”
李原名顿时头顶冒汗,连忙道:“宋御史之举亦为殿前失仪。”
“怎么处置!”
“罚俸一月,廷仗、廷仗十记,不过殿下,言官不可因言获罪。”
“言官确实不因言获罪,但不代表言官就可以目无礼法,无罪归于无罪,失礼归于失礼,焉能一概论之。”
朱标懒得再说话,挥手,下手处站着的吉祥就站了出来,寒着脸喝道:“来人!”
几名大汉将军威武不凡的走了进来,两两一组就摁住了宋治和陈云甫。
“拉出去,各打十记廷仗。”
吉祥说这话之后又点了一旁偏殿处的小宦官。
“你去监刑,哪怕是大学士,也得狠狠的打,明白吗。”
小宦官就算是个傻子也明白吉祥啥意思了,何况这小宦官本身就是伺候朱标的,在太子府早就和陈云甫不要太熟,心里跟明镜一样。
打板子嘛,重还是轻那还不是大汉将军的手下功夫。
十记廷仗打重点能打死人,打轻点连屁gu上的毛都伤不到。
“奴婢领命,一定认真监刑。”
小宦官领命离开,出门的时候和陈云甫对了下眼神。
后者心里顿时踏实下来,斜睨了宋治一眼,冷哼一声。
老东西,你自求多福吧。
再看那宋治,早已是脸如苦瓜,心里恨不得把自己zhui给抽烂,更是把李原名八辈祖宗都给骂了一遍。
王八蛋,出了事就明哲保身,以后谁还跟你混。
苦涩罢才想起陈云甫来,连忙转头看向和自己一样趴在条凳上等着挨板子的陈云甫说道:“大学士,下官、下官只是一时糊涂,zhui快了些。”
他又不傻,别看都是十记廷仗,陈云甫挨的绝对没有自己重!
果然,站在陈云甫身边的大汉将军抄起又厚又沉的廷仗,挥的虎虎生风,结果落到陈云甫屁gu上之后却就如棉花一般,连腚上的苍蝇都_gan觉像是做了个全身按摩,煽动一双翅膀舒舒_fu_fu的飞走,落在了宋治的屁gu上,看样子,它打算再享受一遍。
结果就是整个身子都被砸进了宋治的屁gu里。
“A!!”
宋治疼的惨叫起来。
陈云甫眯着眼睛看向宋治,冷声道:“宋御史,身为御史言官,还是应该有点骨气的。”
现在知道求饶了,想着转换门庭?
晚了!
当陈云甫完完整整、板板正正重新走进东阁的时候,所有人的心头都是一凛。
尤其是听到监刑小太监说宋治已经晕了过去被抬走之后,更是哆嗦。
倒也有与宋治相熟的官员站出来打抱不平,质问陈云甫。
“同为十记廷仗,缘何大学士毫发无损?”
陈云甫脸不红气不喘,冲此人笑道:“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嘛。”
这不纯纯睁眼说瞎话,你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再如何好的体质挨了十记廷仗也不至于毫发无损吧,哪怕你装呢,装作受了伤也好看些不是。
“一个个都没正事了吗?”
朱标又站出来偏袒陈云甫,一句话就把这事给揭了过去:“咱们继续,到吏部了吧。”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