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的环境条件的恶劣,百姓就更加要逃离,恶x循环下去,北平就成了空城。”
“是是是。”俞以丰zhui上应着话,可面色却是难为的紧。
释奴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是困难重重,要动的利益太多,俞以丰没那么大能量。
“眼下太子爷就在北平,你们如果能想出办法来,可以直接奏到太子殿下那里,有太子殿下在还有什么事办不成吗,不怕有阻力只怕没办法。”
陈云甫见这俞以丰的面色便明白后者在为难什么,便提点了一句。
北平的情况在复杂,总不可能有盘_geng错节的江南更严重,连江南的问题朝廷都能办好,何况区区一个北平府。
不怕有多大阻力,就怕当地衙门连办法都没有。
那样的话才是真的坐蜡。
俞以丰的眼亮了一下,他明白了陈云甫的意思。
只要他能给出一个主意来,那么陈云甫是愿意帮助他在朱标那说话的。
至于陈云甫为什么不自己来向朱标说?
北平知府又不是陈云甫,陈云甫脑子有坑来替俞以丰扫雷。
办这事得罪人的是俞以丰,办好之后立的功也是属于俞以丰的,就看俞以丰自己有没有那个斗志了。
“其实对这事,下官这两年多来还真有一点不成熟的建议,只是一直没有来得及向上汇报,加上也苦于无人教导,担心行将踏错,今日难得大学士当面,想请大学士斧正一番,不知道大学士能否不吝赐教。”
俞以丰这么说,也是在告诉陈云甫,他背后没什么能量,上头无人,所以才迟迟不敢行动。
至于所谓的行将踏错,就是指目前俞以丰无党无派,不知道该投向谁,害怕行将踏错跟错山头。
现在看到了陈云甫,有心投靠,不知道陈云甫愿不愿意接纳。
“你先说我听听吧。”
陈云甫微抬下巴,想着先考校一下俞以丰的能力。
“北平之穷,穷在外因、穷在nei困。
外因便是北元虎视于关外,每年或大或小都会有战火复燃,百姓惊惧无法安心生产。
nei困便是流民众多皆作奴籍,官员商人皆蓄重奴,更有勋将获封于此,众者皆为朝廷基石不敢触碰,故有此难。
时今宋国公于庆州大捷,只待逐走纳哈出,北平外因可解,便只差nei困了。
下官现在的想法是,先按照陛下当年的诏命要求富贾、宗族大户等强行释奴,再由官府出面采买各官员、勋将府中之奴,释之以土地,纳产出偿官买,随后将这些年被陆续贱价卖出的土地再买回来,按御制分给底农和佃户。
如此一来,不消三年,北平nei困可以得到极大缓解,五年,应该就可以处理好。”
陈云甫抬头看了一眼这俞以丰。
后者的提议虽然还有些瑕疵,但方向和核心没有错误,这便很不容易。
“具疏,这两日交给太子殿下吧。”
俞以丰大喜,作揖下拜。
“日后有什么困难和不懂的地方,可以给本官书信。”
陈云甫站起身拍了拍俞以丰的肩头,留下这句话来。
“最后,告诉你们北平的教谕,他做的很好,本官希望等将来北平各州县学重开之后,他能将太极书院的这种办法推广开来,让北平所有的孩子,都能有书读。”
陈云甫今天很满意。
既见证了义务教育的雏形,又收下俞以丰这么位能干实事的新门生。
这趟北平没白来A。
时间总是过的飞快,陈云甫随着朱标来北平的时候还只是四月,送蓝玉和朱棣北伐是五月,再抬头,时间竟然便到了八月。
金秋佳节已近在眼前。
这几个月好消息传来了不少,关外的冯胜把纳哈出包围在了辽阳,正在派使者对纳哈出进行劝降,按照冯胜传回来的消息,希望很大。
至于关外的蓝玉一军,至今仍是毫无音讯。
现在哪里、在干什么,谁都不知道。
“云甫,把手里的事放放,和孤过中秋去。”
“中秋,不在这过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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