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卡锡现在完全摸不清楚在他的对面,到底有多少大越军队了,这几天来,百人以上的军队连二接三地被袭击,有时候间隔时间极短,从伤口上判断,他们中有的是被骑兵所惯用的马刀袭杀,有的却是被步兵的横刀,长矛杀死,更让拉卡锡有些担心的是,最近一支被整队歼灭的部属多达五百人,而这五百人之中起码有上百人是被一种威力巨大的武器击杀,这种武器拉卡锡知道,它叫陌刀。从***的部将那里知晓,石堡有一支陌刀队,但那支陌刀队已经损失得差不多了,陌刀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玩得转得,但现在显然,对面的大越军队之中出现了为数不少的陌刀手。
对面到底来了多少援军?拉卡锡只能自己胡乱猜测,因为他派出去的哨骑一旦接近巴颜喀拉山,便再也回不来了,所有的消息完全被封锁住,愈是这样,拉卡锡愈是不敢轻举妄动。
“紧守营垒,没有命令,严禁出营作战!”思来想去,拉卡锡下达了这样一条命令,坚守,等到潭州那边分出胜负来再说。
桠子口是除了玉门关外,另一条可能通往潭州腹地的偏僻小道,险峻难行,极少有人从这里通过,以往除了一些**货偷偷摸摸从这里经过以外,正经的客商还是会选择自己玉门关经过,虽然要缴纳一部分税费,但比起桠子口那里未知的风险,众人还是情愿花钱买个平安,后来潭州在这里设了一个小小的哨卡,驻扎了十来个士兵守着这条道路,连**货的也不大来了,走这条路铁定不可能带太多的私货,如果要走这条路,那就又要花钱打通这些士兵的关节,一来二去,_geng本没有利润可言,这条道路也就愈发的荒废了。
这一次蒙军大举压上,司马仁这才想起了还有这么一个小小的破绽,便派驻了一支潭州兵,总计一个营三千人。不过桠子口的这条道路实在太过于偏僻,险峻,而且知道的人并不多,便连许多卢州,潭州的本地人也不知晓,更别说远道而来的大漠蒙族了,要不是****上还标注着这么一条道路,司马仁也不会想起来。
基于以上原因,司马仁并没有将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上面,派出的部队并不是潭州j锐,而只是一支二线部队,在司马仁看来,有这么一支部队驻守就够了。虽然是二线部队,但单从装备上来看,亦是远远胜过蒙军了。
统带这个营的是一名叫做金怀恩的游击将军,一般而言,在大越军队编制之中,一个营的统兵将领都是正五品的游骑将军,但金怀恩这个营只是一支二线部队,他的职级便也矮了一级下来。
被派驻到这个一个偏僻,荒废的地方驻扎,金怀恩的心情自然也好不了,坐在点燃了几盆炭火的大帐之中,他仍然觉得冷得令人难受,似乎全身的血ye都要冻僵了,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来,用不了多大会儿便会冻得硬梆梆的难以下咽,这让他极度地怀念潭州城中那温暖的大_F_子,可口的饭菜,如花的美nv。
“该死的蒙人!”金怀恩非常痛恨不开眼的蒙人,要不是他们,自己怎么会被派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坐在两盆火之中,大大地灌了一口酒,眯逢着眼睛,金怀恩幻想着自己骑着高头大马,在战场之上大杀四方,将蒙人打得鬼哭狼嚎。
血色夕阳之中,自己傲然而立,在自己的坐骑四周,是堆集如山的蒙人尸体,知州大人正笑呵呵地亲自来恭祝自己,在知州大人的身后,是无数捧着金银赏赐的亲兵和妖娆无比的美nv。
金怀恩无声地笑了起来,一时之间,似乎也没有这么冷了。
“将军,***!”一名校尉闯了进来。
金怀恩霍地睁开眼,从美梦之中醒了过来,不由恼怒地看着这名打扰了自己美梦的校尉,“什么事?慌里慌张的,我一直给你们讲,作为一名战士,应当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洪水临头亦要稳宁如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
闯进来的校尉咧zhui嘻嘻笑着,他是金怀恩的心腹,自然知晓自家将军是一个什么人,也不怎么害怕。“将军,喜事A,潭州来人了。”
“哦,什么事?”
“将军,知州大人下令我们撤离,我们不用呆在这个鬼地方了。”校尉开心地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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