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备的。”
成耀连忙接过,开始聚j会神等待陈云甫接下来的讲话。
“何谓宽仁,宽仁两个字的字面意思大家都很明白,可具体如何去落实到行动上,让行动和知道相统一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让本辅说,这很简单。
那就是尽量的去削减我们作为官的官威、官架子,尽量的控制我们做官的脾气,收敛我们作为父M_官的霸道,这就是宽仁。
民有讼而至官者,多以不忿之心而不得不讼至官府,民有怨,官府还要横眉冷对,冷颜相待,甚至赶上县令、知府什么的脾气不好、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要打一顿杀威Bang,久而久之,民还愿意有事讼官吗,他们不愿意怎么解决问题呢,靠自己。
或暴力袭杀、或私仇怨怼,无论哪一种,都极容易造成地方的混乱和对治安的破坏,因此,所谓的‘圣人不以听讼为雅,而已无讼为贵’这种思想要今早的摒除出去,百姓偶生龃龉,颇多嫌隙,告至官府怎么能叫扰乱治安、又如何能叫破坏人伦纲常。
百姓无知因其从未读书,故而很多事不知晓其中道理,无法自行协商解决,这便需要了官府、需要官吏来处理,若是什么事老百姓们都能自己解决的话,那还需要我们这些做官的干什么呢?
对于百姓的无知行为,我们应该以教育的方式来帮助百姓认知事物,而不是用恫吓甚至大骂的行为去吓退百姓,那样,百姓永远无法认知到自己的无知到底出在哪里,认知都没有,又如何去做到呢。”
罗家庄外的小树林中,陈云甫的声音在响彻着,一大群官员静静聆听。
而陈云甫自己可能都忘了,就在他们背后不远处的小河边,一块墓碑一个坟包正在那立着。
上刻着一行字。
‘慈M_罗李氏、孝儿罗大牛之墓’
落款:
文渊阁大学士陈云甫敬立!
陈云甫并没有jin_ru罗家庄,他从头至尾都没打算进到里面去。
此次来的随从官员实在是太多了,他不想打扰到罗家庄的百姓,最重要一点,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当年那十几个失去孩子、丈夫、父亲的家庭。
让时间去淡化和愈He伤口吧,陈云甫不想去做这个揭伤疤的恶人。
他带着一众官员,坐上马车回了城。
还有一场同河南布政使司官员们的座谈会没开呢。
一间宽阔的明堂nei,墙上左右对称悬挂着两面大明的新国旗,如此布局,让陈云甫的思绪仿佛一瞬间被带回了后世。
“大家都坐吧。”
杨士奇为陈云甫拉开椅子,后者当仁不让在唯一一张上位坐下,面前,依序坐下了十几名河南布政使司的高级官员。
这一次,所有官员都学聪明了,一人备了一份纸笔。
陈云甫轻啜茶水,咳了一声嗓子后开口道。
“之前,我们讲了为官的宽仁自勉,接下来,说一说何谓勤政。”
“如之前所言,勤政的字面意思我们就不要在去讨论了,只说,如何将勤政的核心意思贯彻到实际的行动上去才是关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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